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生明月,千里共婵娟。”
爱如火,情如焰,八月十五的日子,天下的人,无论是男人或女人,都有一颗骚动的心。
月亮升起来了,又圆又亮,皓光千里,大地如银。
施珊珊的心里想起了一曲歌声:十五的月亮升起在天空哟,……
月光把施珊珊的目光引到窗外,窗外的桂树静静地站在清辉下,连落在地上的影子也流淌着沁人心脾的馨香。
窗外,是一个香醇甜蜜的等待,施珊珊站在窗前放飞着如潮的神思。
一股甜蜜的浪潮涌上她的心头,那温馨的快乐从她的心田到脑海,在她的肢体上流动,透过她的全身,她觉得自己身上侵入了一种完美的幸福,一种生活上的和思想上的、肉体和灵魂上的幸福。她从月光里看见了自己的一种非常活跃的快乐,她的心情如月光般皎洁而绚丽。
施珊珊现在的热切向往中,武松就象是这八月十五的清风明月,轻轻拂绕着她,照耀着她,也象那冷艳迷人的古筝曲,紧紧扣住她的心弦。
银盘似的明月仍旧安祥地继续着它的航程,施珊珊的心里继续响着那个歌声:心上的人儿为什么还不到来啊……。她感到自己心中的无限期盼,已成为今天夜色的一个部分。
施恩也急得无计可施,早就备好的酒筵,那些酒、菜蔬、果品在桌上挨挨挤挤,却等不来品尝的客人。
夜已沉,远处的树上传来了“咕呱、咕呱”几声凄凉的鸟鸣,犹如一股凉意袭来,施珊珊心上隐隐地升起一阵莫名的忐忑之感,武松呀,你可是亲口答应一定回来过中秋节的。
窗外,月清月冷。
虽然月圆,人却孤独。
施珊珊又想起了都监府大门口那个小队长所说的话:都监大人正与武都头谈说着婚姻大事,难道……施珊珊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心心相连的人,即使远去天边,也能在心上清晰地看见对方的灵魂。
当月光照亮“十字坡酒店”时,孙二娘站在月光下,望着孟州方向那起伏的山峦,难禁心中的思念,她已把武松当作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牵挂于心,她想做一次红娘的心愿还未完成。她回转身对张青说:“明天我去孟州城看看兄弟。”
在这八月中秋的夜晚,所有牵挂武松的人,都未想到,这月光如银却是刀光如练,根本也不可能会想到在这天下共相思的夜晚,武松却落入了一个邪恶的陷阱,遭遇人生的又一厄运。
就在武松被无数片渔网困住的时候,连声大叫:“你们快住手,我是武松。”
只听众人喊声:“抓住贼了。”一霎时灯笼火把齐起,照得后花园通明雪亮。武松一看,全是他天天训练着的那些兵士,心中若有所思。
不容武松分辩,就有棍棒乱打在武松身上。
武松被押进都监司大厅,张都监坐在厅上,正听着他三夫人的哭诉,旁边的桌上,一个文办人员飞快地记录着。武松见那女人泪流满面,头发散乱,领口衣扣已解开,心想她真的是遇上贼人了,连忙对张都监说:“大人,他们搞错了,那贼人一定还未走远,赶快派人去搜。”
张都监一见武松进来就变了脸色,现在更是勃然大怒,用力一拍桌子:“大胆武松,你这个贼配军,我原以为你是一个英雄好汉,敬重你,抬举你,与你结为兄弟,又为你张罗婚姻大事,却不知你原来是一个见色忘义的奸佞之徒,算是我张蒙方瞎眼看错了你。”
武松连忙辩解:“请大人明鉴,武松自以为是一个好汉,坐得正,行的直,绝不是那种干猪狗事的下流鼠辈。”
有人叫道:“禀报都监大人,我们正好巡查到后花园,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武松这厮非礼夫人。”这个人就是对武松心生恨意的那个军汉。
“老爷,奴婢听到夫人喊叫,急忙跑过去一看,就是这个武松,他平时在无人处对我们也动手动脚。”那些丫鬟使女不知什么时候都来了都监司大厅。
“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呜呜,”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呀,“呜呜。”
张都监又一拍桌子:“大胆武松,你还有狡辩?”
此时,武松感到真的没有什么可说了,他心中已彻底明白,他掉进了一个可怕的陷阱,可令武松不解的是,这个张都监为啥要暗算我武松呢?
随着张都监的一声大喊:“给我狠狠地打这个贱骨头,”棍棒象雨点似的打在武松身上。
武松纵有天大的神力,但被多少层渔网紧紧地束缚着,一点也动弹不得,只好咬着牙忍着,任凭棍棒在敲打,怒目圆睁,两道目光象两支利箭射向张蒙方。
最终,武松浑身上下被打得皮开肉绽,无力地倒在地上,张都监挥手叫人把武松拖下地牢,并让管家给所有人因抓贼有功而分发赏金。
第二天一早,张都监派人去孟州府衙报案,一并呈上诉状和证言。知府阅看完文书,立即差人去都监府押解武松。
张都监一面派人上街,四处散布那个景阳岗打虎的武松因调戏良家妇女而被抓的消息,一面又派出一队兵士,随押解人员到孟州府衙牢房,牢牢地把守着牢房的各个要道路口,禁止任何闲杂人员进出。
孟州知府因慑于张都监的兵权,嘴上未说,心中有气,就把气撒到了武松身上,立即让人去提取武松过堂,有理无理,先痛打一顿解解心中的闷气。可待把武松提来一看,武松全身上下已无一处好肉,怎能再打,也难得这孟州知府还算正直,有一点体恤之心,忙叫人传牢医给武松敷点伤药。
即使是这样,武松在牢里还是吃了大苦,张都监使人买通了狱卒,给武松钉上了长枷,锁了双手,上了脚镣,他一定要让武松屈死在牢房里。
城里传开了,牢城营里不知道,待购买菜蔬的后勤兵士把武松被抓的消息带回牢城营时,施恩却已来到了“快活林酒店”。武松被抓入孟州府衙大牢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快活林,引起了快活林人们心中的不安。
施恩一听,大吃一惊,有点慌了手脚,立即走出酒店,准备回牢城营与父亲商量一下。
谁料想,他被一群人堵在了门口,施恩一看,原来是蒋门神带人回来了,头脑聪明的施恩立即就明白武松被抓的关键所在,一定是蒋门神勾结了张都监一伙陷害了武松。
可蒋门神哪容得让施恩多想,他自被武松打败,已窝了近两个月的恨,今天他把一脑子的恨气全撒在了施恩身上。
施恩不是武松,哪能扛得住蒋门神的拳头,被打得口吐鲜血,头也破了,一条胳膊也被打折,只得跪地求饶,只得空手离开了快活林。
施恩一步一颤地回到家,他父亲一见,惊得昏阙过去,一口气差点不得上来。
施珊珊从哥哥口中闻听武松被抓入狱的消息,如雷轰顶,心如刀绞。
此时,十字坡通往孟州的大道上,孙二娘正抖动着乘马的僵绳,风风火火兴高采烈地向孟州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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