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场唯一比较镇定的就是那位楠姐,听到问话,回了一句。
“你是真男人?”扛着箱子的贺晓天,说实话很惊讶。想不到在这样狂野的昵称背后,居然是一位女......女人?
这位从不回头看爆炸的群主,竟然身高180cm。
即便是在黑夜中,他也能看见其穿的是平板鞋,而不是高跟。
一双大长腿好看归好看,只是一般人站在她身边,压力确实挺大的。
怪不得那几个小年轻,离她比较远。
最萌身高差听起来是个褒义词,可当男女调换一下后,不知为何就有点想笑。
“一千万准备好了?”
虽然群主身高肤白大长腿,但是贺晓天是为了钱才来的。
泡妞?
拜托,有那个时间都不如多看几部动漫,打一会儿游戏来的实在。
当然现在应该是降妖除魔,弄点经验值。
“刚才那辆车?”名为楠姐的群主,关注点显然不在赌局上面,而是已经消失在夜色下的阴车。
毕竟正常人,有几个见识过这种场面的?
何况一般人见识过后,结局都挺惨的。
不是诡异失踪,便是凉透了。
“我一个朋友,喜欢搞怪。那不过是纸糊在车的表面,用来吓唬人玩的。”贺晓天随口扯了个理由,听得几人直翻白眼。
大哥,我们都是玩车的。
真假难道还分不出来?
那明明是纸糊出来的,而不是像你所说,里面包裹着真车。
这几人不信,还想继续询问。
贺晓天抬手制止,又道:“给我钥匙,明天早上准备好了一千万。你们要是敢框我......”
余下的话没有说,他将肩膀上的箱子扔在了地上。
“砰!”
平地乍起一声惊雷,吓了他们一跳。
黄毛咽了一口唾沫,从兜里拿出钥匙,慢腾腾地走向贺晓天递给了他。
“那么,明早见。”
再次扛起箱子,走进了团结小区。
“楠姐,您这是从哪里找来的?”
见到贺晓天走了,一群人立即上前,七嘴八舌的询问道。
“我说群里的,你信吗?”
“您要是不想说,我们也不敢多问。只是您这样回答,也太敷衍了吧?谁不知道您的群,2000个群员,有1999人是小号。活跃度都是花钱刷的,坐着纸车来的猛人,你说是群员......”
其中一个小年轻,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没有。
因为楠姐,一双凤眼凌厉宛如刀子,盯在了他的身上。
其实这件事,纯属巧合。
不知道为什么,要不是贺晓天,她都没有注意到群里的小号不见了一个。
本想玩一出,你信不信群里的人都是我的小号,来满足一下恶趣味,就同意了申请。
谁承想刚抛了个开头,自问自答没几句,贺晓天直接就问一千万赏金的事情。
之后的事情,彻底偏离了正轨。
楠姐倒要看看,这位凑巧加入自己私人群里的家伙,到底是不是在吹牛。
然后,叫出了几个富二代来到团结小区开始等待。
结果这位昵称欠揍的人,竟然真的来了!
并且,还是坐着纸车来的。
“咱们以后,晚上尽量别出来了。原来我爸揍我,真的是为了我好。”说话的人是黄毛,仔细看他,依稀可以看出脸有点肿。
“姐!你看,你看。”
一个小年轻指着刚刚贺晓天扔箱子的地方喊道。
一群人齐齐望去,地面上一道道好像是蜘蛛网的裂缝,向外蔓延。
造成了这一切的贺晓天,则是一脸淡定的拧开了302室的门锁,走了进去。
手向着门边的墙壁摸去,果然摸到了开关。
“咔哒!”
房间大亮,整洁干净的客厅,映入眼帘。
这间房子跟普通的屋子没什么区别,两室一厅一卫。
不仅没有一点阴森恐怖的感觉,反而有种温馨。
整件屋子的色调,并不刺眼或是令人不舒服。
将箱子放在地板上,拿出了三百多斤的大铁锤。
然后拎着它走向沙发,并以一种舒服的姿势坐了下去。
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叠冥币,这是阴车司机给他的信物。
说是只要在太阳落山后,抽出一张点燃。
十分钟之内,必定到场为他服务。
贺晓天之所以放过老司机,一方面是他说过,从未害人。
只是吸一口阳气,最多着凉感冒,吃点药就好。
另一个方面则是,杀了他也不见得能获得多少经验值。
这么怂的鬼,还是第一次看见。
一点能耐都没有,贺晓天甚至怀疑。
自己把他给打死了,估计都得不到五十点经验值。
最后,省钱啊!
以后少不了打车,一趟怎么说都要二十元吧?
稍微远一点,三四十就没了。
平时看着不多,一旦积累起来,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并且有了鬼车乘坐,以后的行踪肯定非常隐秘。
况且这家伙无愧于老司机之名,车开的那叫一个溜。
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跑了十五分钟就到达终点。
他贺晓天是一个遵守承若的人,既然说了二十分钟内赶到海宁路就放过他,那就不能食言。
“嘿嘿,可惜老司机白天不能出来。否则的话,以后就相当于多了个私人司机,还是不花钱的。”
老司机要是听见他的话,恐怕得吐血三升。
大爷,就算是鬼车,也是有‘油’耗的。
不给钱也就算了,还想白天黑夜的使唤我,二十四小时服务?
周扒皮顶多大清早学鸡叫,你这贺扒皮比他还狠。
难不成做鬼,就没有鬼权的吗?
不知过了多久,贺晓天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午夜,十二点整。
客厅的灯光一闪一闪,好像电压不稳。
紧接着,嗤的一声彻底熄灭。
整间302,瞬间陷入黑暗。
人类,本能的畏惧黑夜。
因为谁也不清楚,在漆黑的夜色中,会跑出什么玩意儿来。
这是一种恐惧,源自灵魂。
“滴答!”‘滴答!’
厕所传来滴水声,好似在诱惑贺晓天前来查看。
只是很可惜,他已经睡了。
血色液体自紧闭的门中缝隙溢出。
“哼哼?”
当液体流动至沙发旁的铁锤时,一声猪叫响起。
随后血色液体像是受到了惊吓,猛地窜回了厕所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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