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大叔你快点说吧!”李悦妮等的心焦,甚是担忧丁令扬的情况,却也很是好奇这位大叔所说的,那个十分严重的危机到底是什么。
头陀利禄酒足饭饱,打了几个饱嗝,又把还没吃的几个鸡腿、龙虾、鲍鱼、鱼翅全都装进乾坤袋里,一边剔着牙。
李悦妮见状已经不打算再继续等了,拔出桃木剑,向那块红毡走去。
却听那头陀道:“我从前也和你一样,做事心急,总是不会等待。以至于,经常错过很多事。”
李悦妮停下脚步。
“那时候我不知道很多事做了都要负责任,以至于,经常随心所欲,直到伤害了别人。”
李悦妮重又坐回了他身边,却发现他似乎说话的口气很是平静和认真,一瞬间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丫头,你养过宠物吗?”
李悦妮摇了摇头,说起来她还真的没养过什么,也许田园里的鸡鸭鹅牛狗也算吗?但那更多的还是师尊交给的任务吧,而且似乎也没有把他们当宠物。
“我养过。”头陀利禄淡淡地道“一只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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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公子在前方带路,匕首跟着他,他却丝毫不以为意。
甚至于脸色都没变过。
舒青宇却忽然伸出手去,将那匕首拿了过来。
“师兄!”程茹意大是不满。
舒青宇却道:“他要是想逃,一只匕首是阻挡不了的。”
忆公子微微一笑:“五年前要是遇到你,可就好了。有时候,遇到对的人,就会走对的路。”
舒青宇道:“五年前,我在东昆。你在哪里?”
忆公子神情一黯,目光游离,仿佛回到记忆深处的某一刻。
“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许诺给我力量,给我权利。交换的条件是我的自由。”
忆公子淡淡地道。
“你答应了?”程茹意问道,却忽然觉得这位忆公子似乎也蛮可怜的,要知道自由是
一个人最宝贵的财富之一,可能对于妖,也一样。
忆公子点了点头。
“我那时已经一无所有,只有他愿意要我,看中我的价值。就凭这一点,我愿意为他效劳。你们人类有句话叫做‘士为知己者死‘。”
“难道是他要你做这些事的?抓人挖金矿?”程茹意问道。
忆公子道:“也不完全是,我喜欢黄金,那座宫殿是我想要建造的。抓人这是出于他的意思。他需要钱。蜈蚣吃人也是他的意思,他需要人类的精血练功。”
“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他究竟是谁?”程茹意问道。
忆公子淡淡地道:“当年我交易除了自由还有忠诚,恕在下不能奉告。”
“你——那想要把天朝上国变成蜈蚣的国度是不是你的意思?”程茹意质问。
“不错,那样不是很好吗?你们人类高高在上的日子可以结束了,你们人类掌控我们的日子也可以结束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因果报应难道不是你们人类说的吗?”忆公子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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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抛弃了他。”头陀利禄垂下头。
“什么?大叔你是说你养了一只蜈蚣做宠物然后又把它扔掉了?”李悦妮道。
“当年,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帮家里进山采药,看到它被一只毒蛇围困还撑着回击,我见他身上闪闪发亮知道这品种极为罕见,能在市场上卖个好价钱,就用石头把蛇赶走,把他救下来。带回家。”
“那你后来又改变主意不想卖它了是吗?”李悦妮道。
“是啊,少年心性说风是雨,也不知怎么搞的就一直养下来,他伤好了,我倒舍不得卖了,很多人出的价极高,我也没卖,要是现在啊,吗巴羔子的,老子早把他卖了。现在想来,原来老子也有那么纯真的时候。”头陀利禄呵呵笑着。
“大叔你本性应该就是很善良的,现在要是让你卖你嘴上这样说,到时候也未必能做到。”李悦妮道。
“大叔可没你想得那么好,这些年坏事我都做了,要不咋入了金山门呢,而且还是门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丫头,你可离我们金山门远点!越远越好!”
李悦妮听他所言非虚,看他额头上那一条伤疤也觉得有些恐怖了,可是心里却有几分怜悯之情:“为什么明明本性不坏的人,却要做坏事呢?”
“人人都逃不过一个利字,人啊,要是被利字控制啥事都做得出来!所以老子干脆就改名叫‘利禄‘!”
“可是”李悦妮道:“我识字师傅说天下间的人都逃不过一个情字,喜怒哀乐嗔痴怨,亲之爱,友之谊,还有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大爱,正是这些,人才能存在下去。”
头陀利禄一愣:“你识字师父是谁?”
“就是我识字师傅啦!”李悦妮当然还是要保密的,当日拜师时,纪若依的吩咐她可不能违背的。
“扯远了!扯远了!”头陀利禄挥了挥手“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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