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暮看着梅艾晴那精致的水晶甲,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不然呢?你可别跟我说你是好人!”
说完,她那眼神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着梅艾晴,试图从她身上找出点能跟善良能跟好人沾边儿的东西。
可惜,真不是诋毁她梅艾晴,她真就是没有一点儿能跟好人这俩字沾边儿的。
就她那一身的气质,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就是一彻头彻尾的事儿精。
梅艾晴被陈秋暮气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脯子一起一伏的,饶是迷彩装这么宽大的衣裳,也看出来了。
洛晚成稍稍退后一步躲开梅艾晴的水晶甲,就怕她一哆嗦就划伤自己的脸。
然后她就看到了梅艾晴那波涛汹涌了。
还真是有货啊!
洛晚成一点都没有作为当事人的自觉性,整个人瞬间就因为那俩不知道是不是原装的大馒头出戏了。
以至于陈秋暮和梅艾晴后来吵了什么,她根本就没听见。
梅艾晴嗤笑一声,像看傻子似的看着陈秋暮,“我不是好人?我是不是好人,可我不会背地里捅刀子!你把她当好人,你被她卖了你都不知道,最后还得替人数钱!你以为为什么大家都迟到了,偏偏就我挨罚?你以为真是什么服从命令么?呵,你还真是无知的可笑!”
“大家是都迟到了,但至少大家穿的是衣裳,你穿的是什么?你在家在学校怎么样没人管你,这是部队,你却故意卖弄风骚,丢人不丢人啊你?”陈秋暮的言辞相当的犀利,一下子就划出了重点来。
到底是出身书香门第,看事情的出发点都跟常人不一样。
似乎是被戳中了心事,梅艾晴神色多少有那么些不自然,再说出来的话,似乎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我丢你的人丢你的脸了要你操心?你有那个闲工夫,倒不如长长脑子,好好洗洗眼睛,学学怎么看人!”
陈秋暮也是个嘴巴厉害的,一点亏都不肯吃,尤其对方还是梅艾晴,她就更不会退让半步了。
所以梅艾晴尖酸刻薄,她就比她更尖酸更刻薄,“你还是先刷刷牙吧你!长的人模狗样的说出来的话比下水道还味儿!你爸妈没教你怎么做人怎么说话么?”
“你!”梅艾晴一时语塞,竟然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她瞪着陈秋暮,脸色涨得通红,突然上前几步,扬手就要打她。
只是巴掌抬起来,却没有机会落下。
“吵什么吵!再吵就全都给老子滚蛋!”这声音的主人显然就是高许的。
那嗓门大的,通过扩音器传出来,震的洛晚成耳朵里头嗡嗡响。
回过神来,就看到陈秋暮和梅艾晴又掐起来了。
她无力扶额,这些个女孩子真是精力太旺盛了,一言不合就动手,真是一点名门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此时的洛晚成忘了,她信奉的原则之一就是能动手坚决不吵吵。
所以吐槽完,就赶紧上前准备拉开两个人。
毕竟她是代表了仁济的,要是被赶回去,恐怕仁济就在市医学会丢大脸了。
只是她想着息事宁人,梅艾晴却不这么想。
她是彻底跟洛晚成不对付了。
抛开她姐夫白世谨因为洛晚成莫名其妙的被关进精神病医院不说,就这两天时间里头,洛晚成三番四次的跟她过不去。
她要是还没点脾气,倒是让人觉得她好欺负。
所以洛晚成一伸手过来拦她,她就顺势推了她一把。
只是让梅艾晴想不到的是,洛晚成从来不是个吃亏的主儿。
从来没有对人对洛晚成动手后,能讨到便宜的。
梅艾晴推洛完成,洛晚成“”就借势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
洛晚成摔了,摔得四脚朝天的。
只是她背上却背了装备,所以也只是在倒在地上的瞬间,手腕因撑了一下地面稳住身体的时候扭了一下。
而梅艾晴呢,因为耍小姐脾气,把东西都给别人了,被洛晚成拉着一起往地上摔的时候自然是跟大地的接触面要多一些的。
面朝下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式,那个姿势真是相当的不优雅。
且不说她脸上蹭的跟泥猴似的,就她胸前那俩大盐水袋,在砸在地上的时候,仿佛都能听到被压爆的声音。
只是哪怕她疼的已经哭了出来,却没人拉她一把,包括平时总是跟在她屁股后头的贾晴宜和陆依钿,都朝着洛晚成围了过去。
毕竟嘛,人都是势力的动物,趋利避害,良禽择木而栖都是这么个意思。
所以她只能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双手撑在地上坐了起来。
她的嘴唇已经被石子儿硌坏了,血汨汨的流出来,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相当的狰狞。
包梓隔着人群看着她,满眼的心疼,却是没有上前一步来将她掺起来,终是扭开头移开了视线。
梅艾晴委屈死了。
更是恨死了洛晚成。
明明她摔的要比洛晚成还要严重,为什么连一个关心她的人都没有?
就因为洛晚成是郁修展的老婆么?
这群势力狗!
她对洛晚成的恨意,直到郁修展大步朝着这边走过来,达到了最高峰。
只因为郁修展在走到她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用所有人都能听得到的声音对她说:“眼瞎找了个怂包男人不怪你,但是明知道自己瞎还非要说别人比自己更瞎就是你不对了!”
梅艾晴哀怨的看向包梓,却见他转身躲进了人群里。
郁修展一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洛晚成身上的那些东西全给扒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一个公主抱,抱着她就朝自己乘的那辆军用越野走去。
洛晚成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脸埋进他颈窝里,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郁修展你快放我下来,我只是扭到手腕而已,腿没事,我自己能走的!”
郁修展睨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吼道:“闭上嘴!”
洛晚成瘪瘪嘴,“闭嘴就闭嘴嘛,凶什么凶咯!”
“你还好意思嫌我凶?”郁修展张开手在她的屁股上象征性的拍了两下,“你还想不想好了!你手还要不要的?你是外科医生啊外科医生,手是最金贵的,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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