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笼罩着苍茫大地。
赵石头此时率领着破虏旅正如同幽灵一般朝着不远处的辎重部队摸了过去。
这一支辎重部队负责的便是萧家军的粮草,因为之前萧御风急着赶路,所以他们大部队与辎重部队便分开了,这也给了赵石头偷袭他们后勤的绝佳机会。
远远望去,此时的辎重部队中负责运送的士兵大多数已经睡下,只留有一部分人围绕在篝火旁正来回巡逻。
赵石头打量了一番之后,轻轻的一挥手,破虏旅的人立马就分散开来,按照预定的计划,从不同的方向逼近营地。
只是一支辎重部队罢了,人数也没有多少,所以对于破虏旅来说,这次的任务简单的就跟喝水一样。
等破虏旅靠近营地之后,赵石头直接把手握住刀柄,然后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过去。
正在巡逻的士兵根本不知道早就有人盯上他们了,当赵石头他们冲出来的时候,这些巡逻的士兵甚至连喊一声敌袭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靠近的破虏旅全部放倒了。
随后赵石头冷笑一声, 点燃了火药罐朝着营帐里面丢了进去。
一声声剧烈的爆炸声,直接把这些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后勤兵全部送上了西天。
几百人的后勤兵在短短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里就全部被解决了。
做完了这一切,赵石头乐呵呵的带着人搬走了属于萧家军的粮草。
在粮草被劫后的第三天,萧家军的人才意识到出事了。
毕竟按照辎重部队的脚程,他们应该在前天就到达风岚城了,可至今还没有见到人影,云河用屁股想就知道他们肯定是被人算计了。
萧家军一向治军严厉,就算只是后勤兵也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的,所以没有在规定的时间里出现,绝对是后勤兵遇到了危险了。
恰巧此时黑风寨又派遣大军把风岚城给围了起来,这种围而不攻的举动,似乎是笃定了城内的萧家军支持不了多久,所以云河一猜就知道,恐怕就是黑风寨对他们的后勤下手了。
云河站在城楼上观察着底下的黑风寨大军,随后狠狠用力一拳砸在墙砖上,眼神闪过一丝阴霾。
云河之前就已经计算过了,以现在风岚城中储备的粮草,只能够维持萧家军不到七天的消耗,这还是在省吃俭用的情况下才能做到。
遇到这样的情况,云河的第一反应就是强闯出去,可是这个方案立马就被他否决了。
因为前两天萧御风才刚刚清醒过来,他一身的伤根本经不起颠簸,如果这个时候选择突围,恐怕萧御风的身子撑不住。
一想到自家侯爷,云河的脸上就更加的无奈了。
因为自从昨天萧御风醒过来之后,似乎还是不能接受自己输给楚云的事实,至今为止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所有的重担现在全部压在云河的肩上,让云河也觉得非常的疲惫。
一脸愁容的云河转身从城楼上走下来,然后便来到了萧御风养伤的房间,此时的萧御风虽然睁着眼睛,可是整个人一动不动,看得出来这一次败给楚云他似乎有些接受不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跟楚云交手了,第一次他就落入了下风,当时他还能给自己找借口,可这一次败的很彻底,要不是云河把他救回来,恐怕他就已经死在了楚云的手上了。
这样的失败让萧御风非常的痛苦,甚至他脑中经常想着要是云河没有救自己该多好,自己战死沙场,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可偏偏现在自己活了下来,反而还需要每天面对失败的折磨。
云河走进来之后,低着头坐到了萧御风的床边,然后他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开口道:“我们的辎重部队应该是被黑风寨给劫了,如今黑风寨堵住了三处城门,偏偏留了一处,很显然是在逼我们。”
“这是阳谋,黑风寨想要逼我们离开风岚城,可我们是奉皇命来此的,若是真的弃城而走,恐怕陛下不会放过我们的。”
“可强行跟黑风寨开战的话,说实话我也没有把握,况且侯爷你的身子还这么差......”
云河嘀嘀咕咕在萧御风面前说了很多,可是萧御风就是一点回应都没有,云河也不在意,他现在就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等说了一会话之后,云河就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重新站起来说道:“好了,我该去巡逻了,侯爷你好好休息吧......”
云河刚离开,一直沉默不语的萧御风终于有了动作,他转过头看着云河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就这样,陷入两难境地的萧家军被困在了风岚城中,这一困就是半个月。
其实早就在一周之前萧家军便已经没有了粮草,这段时间他们靠着城中百姓的接济以及一些树皮、老鼠等勉强熬了过来。
可云河知道,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了。
要么弃城而走,要么就跟黑风寨决一死战,时间对他们萧家军是非常不利的。
云河在城中巡逻的时候,看到了萧家军的士兵们那憔悴的面容,他的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
整个风岚城如今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一些巡逻的士兵看起来也是有气无力的,他们此时非常怀念那些美味的肉食,可如今却只能啃着树皮和偶尔地上挖到的野菜。
云河抬起头看了一眼被乌云遮蔽的天空,随后一咬牙,心中已然做出了决定。
他带着一队士兵来到了马厩旁,然后他轻轻的抚摸着陪伴了自己多年的黑色战马,感受着它的温度。
这匹战马对云河来说就跟自己的朋友一样,它陪着云河冲锋陷阵,也曾为云河挡下无数的危险......
“老伙计,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不能看着弟兄们饿着肚子去跟敌人决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云河红着眼睛把头靠在战马的背上,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
战马似乎感受到了云河心中的情绪,它轻轻地嘶鸣着,然后用头蹭了蹭云河的脑袋。
战马的一双大眼睛默默的流下了两行清泪。
看到这一幕,云河心如刀割,他死死的抱住战马,内心中充满了不舍。
喜欢我只想当个山贼,怎么就称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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