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喝了三碗不敢再喝了,总感觉气氛越来越凝重,简单的吃了点饭,点上了一支香烟。
李云烟把头埋在桌子上,专心致志的对付着碗里的米饭,像是在做什么思想斗争,碗里终于空了,再也没得扒拉了,李云烟放下了筷子,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坐在了床上挽起了裤腿。
陈飞捻灭了烟头,拿起酒精瓶子故作轻松的说道:
“抹点酒精而已,没有上刑那么可怕吧”!
李云烟噗嗤一笑,急忙捂住嘴巴,白了队长一眼。
“我不管,你在这个床上搂过梓涵,我也要”。
李云烟说完就后悔了,怎么感觉这么轻浮啊!红着脸不敢再抬头了。
陈风俯下身子涂抹酒精,冰凉的感觉感觉非常舒服,李云烟偷偷的看着队长,心里有些忐忑,这要是拒绝了,自己还有脸活么?喝了点烈酒,太冲动了。
陈风倒是放开了,一个也是搂,两个也是抱,早晚的事。
“搂着可以,别占我便宜啊”!
李云烟噗嗤笑了,尴尬的气氛缓和了很多,躺在床上,往里靠了靠,背对着陈风。
陈风熄灭了蜡烛,摸着黑上了小床。
动真格的了,李云烟反而放不开了,当陈风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李云烟全身微颤,仿佛后面是择人而噬的猛虎。
“你抖什么,往这边靠靠,再往里去准备钻山洞么”?
李云烟哭笑不得,往后靠了靠紧贴着队长,第一次近距离感觉到队长身上的温度,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队长,手别动,我痒痒”。
“不动了,快睡吧!明早还得赶回蒙山,我也就是个奔波的命啊!太苦了”。
李云烟感觉到队长身上有些变化,心里已经不是小鹿乱撞了,而是有两头大象在践踏,心有些埋怨梓涵,出的什么破主意啊!这个样子还怎么睡。
陈风喝的有点多,没过一会就打起了呼噜,不敢多想,也不能再进一步了,现在吃干抹净了不合适,只能放空思想让自己沉睡。
听到队长沉稳的呼吸声,李云烟反而冷静了,感受到队长大手上的温暖,自己的腰上酥麻酥麻的,有些痒,还有些安全感,轻轻抬起队长的手臂翻了个身,面对着队长,虽然面对的是满嘴的酒气,但心里没有半点反感,就这样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心中无限欢喜。
陈风突然动了一下,李云烟心中一紧,好在不是醒了,发了个癔症而已,不过这个混蛋,手往哪里放啊!李云烟感觉作茧自缚,无语又有些无奈。
不知道什么时间了,李云烟感觉眼皮都在打架了,轻轻的的挪开了队长的怪手,钻进队长的怀里陷入了沉睡。
清晨的阳光透过缝隙洒进来,轻柔的盖在两人的脸上,陈风先悠悠转醒,看到怀中熟睡的李云烟,他先是一愣,随后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在最近的距离打量着眼前的俏脸,阳光映出了一层似隐似现的绒毛,忍不住想试试柔软的程度,却不敢伸手,对了,手放在哪里的啊!赶紧抽出来,不然被发现了就尴尬了,有些不舍啊!
这轻微的动静惊醒了李云烟,她睁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陈风,脸瞬间涨红。
“队长”。
怀里的李云烟呢喃了一声,陈风差点迷失了自己,赶紧老僧入定,担心真的控制不住,吻了下怀中妙人的额头,翻身起床穿鞋子开门关门一气呵成,这反应速度,有点特战队员的模样,不过走路的时候有些尴尬,好在周边没有人。
回蒙山的路上,李云烟坐在后面沉默不语,队长跑了自己才发现,衣服扣子不知道怎么解开了两个,看着叼着烟开车的队长,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坏人”。
车到沂南,陈风突然调转了方向,后面的卡车一个刹车,掉了下车头才跟了上去,司机有些无语,打个手势也好啊!差点开进了沟里。
“不回蒙山么”?
“去临沂北,看看厂子去”。
两辆车一路飞奔,一直开到了张启恒的工厂。
“队长,是队长来了,快去通知董事长,对了还有厂长”。
门口的护卫都是沂蒙游击队的退伍伤员,自然都认识队长,队长第一次来,一群人非常兴奋,围在吉普车前打着招呼。
陈风下了车,把车上的几盒烟分给了老部下。
“怎么样,适应吧”?
“队长,适应,张家对我们非常好,比最优秀的工人拿的薪水还多,平时也没什么事,都不好意思领这么多的薪水了”。
“这种思想不能有啊!虽然平时没事,但真的遇上了破坏分子,还得是你们拼命,该怎么拿怎么拿”。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打趣,张启恒父女小跑着过来了。
“滕队长,快开门啊!愣着干啥”。
“张董事,张厂长,好久不见啊”!
“队长,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快,里面请”。
和张家父女握了手,陈风和李云烟跟着两人往厂子里走,门口闲着无聊的护卫立即分开,向厂区的关键位置警戒,队长来了,可不能任何大意,卡车上的特战排下车打了招呼,接手了门口的防御。
“张董,张厂长,怎么样,一切顺利吧”?
“非常好,没有任何威胁,完全是企业家的天堂,不过上次日军攻打临沂有些胆战心惊,幸亏你们二团三团发挥神勇,把鬼子给歼灭了,听说还抓了几万俘虏”。
“别听这些不靠谱的瞎吹,几千个,专门抓了挖矿的”。
“冷枪队长,去车间看看么”?
张诗茵心情愉悦,还以为冷枪队长忘了自己一家了,没想到突然就来了,真的很惊喜啊!
“去看看,没有鬼子打了,闲着没事了,学习点经验”。
车间内机器轰鸣,工人着装规范,看上去忙而不乱,张诗茵给陈风介绍着生产现场,缫丝车间,织布车间,印染车间,还有专门的为百姓服务的车间,比如给缴获的日军军服重新染色。
陈风仔细观察了工人,发现耳朵里都塞着棉花,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张家对工人的保障做的很到位,这个年代就有噪音守护了,思想意识非常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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