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沈鹤如遭雷劈。
他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连连后退数步远离香菊。
“香菊姑娘,此等要求,恕沈某不能答应。”沈鹤声音紧绷,脸色严肃的说。
“为什么?”香菊扭扭捏捏的追过来,手掌先是抚了抚胸脯,又去抚屁股:“是人家不好看,不性感吗?你为什么不愿意画?”
沈鹤眉头紧拧,眼中有隐忍的怒气:“香菊姑娘,沈某画画,只画干净的画,请香菊姑娘不要提一些过分的要求为难沈某。”
“过分?”香菊不懂:“我的要求哪里过分了?沈公子,你是男人,男人的心思我最明白了。你们男人不就喜欢我们这种穿的少的女子吗?如今我穿的那么少,你心里恐怕早就高兴得不成样子了吧。还在这里和我装正经,没必要呀……”
说着,香菊伸出手来,想要用指尖去点碰沈鹤的胸膛。
沈鹤触电般快速闪开,眉目间的怒气更重:“香菊姑娘,请你自重!”
“自重什么自重……我自己确实是挺重的。”香菊没把沈鹤的情绪放在眼里,还在步步逼近:“沈公子,你就别推辞了,我知道,你就喜欢我这样。来吧,手把手为我作画吧……”
沈鹤忍无可忍,在香菊靠近过来的一瞬间,便猛地转身。香菊扑了个空,险些栽在地上。
“唉哟!”她惊呼一声,踉跄到门口,堪堪扶住门框才稳住身形。
“沈公子……”她甩发回头,依旧对着沈鹤媚笑。沈鹤的眉头越拧越紧,在她第二次扑过来的时候,脚下使坏,将她狠狠绊倒在地。
“哎哟喂!”她轰然倒地,带倒了好几个椅子。
“沈公子!你这是做什么?”香菊顶着头乱发抬头,表情委屈极了。
沈鹤看也不看她,脸色冷到了极点:“香菊姑娘,你若是如此,那沈某就没办法做你的生意了。你一百五十文买我三幅画,如今我已经完成了两幅,只剩一副。那一幅,我明天会亲自送到你府上。自此,你就不要再去我的摊位上了。”
说完,沈鹤快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胡乱塞进双肩包,转身就走。
“沈公子!别走!”香菊却在此时爬了起来,小跑着追到门口,伸手拽住沈鹤的肩膀。
香菊个头大,力气也不小,那一拽就把沈鹤拽回了书房。沈鹤用巧劲脱身,反手拧住香菊的胳膊,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香菊失去平衡,结实的撞在桌子上。但由于身材肥硕,所以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
她趴在桌子上转过身,还要和沈鹤说什么,就见沈鹤从腰间掏出了一根尖细的袖箭,直直指向她的鼻尖。
“香菊姑娘,你若再胡来,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沈鹤面若寒霜,声音阴寒,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香菊一下子就不敢动了。
“沈公子,你、你冷静,冷静一点,我、我不强迫你手把手教我画了,你就这样画吧,行吗?”
“不画。”沈鹤拒绝得很果断:“你若是还要画,我明天会把剩下的那副送上门来。你若是不要了,我现在就出去借钱,把折算下来的五十文还给你。”
香菊有些不理解沈鹤的行为,哭丧着脸反过来劝他:“沈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呢?有钱干嘛不赚,我不都答应你不胡来了吗?”
沈鹤一个字都不听,只重复自己刚刚的话:“要画还是要钱?”
“这……”香菊陷入了为难。
但想着如果自己要画,明天还能见上沈鹤一面,便选择了前者:“要画,沈公子,我要画,你回去画好,明日给我送来吧。”
沈鹤没有说话,手上的袖箭也没有收回来,而是倒退到门口,确定香菊不再纠缠,才收好袖箭离开。
“沈公子……”香菊不甘心,又追出去两步,沈鹤立马转身用袖箭拦住她:“别过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
突然,身后响起秦颂的声音。
沈鹤侧头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反应。
秦颂惊愕的目光看看沈鹤,又看看香菊。从香菊那做贼心虚的脸和雷人的穿着中,敏锐的猜到了什么,脸色当即变得十分难看。
“香菊,你这是在胡闹什么?怎么可以在沈公子面前穿成这样,还对沈公子胡搅蛮缠呢?”
香菊撅着嘴,有些心虚,有些不好意思:“不是你说,我穿这套衣服沈公子会喜欢的吗?”
秦颂白了她一眼:“我何时说过这话?”
香菊:“就昨天啊,我把钱交给沈公子的弟弟以后,回家的路上你告诉我的。”
秦颂:“……我昨天那话是说,你穿你新买的那套衣服不错,显得你稍微瘦点。什么时候讲沈公子会喜欢了?而且,你新买的衣服不是一件湖绿色的衣裙吗,怎么变成这样不伦不类的了?”
香菊一愣,片刻后才嗫嚅道:“买了那件湖绿色的裙子以后,我还买了这件,这件才是最新的,我以为你昨天是说这件来着……”
“……胡闹!”秦颂又气又恼,都替香菊感到脸红。她伸出手,把沈鹤拉到自己身后护着,头疼的对香菊挥了挥手:“去去去!快去把衣服换了,穿成这样站在门口你像什么样子!”
“我现在送沈公子出去,你不要在纠缠沈公子了,不然,我就去向你爹告状,让你爹好好收拾你!”
香菊:“……哦。”
然后低垂着头,匆匆往自己的房间走。
秦颂头疼得直叹气,领着沈鹤离开了书房。
但却没有往府门口走,而是带他进了一间客房。
沈鹤不明所以:“秦颂姑娘,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说要送我出去吗?”
秦颂面上挂着温柔的笑意,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沈鹤倒了一杯茶,坐下后,说:“沈公子,坐。”
沈鹤犹豫了一下,在秦颂对面坐了下来。
秦颂:“是这样的沈公子,前两天我买了你的字画送给我爹,我爹很喜欢,所以想在你这儿定制一副寒松图,你看可以吗?”
沈鹤点头:“当然可以。”
秦颂和香菊不同,秦颂是个正常客人,正常客人的需求他自然会答应。
“寒松图何时要,我好回去好好准备一下。”
秦颂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送到嘴边轻抿着:“明天就要,沈公子能赶出来吗?”
沈鹤轻勾唇角,面上的寒冰消散了一些:“当然可以。”
秦颂闻言,低头掏出钱袋,数出十五文放到沈鹤面前:“那字画钱我先给你。”
沈鹤收下:“多想秦颂姑娘照顾生意。”
秦颂笑了笑,冲着他轻抬下巴:“尝尝这个茶,这是苍梧山特有的高山雪芽,今年的第一批。”
沈鹤没有防备,依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细细品味后,忍不住赞叹:“好茶。”
秦颂眼尾轻挑,没有说话。
沈鹤把茶水喝完,转头看了一眼天色,见时候不早,便要起身告辞。
可不料身体刚刚一动,一阵剧烈的晕眩感就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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