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机场上一排排暂新的舰载战斗机、轰战机,在停机坪上列阵,并发出黝黑铮亮的暗光。新式舰载机终于显露出其神秘面纱,舰载战斗机被正式命名飞鹰号,是在歼1型战斗机的基础上改装而成。为了适合海上作战,舰载机照比岸上作战飞机,尺寸小航程短。舰载轰炸机是仿制美军野猫式舰载轰炸机。此番根据八路军总部的统一部署,没有列装鱼雷机。
至于没有列装鱼雷机,原因是江西空军兵器研究所,正在研制一种空中定向制导炸弹。该炸弹是利用飞机在海洋上空,针对战舰量身定做并实施精确打击。原理是利用战舰本身巨大磁性引到航弹飞向目标,精确制导摧毁目标。该航空炸弹也可以称之为最初级的磁性导弹。于磁性水雷有相同之处,但灵敏度要远远高于磁性水雷。
这种磁性制导炸弹不能远距离投放,必须要在目标上空才能发挥作用。此外,该炸弹对于没有磁性的目标,没有指导作用。既然有了初级制导炸弹,因此鱼雷机就没有必要列装。
此时,海面上两艘航母战舰停泊,气势蔚为壮观。两艘航母其中旗舰舷号0011被命名为中山号,第2艘航母被命名为长城号。航母的吨位及数据大体于43年下水的、再次被命名的、美国大黄蜂号航母差不多。区别在于航母上甲板除了指挥塔皆一马平川,没有设置任何武器系统,因此甲板上节省了大量空间,战时可以最大限度停放战机。
此外,航母舰载机也大幅度减少,这是为日后航母进一步升级改造做准备。时下每艘航母舰载机数量为60架,其中有4架舰载侦察机,30架舰载战斗机,26架舰载轰炸机。目前为止,护航舰队只有两艘驱除舰、5艘攻击性潜艇。可以说航母战舰基本上是光杆司令。现状就是如此,可是拥有航母本身足够证明,中国海军以强大的容姿横空出世。
机场停机坪一侧,舰载机大队长铁凝,全身披挂整齐,精神抖擞的站在队列前。他的身旁是一队同样披挂整齐的飞行员。铁凝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态,属下的心情也是如此。碧空如洗,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冬日阳光似乎失去以往的威风,气温能达十多度,提起状态适合飞行训练,而此番飞行训练意为着一个划时代的开始。
铁凝第一飞行大队,在台湾战役取得胜利尾声时,全体被征调到江西鄱阳湖。鄱阳湖东岸出现了一座特殊的简易机场,机场位于湖岸,一头连接陆地,一头高耸伸向湖区。他们没有想到出现在眼前的新式战机是舰载机,得知自己要成为中国海军第一批舰载机飞行员,铁凝和属下激动的拥抱在一起。接下来铁凝和属下开始进行为期半年的高清度“着舰”训练。
连续5个月高强度训练,损失了10架舰载机,有两名飞行员牺牲8人负伤。要知道虽然湖边模拟的航母平台逼真,但毕竟于陆地连接在一起,有参照物对于飞行员的心里因素影响不大。况且模拟航母平台是固定不动的,而航母战舰的甲板是晃动的,这些因素会导致舰载机在起飞和降落时,出现两种差别很大的状态,对于飞行员而言尤为困难和危险。
总部要求着舰训练只有10天时间,务必保质保量完成任务。为此,舰队司令官陶勇,为了保证老蒋来视察时不出现意外,命令铁凝挑选20名优秀飞行员,首先掌握起飞、着舰训练。即将驾驶新式舰载机蹬舰,虽然心情激动,但铁凝依然内心忐忑。此时,飞行塔楼上传令兵挥动小旗,下达起飞命令。铁凝下令登机,并率先跑向一架舰载轰炸机。由于舰载轰炸机比战斗机大而笨拙,若驾驶舰载轰炸机安全着舰,再驾驶战斗机着舰就轻松容易多了。
铁凝第一个驾驶舰载轰炸机进入跑道滑行,接着第2架进入跑道滑行······。20架战机全部升空后,铁凝率领机群编队并在机场上空飞了一圈后,呼啸着向大海方向而去。机场航站楼里,一名地面指挥官望着机群飞去的方向,长长出了一口气道:“我们的任务完成了,立即给舰队陶司令官发报,首批20架着舰飞机安全起飞。”
机场东部海岸距离岸边大约2海里,中山号航母和长城号航母,呈南北一字型列阵,两艘航母间隔距离大约1万米。两艘驱除舰和5艘潜艇位于深水区警戒,航母前后分别有几艘救生艇待命。当天海况良好风浪3级,旗舰中山号航母甲板上,舰队司令官陶勇,表情肃穆站立。他不时的看手表,可以看出内心的焦虑。千呼万呼使出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舰载机着舰的日子终于盼来了,但也是最令人紧张时刻。
突然,警报声大作,甲板上的地勤人员迅速进入指定位置。“报告,接到机场报告,战机准时起飞,5分钟到达!”一名值班军官上前禀报。“各就各位,准备接机!”“是!”很快机群出现在上空,陶勇的心情立马紧张起来,但面目表情却显得镇定。机群在战舰上空盘旋降低高度,只见一架战机对着舰尾俯冲下来。
铁凝驾驶战机,率先对准舰尾跑道上上白色横线着舰。舰尾白色横线是安全滑行的标志,白色线长度横向覆盖整个跑道,纵向宽度为3米。飞机前轮落到甲板上时,如果落点在白线外侧说明优秀,滑行停止没有任何问题。前轮位于白线区域内视为不合格,但滑行不至于冲入大海。如果前轮超过白线就危险了。铁凝着舰即平稳又利索,而且前轮距离白线10米着舰。
陶勇见第一架舰载轰炸机,停在舰首安全距离内,紧张的心情有所缓解。第2架前轮搭在白线上,陶勇的心又提起来,有惊无险,战机停在警戒线以外,但问题不大。10架舰载机平稳着舰,所有人心情放松。可是第11架出了问题,由于高度没有把握好,前轮着舰居然越过白线5米,眼瞅着战机越过舰首栽向大海。舰首水深20米,战机落入大海,救生艇立即过来抢救飞行员。战机沉入海底也无妨,打捞并不困难。
也许是受前一架影响,第12架同样操纵不当滑入大海。随后又有两架战机滑入大海,着舰成功率百分之八十。铁凝有些忐忑的跑到陶勇面前禀报。“报告司令官,我们有完成任务,请你处罚我!”陶勇表情肃穆望着铁凝一言不发!铁凝有些发毛,“司令官,我······!”“我说过要处罚你妈,乱弹琴。马上召集属下总结经验,一小时以后起飞,并在长城号降落,然后再从长城号起飞,在中山号降落。今天你们的飞行科目就是频繁起飞降落,即便是20架战机全部掉到大海里。”“是!”
截止到下午3时,有12架战机滑入大海,没有出现更大的事故,个别飞行员仅是负了一点轻伤。坦率说陶勇对于着舰训练有思想准备,完全可以接受。黄昏,铁凝率领属下乘坐交通艇上岸返回机场。要求他们6天时间把120架战机全部送往航母战舰,期间还要进行高强度训练。黄昏工程船开始打捞掉进海里的战机,然后战机吊入航母维修仓抢修。
当天夜晚在机场飞行员寝室,铁凝望着无精打采的属下道:“同志们,这点困难就被吓住了。司令官说了,着舰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失去自信。着舰失败关键是心里因素,导致着舰高度有误,飞行姿态出现偏差。我先说说我的经验,然后大家自由发言。”同样的夜晚,中山号航母指挥舱内,一名属下禀报:“报告司令官,12架落入海里的战机全部打捞上来,绝大部分是机翼折断,少部分是起落架受到损伤,可以很快修复!”
次日,第2批舰载机上舰,接着一天高强度训练,有6架滑入大海。第3天依然有6架滑入大海。第4天为零损失,第5天有一架战机滑入大海,第6天为零。10天时间很快过去,训练基本上达到预期效果。12月19日,陶勇命令结束训练,舰队返回马尾军港。为了应付老蒋视察,陶勇总算顺利完成了艰巨的任务。
航母舰桥上,陶勇和铁凝并肩而立。两艘航母战舰一前一后乘风破浪,左右两侧驱除舰和潜艇并驾齐驱。航母甲板上,一排排整齐排列的战机,似乎有了浓浓的杀气。
“司令官,这是10天高强度训练的总结报告,请你过目。”铁凝黑红的脸膛,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我就不看了,明天视察结束后,你的航空战队要投入系统、全面训练,尽快形成战力!”“是!保证完成任务!”“铁大队长,你也许意识不到,你们是在开创中国海军的历史,我们的大洋之梦开始起飞航,但任重道远。”
陶勇似乎在回忆缅怀,“10年前,组建红星舰队时,欧阳总参谋长曾说,我们一定要建立强大的海军,今天的一切在那个时候想不敢想,可是它奇迹般的出现了。下一步我们中国的蓝水舰队驰骋大洋的日子为期不远了,在过10年会是怎样的情景!”“司令官,我相信崛起的中华民族,会让奇迹继续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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