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男人隔空用眼神儿交流着,俩女人已经开始下一个问题了。
只是想着宋念知一孕傻三年,说傻话就算了。
却没想到井嫣然这个二货,问出来的问题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啊?真的?那洛晚成屁股上有几颗痣,都长在什么位置?”
耶?
这小姑娘的思维好像有点不太正常啊!
这下别说是郁修展和宗畅了,宋念知都无语了。
她只是打个比方啊!
瞟了一眼宗畅,又觑了一眼郁修展的脸色,宋念知尴尬的笑道:“还是别说了吧?大庭广众的,有伤风化啊!再说了,要是被洛晚成知道,还不得剥了我的皮?”
她边说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井嫣然点头,表示赞同:“剥了你的皮……她绝对干的出来!”
“不说我了,你为什么回来我们这里啊?”宋念知点了点桌子,“我是说8023,你为什么来这里打工啊,按道理说,你家里应该不会同意你来这工作吧?”
“何止不会同意,我根本就是瞒着他们的!我来这里,除了我大哥,谁都没告诉!要是被他们知道我在这里端盘子倒水,也会剥了我的皮!”井嫣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因为一次误会,我发现洛晚成这人挺有意思的,就想跟她交个朋友,可没她的联系方式,又找不到她,就只好来这里守株待兔了!”
误会?
某些人这就降级了?
不动声色的扫了郁修展一眼,宋念知的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郁修展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头,“我去找晚晚。”
宋念知和井嫣然撇嘴,根本没有要挽留郁修展的意思。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吧台后面,两个脑袋再次凑到一起,声音又压低了不少。
坐在边上的宗畅只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一圈,他就纳了个闷儿了,为啥自己听力要那么好?
哪怕她俩已经近乎是小声嘀咕了,好死不死的,他还是将她们俩的对话听得个一清二楚。
井嫣然:“看在你和洛晚成不错的份儿上,我好心提醒你,离宗畅远点儿,他就一种马!而且向来都不挑食儿!”
宗畅内心os:他什么时候那么o了?他要求很高的好不好!再说了谁说的他不挑食?他打断丫大门牙!他要是不挑食,怎么会把美味宋念知吃到嘴?
宋念知:“???”
井嫣然:“真的!离他越远越好,谁知道他有没有什么怪病脏病?”
宗畅内心忍不住咆哮:老子干净的狠!
宋念知:“……”
井嫣然看着宋念知鼓起来的肚子,后知后觉的低呼:“妈耶!你这肚子……”
宋念知点头:“没错,就是你说的那匹不挑食的种马搞大的!”
井嫣然万分同情的拍了拍宋念知的手:“姐们儿,难为你了!”
草!
有多难为!
他就那么一无是处?
他都已经改过自新了,就不能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死刑犯还有缓刑的机会呢!
谁还没个过去啊!
不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怎么到他这就不换了?
宗畅坐不住了,他要是再这么听下去,保不齐自己就被她俩说成什么猪狗不如的东西了!
“媳妇儿,走!咱们回家!”
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宗畅狠狠的瞪了井嫣然一眼,拉起宋念知的手就走,留下井嫣然坐在原地目瞪狗呆。
至于厨房里的郁修展和洛晚成,比宗畅和宋念知两人更早一步从后门溜了。
郁修展舍不得洛晚成操劳,不顾她的抗议和挣扎,把人往肩膀头上一扛,动作利索跳窗离开。
他偶尔也会奉行能动手坚决不吵吵的做事原则。
简单,又粗暴。
自从那天在8023见过井嫣然一面之后,洛晚成的微信里就多了一个新的联系人。
井嫣然。
她也不知道井嫣然从哪儿弄到的她的联系方式,不过既然好友加都加了,也就没必要再浪费那个脑细胞,追溯什么起源了。
她当然不知道是宋念知把她给卖了,更不会知道宋念知和井嫣然也是相见恨晚。
从那天开始,井嫣然每天都会强行跟她尬聊。
从奢侈品牌当季限量高定,到电视里播放的无聊电视剧。
当然,仁济医院的大新闻也是她们俩聊天内容之一。
井嫣然说莫锦抓到了,据可靠消息透露是在南郊墓园边儿上的一个废弃工厂里抓到的,抓到时她被虐待的不成样子,整个人都疯了。
井嫣然说俞敬祁家暴莫锦的事儿已经被证实了,但他却在判决前出示了一份精神鉴定书,鉴定自己曾因压力过大患过抑郁症,再加上莫锦又疯了,没有直接的证人证词可以证明他的罪行,所以他免了一场牢狱之灾。
井嫣然说,俞敬祁虽然免了一场牢狱之灾,却避免不了被仁济解雇的命运,理由是他有暴力倾向。
井嫣然说莫氏医药私制并销售违禁药物的罪名已经成立,九月十九日上午法院将会宣布相关涉案人员的判决。
井嫣然还说,她也会出席九月十九赛斯生物科技的发布会,到时候会找她玩。
……
其实就算井嫣然什么都不说,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事儿,她这个坐小月子坐到几乎与世隔绝的人也多少知道一些。
这都要归功于幼稚鬼郁帅,为了证明他不小气,他每天都要拉着她强行给她年报纸,哪怕她对报纸上的新闻根本就一点兴趣都没有。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因为有了井嫣然的加入,竟也不会太乏味。
洛晚成的小月子在不声不响间很快就过去了一大半。
时间很快就到了九月十九。
钱锦锦为了防止洛晚成临时变卦,一大早就派了司机来大院儿接她。
洛晚成见躲不掉,只好焚香沐浴梳妆打扮,拉上“兴致缺缺”的郁修展一起前往钱锦锦那传说中的豪宅。
车上,广播里头正直播莫氏医药的判决。
听着法官铿锵有力的声音,洛晚成默默的放下了车子里的挡板,将她和郁修展所在的后座隔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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