了解清楚宫门无量流火这个秘密,明笙就先离开回了前山徵宫。
之后慢慢来开发挖掘这些资源就好。
至于云为衫那,她还真是被月公子给救走了!
宫远徵离开地牢没多久,云为衫就被侍卫抓来了地牢。
本来云为衫是准备反抗,然后从宫子羽带她们去过的那个密道逃跑的。
但上午选亲时,宫唤羽选择了另一个与她一样,拿到金牌的新娘,姜离离。
云为衫当时落选,有些心慌。
随后看到被人抬着进来的宫子羽,又安心下来。
至少她还没到绝路。
她还给自己留了一个备选。
离开前,云为衫故意用充满担忧关怀的眼神看宫子羽。
宫子羽也确实注意到她,明显因为她关怀的眼神而动容。
明明自己看起来伤的比较严重,竟然还反过来冲她笑了笑,以示安抚。
真是个傻子……
但也因此,让她心中更安了。
回到女客院落,云为衫本来是想给姜离离下毒的。
只要姜离离出事,少主自然会重新选择新娘。
那她作为唯一剩下的金牌新娘,必定不会再落选。
但因为早上上官浅被抓,女客院落加强了守备。
她本想晚上再动手,邀请姜离离喝茶,借此给姜离离下毒。
谁知还没等到晚上,女客院落就再次冲进一群侍卫,将她缉拿。
云为衫第一反应就是,上官浅出卖了她!
随即就想逃跑。
这些侍卫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她若是想跑,也是能跑掉的。
但很快,云为衫就想到,若是她逃跑了,彻底离开宫门,就真的任务失败了。
到时候肯定无法向无锋交代。
再一个。
她来宫门,除了是被无锋派来的,还抱有另一个目的。
就是为自己的义妹云雀,报仇!
两年前,云雀被无锋派入宫门做任务,结果却被宫门的人杀死。
她要查出来,是谁杀了云雀。
她要那人血债血偿!
所以不到最后,她不能轻易放弃。
于是,云为衫没有反抗,也没让侍卫抓她,自己跟着侍卫来了地牢。
这反而让云为衫没吃什么苦头。
已经受不了的从地牢出来,雪长老和花长老纷纷离开。
只有月公子还站在地牢入口处缓解,因为他还要给执刃和月长老诊治,不能走。
等月公子好不容易缓和下来,准备等里面收拾干净,再进去给执刃和月长老诊治。
就看到一模样清丽,出水芙蓉似水莲的白衣女子,被侍卫送了进来。
等看清楚那女子的长相,月公子目光顿住,隐有波澜浮动。
这是……
云雀画像里的姐姐……
云为衫不知道月公子是谁,见他一袭白衣,气质清冷出尘,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便用无辜的眼神,柔柔的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自带一种惹人怜爱的无辜清冷破碎感。
再加上她本就清丽似水,如水中白莲冰清玉洁的长相和气质,轻易就能俘获世间男子的心。
果然,那男子也一直看着她。
直到她与对方擦肩而过,依旧能感受到男子自后望过来的视线。
云为衫敛眸,遮掩了眼中一闪而逝的疑惑。
刚才对视的时候,她总觉得这男子的神情不对。
好像认识她?
这怎么可能……
等云为衫消失在楼梯之上,月公子才问旁边驻守的侍卫。
“那女子是谁?怎会被抓入地牢?”
“回月公子,那女子是新娘云为衫,也是无锋刺客。”
“徵宫主让人将她抓来牢里,等晚上过来亲自审问。”
月公子听言,若有所思。
沉默了一会儿,他道:“执刃和月长老伤的不轻,我药没带全,现在回去取药,一会儿再来给执刃和月长老诊治。”
“这疗伤的药丸,你先送去给执刃和月长老服下,一人两粒便可。”
侍卫拱手道:“是。”
月公子转身离开,快速回到后山月宫,取了一些迷药,又快速返回了地牢。
他先给执刃和自家父亲诊脉,又给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两人,擦了外用治疗的药。
这才开起了方子。
然后将方子递给看守牢门的侍卫。
“你去徵宫,让医师照着方子拿药煎药,送过来给执刃和月长老服用即可。”
侍卫并没有接方子,而是尴尬道:“月公子,徵宫主宣布徵宫从今日起独立,与宫门其它三宫分开。”
“徵宫不再听命执刃,也不再对三宫开放。”
“这其中也包括徵宫的医师们。”
“想来雪长老和花长老,也是因为无法使用徵宫的医师,才会将月公子找来的……”
月公子:……
月公子有些懵。
完全不懂,怎么徵宫突然就要与前山三宫割裂了?
他被雪长老和花长老找来时,两人只说执刃和他父亲受了重伤。
他疑惑,在宫门,执刃和长老怎么会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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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无锋又打进来了?
他也是这么询问花长老和雪长老的。
结果两人支支吾吾,也不说话,只说让他先别多问,先去医治。
行吧。
不问就不问。
结果,一看执刃和自家父亲成了猪头脸,他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外伤和内伤,分明像是被武功内力高手,一巴掌给拍出来的。
在他认知里,宫门里还没有这样内力浑厚的高手……
月公子想到这,再结合侍卫的话,突然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执刃和月长老的伤,不会跟徵宫有关吧?”
说起这个,侍卫就满眼冒起崇拜的小星星,激动的说。
“是啊,就是徵宫主打的。”
“属下也没想到徵宫主还未弱冠,竟有如此高深的内力和武力值。”
“听当时在场的侍卫们说,执刃和月长老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徵宫主一巴掌拍飞,重伤昏迷过去。”
“大家可开心了,徵宫主还揭露了羽宫藏匿无锋刺客雾姬夫人一事。”
“甚至还揭穿了羽宫当年守卫失职之责,以及执刃以权谋私,故意跟无锋勾结,出卖了商角徵三宫布防,才会导致角徵两宫宫主死亡,商宫宫主重伤废了腿……”
听着侍卫激动的叽叽喳喳一通分享,月公子整个人如遭雷劈,震愣当场。
这些突如其来的消息,也太劲爆了!
他有些消化不良……
等了解了整个起因经过后,月公子看向远处牢里,正被鞭打的云为衫。
看宫远徵对执刃和他父亲的态度和做法,就可辨出他对无锋的痛恨。
若是他将云为衫救下,带去后山,怕是也逃脱不了被问责的下场。
可云为衫是云雀的姐姐……
云雀在世时,唯一牵挂的就是云为衫这个姐姐。
他若是不救,怎么对得起云雀……
最终,月公子只是纠结了一会儿,就做出决定。
他一路朝着关押云为衫的牢房走去,一路悄无声息的洒下迷药。
随着他一步步走动,周围守卫的侍卫也一个个倒下……
云为衫是和郑南衣、上官浅、雾姬夫人三人关在一起的。
不过此时三人都是昏迷的。
只有云为衫被动了鞭刑,白色的新娘统一服饰上,出现了几道血痕。
她脸色泛白,冷汗直冒,被绑在刑架上,心中正想着对策。
她就等两天,若是宫子羽没有出现。
她就只能想办法越狱自救了……
突然,云为衫看到对她用刑的侍卫,然踉跄了两步,噗通一声,倒地不起。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她若有所感的抬头。
就看到之前在入口见过的,那位清冷俊逸的月公子,慢步走了进来。
紧接着就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味。
那是迷烟!
云为衫神志开始恍惚,视线也逐渐模糊。
最后昏迷前,恍惚听到那位月公子说。
“你是云雀的姐姐,云为衫,我救你出去……”
“云雀……”云为衫呢喃一句,便晕了过去。
月公子将云为衫放下来,然后将人抱起,走出了牢房。
一路过去,所有守卫都晕迷过去。
他畅通无阻的出了地牢,然后迅速回了后山。
准备到时候若是有人来问责,来抓云为衫,他就以当年保住云雀的方法,保下云为衫。
地牢守卫全倒了,短时间内,竟然没有人发现这个情况。
此时已经回到徵宫,来到主院,在屋外台阶上坐着的宫远徵,还不知道宫门又出了个吃里扒外的蠢东西。
宫远徵也没去药房制药。
刚才在地牢,他就特别想见明笙。
所以一回到徵宫,宫远徵就先跑到主院。
知道明笙还在练功,他也就忍着没进屋打扰。
而是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粗壮茂盛的大树发呆。
哪怕如此,徵宫宫主的仪态,依旧保持的很好。
腰板挺直,坐姿端正,自有一股大家世族培养出来的优雅贵气。
但坐了一会儿,宫远徵发现自己竟然感受不到屋里明笙的气息,他就有些慌了。
连忙起身一个飞跃,跳上对面的大树。
这棵大树正对着正房的窗户。
窗户只要敞开着,这里就能看清屋内的一切。
看到明笙依旧好好的坐在床榻上,打坐练功,宫远徵这才松了口气。
之后他也没再离开,就在树上蹲坐着,身子靠在后方粗壮的树干上。
神情放松的,看着窗户里的红衣女子发呆。
不知为何,宫远徵总觉得此时的笙笙,有点陌生……
但他一时又说不清楚具体的感觉。
只是下意识的,紧紧盯着里面的人。
就怕稍有不慎,出现点什么让他意想不到的意外。
这一发呆,时间很快就流逝过去。
转眼就过去半个多时辰。
明笙回来的时候,先是感觉到那茂密的树荫中存在的气息,抬头一看,就见宫远徵靠坐在那,看着窗户口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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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自己放置的傀儡人。
这分明是在看着她愣愣出神。
绿茵茵雾蒙蒙的阴暗树荫中,少年一身红衣,依旧驱散不了他周身的孤寂和破碎感。
那冷白自带光晕的精致面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落寞。
以及不自觉微蹙的眉头,和眉宇间流露出的不安。
难得勾动了明笙一丝恻隐之心。
这样的宫远徵,可真抓人心……
明笙停住要进屋的脚步,直接撤去了身上的符纸,凭空显现在宫远徵视野中。
既然不安,那她就再给他一份安定吧……
宫远徵先是余光感觉到一抹红,刚警惕的僵直了背脊,就看到那那抹红居然是明笙!
“笙笙?”
宫远徵愣了一下,眼中满是震惊诧异,和一丝丝警惕戒备。
但当他看到站在那,冲他微微一笑的明笙,又看了看窗户里依旧一动不动,闭目静坐的‘明笙’。
他便毫不犹豫的飞身而下,落在明笙身边,将她整个的抱进怀里。
“笙笙……你去哪了?里面那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是谁?”
宫远徵紧紧的抱紧明笙,微微颤抖的手臂诉说着他心中的不平静和恐慌。
他竟然不知道他的笙笙离开过!
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屋里的人是假的!
要是笙笙就此消失,只有屋里那个假的,那他……
宫远徵脸色泛白,几乎不敢想下去。
不等明笙说话,他就恐慌的说:“别丢下我……”
“笙笙,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以后你想去哪都带着我好不好?”
“我很能干的,我什么都能为你做,我只求你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
明笙捧起宫远徵的脸,打断他急切慌乱的言语,直接亲了上去。
没有什么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
尤其是在对方没有安全感的时候。
若是一个不行,那就两个,或者更多。
宫远徵被堵了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是欣喜和急切的回应过去。
伸手扣住明笙的后脑,将这个吻变得更加深入缠绵。
那急切的勾缠,似恨不能吞了明笙。
明笙搂住宫远徵的腰,微微用力一带,就将人带着跃进了窗户。
单手隔空一挥,敞开的窗户瞬间紧闭。
在院子里远远守着的水容,见此,立即转身离开,退出主院。
直接去了前院,守在去往主院的必经之路上。
明笙揽着宫远徵来到床边,打了一道灵力在傀儡人身上。
宫远徵就亲眼目睹床上闭目打坐的人,直接化为一道黄符,躺在床榻上。
宫远徵震惊的瞪大眼睛:“这、这怎么是一道符?”
“所以我之前看到的人,是幻象?”
明笙道:“是傀儡。”
她搂着宫远徵在床榻上坐下,将那张黄色灵符递给了他。
“这是低品级的傀儡符,能变出与使用之人外表一模一样的傀儡。”
“除此之外,这个品级的傀儡符,是没有自我意识,像木偶一样的存在。”
“无法正常交流,甚至无法说话,也没有任何生命体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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