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五章
苏泽落地的时候,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苏晨浩这一脚好像是一根大锥子猛的扎在他的胸口一样。
从他和人交手以来,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打击。
他可以肯定如果他还在炼气一层,绝对挡不住这一脚,幸好炼气二层比一层强太多了,超凡的15点体质,使得他看似并不强壮的身体,抗打击的能力非常强,而且真气凝聚在胸口也帮他抵消了很大部分力量。
不过这也让苏泽意识到修真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强悍,至少像他这么初级的修真者,能够威胁到他的人不会少,苏晨浩只是一个特种兵,比他强的人在这个世界上肯定会有,更别说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武林中人。
坐在地上,喘息了几口气。
真气不断的在胸前伤口附近流动,修复他的伤势。
苏晨浩躺在另一边,苏泽那一脚也不好消受,点在他的大穴上,差点让他昏迷。
可是他现在却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躺在地上大喊道:“苏泽,苏泽,你有没有事”
他很清楚穿心脚的威力。
这可是他的杀手锏,落到一般人身上,绝对是有死无生。
即使苏泽也是练过武的,但是他真的不清楚后果,就算不死,把苏泽一脚踢废了,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跟爷爷说。
“我没事。”苏泽回应道。
苏晨浩听到苏泽的声音,心中的大石骤然放下,一阵轻松,旋即,他又生出一股难以置信,他保证刚才那一招穿心脚是实打实的点中苏泽,听苏泽的语气,似乎并没有重伤的样子。
他连忙用胳膊撑起脑袋,往苏泽那边看过去,发现苏泽果然坐在地上。
这时候,健身房的门被推开来。
苏小鱼冲了进来,她听说苏晨浩去找苏泽,就去找两个人,刚才在外面听到苏晨浩的喊声,心里有些焦急,不过等她一冲进来,脸上却露出奇怪的神色。
倒在地上的是苏晨浩,坐在那里的是苏泽。
“晨浩哥,地上很舒服吗,你干嘛躺在那里。”苏小鱼悠悠的说道。
苏晨浩一口血差点被苏小鱼噎出来,他翻了个白眼道:“还不快过来扶我起来。”
苏小鱼贼兮兮的笑了两下,走过去将苏晨浩扶起来。
这时候,苏泽已经站起来了,虽然他受的一脚远比苏晨浩受的一脚重,但是医仙的强大之处体现出来,苏泽的恢复能力比苏晨浩强得太多。
“你真的没事”苏晨浩看到苏泽都站起来了,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骇然和微弱的沮丧。
虽然说重伤苏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但是苏泽硬吃了他一记穿心脚,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对一个骄傲和自信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打击。
“差点就有事了,现在胸口还疼的很,幸亏晨浩大哥你留了手。”苏泽边走边说道。
苏晨浩怀疑的看着苏泽。
有吗
他虽然有留手的心思,但是明明来不及收脚啊,难道刚才真的收回力道了
苏晨浩有些混乱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但是又有些不敢相信苏泽真的吃他一脚会一点事没有。
苏泽这时候来到苏晨浩旁边,抽出银针道:“晨浩大哥,我现在帮你治疗一下吧,不然你有几天好疼了。”
苏晨浩也不矫情,他知道苏泽医术不错,这一点从苏泽得到爷爷的认可就看出来。
将背心撩上去,露出肋下一块淤紫,苏泽将针扎进去,快速的用真气疏通经络,化开淤血,那块淤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弭下去。
苏晨浩极为震撼。
像他们这些特种兵,常年容易挂彩,“烈鹰”里也配备最好的军医,但是那些军医和苏泽一比,简直就像过家家的小孩一样。
和这么厉害的医术比起来,苏泽的身手反倒不是那么惹眼了。
苏泽抽出针,苏晨浩除了身体有些疲倦外,已经感觉不到其他异状,他站起身,佩服的说道:“我苏晨浩服气的人没有几个,不过你肯定算一个。”
他自问自己在苏泽这个年纪,也就是一个普通学生而已。
而苏泽的身手已经可以比肩他,医术更是出神入化,这不是天才能解释,而是怪胎和妖孽了。
“晨浩哥,我早告诉过你,我师傅是高手你以后对我要客气点,不然小心我师傅揍你”苏小鱼现在很得意,她现在一口一个师傅叫的很顺溜,浑然忘了前些日子对认苏泽为师的抵触。
“我哪里敢惹你这个小魔头。”苏晨浩笑道。
“说了别叫我小魔头”苏小鱼用力的捏着苏晨浩的胳膊,可是苏晨浩皮糙肉厚,纯当挠痒痒。
“苏泽,走,跟我喝酒去。”苏晨浩揽着苏泽的肩膀往外走。
“等等我”苏小鱼连忙追上去。
苏晨浩性格爽朗,直接,他看苏泽很顺眼,苏泽也觉得他的性格对胃口,在苏家小辈里面,除了苏小鱼外,又多了一个朋友。
苏晨浩本来很少住在老宅,他是年轻人,有自己的住处,不过因为苏泽住在这里,他也留下来。
苏景洪第二天就被人请去给首长治疗,但是苏泽没有跟去,不是他不想,而是规矩,禁忌,即使苏景洪是御医,也不能随便带陌生人去给首长治病,甚至连哪位首长生病都不能透露,一切都是国家机密。
苏泽留在家里,苏晨浩没事就找他对练。
苏泽虽然对练武也很有兴趣,但是没有苏晨浩那么痴狂,他感觉苏晨浩简直是有些不要命一样。
不过这是苏晨浩的选择,他也不会插嘴,和苏晨浩交手,带给他很多裨益,因为他以前交手的都是实力远远弱于他的人,而苏晨浩的身手比他要强,只有和高手过招,才能带来提升。
苏泽的悟性很高,身体素质也很高,所以他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进步,苏晨浩从来没有见过进步这么快的人,和苏泽对练对心理是种折磨,因为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晚上的时候,苏景洪带着一脸疲惫之色回来。
苏泽看到他表情有些凝重,问道:“苏爷爷,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恩,是有些棘手。”苏景洪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以苏景洪的医术,说棘手,那就是真的棘手了,苏泽第二天看到苏景洪早早就被一辆车接走,又是天黑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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