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鸿鹏这句话怼的林氏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嘟哝着,“本来嫁给平西王世子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还不是苏妘搞鬼”
“她搞了什么鬼?给曦儿请婚的人是端贵妃,与她什么关系?”这件事,分明就是端贵妃对他们让妘儿替嫁的报复!
只牺牲苏雨曦一人,没有动苏家,已是端贵妃的仁慈了。
想着这些破事,苏鸿鹏都头疼,他吩咐了几句林氏,便转身走了。
这日。
萧陆声下朝之后,就和苏妘在房中擦药,拄着拐杖练习走路。
简顺来敲门,说苏家的苏夫人林氏来拜访。
萧陆声看向苏妘,“见吗?”
“没什么好见的,”见那些人,只会影响她拔刀的速度,“就跟她说,我与苏家早就恩断义绝,往后真的不必来往了。”
简顺清了清嗓子,只觉得王妃果真够绝啊!
虽然她对王爷很好。
但,从王妃对苏家人的态度可以看出来,她真的恨透了苏家让她替嫁这件事情。
哎
王爷心头怕是又要不好受了。
退下前,瞄了一眼萧陆声,发现王爷正在看他,还看到了他一脸怜悯的表情。
简顺瞬间精神抖擞起来,王爷是什么人,要他来怜悯?
怕不是这条命太硬了!
二人之间的美颜官司,苏妘自然看在眼中,见简顺一走,苏妘就问萧陆声道:“王爷,可会觉得妾身太过绝情?”
萧陆声道:“不,有时候绝情也挺好的,不过”他看着苏妘,温声道:“妘儿待我可不能如此绝情。”
苏妘道:“除非你欺我、辱我。”
“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会欺你,辱你。”
“王爷真好。”
“叫夫君。”他不厌其烦的纠正她。
苏妘一笑,“是,夫君真好。”
那简顺亲自去回话,远远的就看到苏林氏站在大门口。
“苏夫人。”简顺给了最基本的礼仪。
林氏微微颔首,“妘丫头人呢?”她都亲自上门来了,还是不见?
这苏妘怎么敢如此不孝!
简顺道斟酌了一番,一字不差的,用苏妘的原话同林氏说了。
林氏听到这话,双目圆瞪,“她还要闹多久?世上哪有不是的父母?”
简顺抱着手,微微笑着,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反正他是传话的,一字不差,没什么问题。
“你让她出来”
“苏夫人,这个小的可办不到,王妃的指示就是这样的。”
林氏气笑了,看了看一旁陪着她前来的嬷嬷咬牙道:“瞧瞧,我养了个白眼狼。”
简顺清了清嗓子,“狼回头,不止报仇,也有可能报恩,所以,别侮辱无辜的狼。”
很明显,王妃就是让苏家的人伤透了心。
“你这奴才”
简顺瞪大眼,虽然王妃对苏家人,对她生身母亲不怎样,但,他还是不能对苏夫人如何。
只深呼吸几口气,将气咽了回去,“苏夫人请回吧,王妃说得,早就与苏家的人恩断义绝。”
“恩断义绝!让她把那条命都给我才行!”说着,林氏从嬷嬷手中将礼盒拿过来,塞进了简顺的怀中,“她那条命是我和老爷给的,你问问她是不是要还?
你就告诉她,她会医术,那些药是她制的,全府都知道了,从前委屈了她。
她爹,亲自吩咐让我来的,她若是还有半分骨血之情,就回苏家一趟吧。”
“这”
“血缘关系,打断骨头连着筋,这样没良心,真是错生她了。”说完,就和那嬷嬷转身就走。
简顺看着林氏坐上马车,目送马车远去,这才看着手中的礼物愣神。
苏家上回赔了不少钱,还有钱置办礼物?
回到主院,简顺将方才的事情叙述一遍,规规矩矩的奉上礼盒。
苏妘看都不看一眼,“迟来的亲情比狗贱。”
简顺:“”
萧陆声:“妘儿所言极是。”他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罐花茶。
“是茉莉花茶。”
苏妘呵呵一笑,没差点哭了,“我从前托了苏雨曦的福,吃过几次茉莉花茶,次次都肿了脸,她居然给我送茉莉花茶。”
顿了顿,苏妘淡淡道:“茉莉花茶是苏雨曦最喜欢的花茶。
”
萧陆声听得心疼,问道:“妘儿喜欢什么茶?”
“菊花茶,降火。”喝过一次,那味道比花茶好多了。
“为夫记住了。”男人温柔的说。
苏妘看向萧陆声,他微微笑着,那‘为夫’两个字当真是悦耳。
就是一旁的简顺都不自觉地垂头,眼观鼻,鼻观心,嗯,王爷对王妃是真爱!
萧陆声看向简顺,跟个木头似的,杵在这儿碍眼,于是将花茶丢给了他,“王府承受不起苏将军府的礼物,还回去吧。”
简顺点头,“是,奴才这就去办。”
简顺出去之后。
苏妘就给萧陆声针灸、按摩,按着按着萧陆声忽然凑过来亲了她一口。
“王爷”
萧陆声笑着,将面具摘下来,“妘儿的唇太甜了,我总控制不住。”
苏妘羞得低下头,她觉得自己和萧陆声的夫妻关系也太顺利了些。
特别是有了那种事情之后,两个人相处起来,又羞又腻。
按了一会儿,苏妘满身大汗,让清宁打了热水进来。
等下人都出去之后,苏妘去了浴室,萧陆声推着轮椅尾随而至。
苏妘鼓着腮帮子,“王爷”
“今天我还没洗。”
苏妘宽衣的手顿了顿,“那妾身伺候王爷。”
“不,”他一边宽衣,一边说道:“一起洗”
“一,一起”
“你不愿意?”
她不是不愿意,而是,上次那件事之后,真的没办法直视他的身体。
萧陆声看她红的滴血般的脸,下定决心,“好吧,你先洗。”
然后推着轮椅走了。
苏妘看着远去的背影,透过屏风能看到他到了炕上,拿了本书在看。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萧陆声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目光放在了他拿着的书上,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他拿反了。
看到之前放置在小杌子上的铜镜,他拿过来看自己的脸,还是从前那样硬的轮廓、眉眼。
被毁的肌肤,已经能看到恢复了许多。
恢复容貌,站起来这一天不会太遥远,但,他总怕妘儿离自己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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