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错愕之后,赵氏贵族军集体炸锅了!
赵王想派赵谦去充当特使?
立刻便有不止一个将官起身拱手:“大王!万万不可!请收回成命!”
“末将愿充当特使不能派长公子去啊!”
“末将亦愿以身相替!”
“大王,收回成命!”
众将纷纷劝阻,场面十分壮烈。
赵谦倒是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脸色坦然:“儿臣在!”
这位赵国长公子同样身形瘦削——在军中,赵谦处处向赵王赵章模仿,让马于兵、夜巡军营、亲吸脓血一概如是。
赵谦的脸上多了一道可怖的刀痕,刚刚结痂还未完全愈合。
这显然是某个胡蛮武士给他留下的纪念。
众赵将一同大声劝阻:“大王,出使胡蛮万分凶险,绝不能再派长公子前去!”
过去这几个月的战事之中,赵章往往将最惨烈的攻坚战和断后战,都交给自己的几个儿子所在的部伍。
如此行事,无疑得到了全军上下的真心爱戴。
赵章有四个儿子,全都响应王父的召唤,进入这支临时组建的赵氏贵族军之中服役——除了长子赵谦之外,另外三个儿子已经悉数殒命了。
二儿子因攻坚不力、私自撤退,被赵章亲手斩首,悬于王旗之上,以警示三军。
另外两个小儿子则都是与敌军力战而亡。
唯有赵谦活下来了——虽然伤痕累累,但仍然活着,而且已经因战功升任赵氏贵族军的千夫长,三军上下对此无一人不服。
这可是赵王的最后一个子嗣!
怎能再派他前去执行这个九死一生的任务?
众将再三劝阻,但赵章哈哈大笑,重重地拍打着赵谦的肩膀:“我儿,可惧否?若是心中畏惧,要不要寡人派别人代你去?”
赵谦面色肃然,一拱手道:“为大赵赴死,得其所哉,这有何惧?王父休要折辱儿臣。”
赵章满意地哈哈大笑,再次重重地拍了拍赵谦的肩膀,示意众将不许再劝。
这位年轻的赵王望着儿子因刀伤而略显狰狞的脸庞,心中有无尽地感慨——
遥想当年,自己就是这样跟着赵雍南征北战的。
但到了最后,赵雍却行废立太子之事。
再看看眼前的儿子——赵谦果敢勇毅、坚韧顽强定是大赵国未来的又一代明君啊!
不传位给他,还能传给谁?
赵章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傻爹赵雍当初会做出那样沙比的选择。
焯!
我真是想不通啊!
要不是赵雍一顿神操作,我赵章早就是大赵国的君主,麾下二十万精锐步骑赵军,皆是百战精兵国内四海升平、民众安居乐业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啊!
赵章叹了口气,对着赵谦嘱咐了一些出使的细节。
赵谦领命而去。
众将望着赵王赵章,心里只觉万分感佩,难以言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另一边,芍虎领着三千武军骑兵,‘保护’着一众贵族们,径直奔向屈成拓荒团的地牢。
“前面就快到了。”屈成冲着芍虎恭敬地笑道。
虽然心里一直七上八下,但是至少在表面上,屈成表现得十分正常。
毕竟自己能做的一切都已经做了。
楚王最终能不能相信那个人犯口中的话,就看天意了!
就算那人犯真是楚王的私生子经过自己这么一添油加醋地打岔,恐怕也不会对那外地客商的话全盘接纳。
还能操作!不慌!
“芍虎将军,这边请”屈成话说了一半,突然噎住了:“噫?!”
这是我家的地牢吗?
怎么看起来不太对劲?
原本阴暗潮湿的地牢,现在变得十分大气——狭小的洞口被挖开了,通道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见不到半点儿血迹。
整座地牢的天花板都被掀开,铺以青砖,用竹板点缀,阳光直射而入。
总而言之就是——宽敞明亮、十分宜居。
屈成大为惊愕,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谁趁我不在,把我家地牢重新装修了?谁干的?
海螺姑娘吗?
其他跟过来的贵族们则面面相觑,心中止不住地赞叹——不愧是屈成啊,财大气粗!
连他家的地牢,都修得这么气派!
太强辣!
虽然地牢被扩建了,但地牢毕竟还是地牢,想要几百号人挤进去显然是不可能的芍虎瞥了一眼屈成,又瞅了一眼屈成旁边的屈厉:“跟我进去。”
在一队士卒的护卫下,芍虎、屈成、屈厉进入地牢之中。
整个地牢被收拾得一尘不染,简直是五星级豪宅。
一行人直奔熊午良的牢房。
此刻咱们熊老板正百无聊赖地抠着脚丫子,听到外面嘈杂起来,正要唤人问问,便见黄武出现在门口:“大王,芍虎将军来了。”
熊午良精神一振!
片刻之后,牢门被打开,芍虎等人鱼贯而入
还不等芍虎说话,便见屈成上前一步,对着熊午良说道:“你殴打百姓、违抗楚律按律当杀!”
熊午良饶有兴味地瞅着屈成,冲着芍虎摆了摆手,示意后者不要插嘴。
众目睽睽之下,只听屈成阴森森地道:“别忘了,你还有朋友在岭南。”
“一会儿若是敢胡言乱语、语出不逊、胡乱攀咬你自己知道后果。”
一旁的屈厉更是恶狠狠地冲着熊午良点了点头。
前一段时间太忙,没工夫去拘捕这人犯的同行者。
没关系!
在岭南,他们跑不脱的。
屈厉一边想着,一边还在心里惦记着楚王一会儿就要见到心心念念的楚王熊良了,也不知这位雄才大略的神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熊午良淡定地听完了屈成父子对自己隐隐约约的威胁,然后微微一笑,转头望向了芍虎:“芍虎啊,好久不见。”
在屈成和屈厉震惊地注视下,芍虎摘下了脑袋上的头盔,憨厚地笑着,一边用手挠了挠胸毛。
熊午良不禁一时感慨——
曾经骁勇万分的芍虎,如今也老了啊!
脸上有皱纹了、须发斑驳了,就连胸毛都有灰白色的了
老芍虎顿了顿,然后问道:“大王,这两个蠢货要怎么处理?要不给芍虎半柱香的时间,容末将把他俩拆零散了,给大王出一口恶气!”
屈成:???
屈厉:???
不是,等会儿啊?
父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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