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了年底,家里从集市买回一头小牛犊,想养大了换点钱。小牛犊每天需要放牧吃草,这件事也自然而然地到了我身上。
每天清晨,我收拾完碗筷,做完家务借着树枝赶着小牛犊出门。
我知道邻村有一片山坡,闻到过清鲜青草的味道,于是我凭着精确的方向感将小牛犊带到那片山坡去。
小牛犊在我身旁吃的格外欢。
我静静坐在草地上,回味着三姐闵小秋教给我的新知识,三姐说我学得非常快,早已赶上她了。
但我失落的是,三姐在中学毕业后,父母不再供她念书,三姐离开了村里,去了县城务工。
但每个月她总会省吃俭用几百元,打款回家,这算是三姐闵小秋已开始独立生活的标志。
而与她年纪相仿的四姐闵小丹,成绩优秀的她跳级升入了地级市的重点高中,听说是她的班主任帮助争取的助农奖学金,让她免除了学费。
但奶奶对闵小丹在地级市念书的生活费颇有微词,一开始对高中入学很反对。
闵小丹愣是倔强地不依,甚至搬动校长上门为父母开解,并说有需要可以发动全校同学为尖子生闵小丹捐款凑生活费。
“闵米酒”脸上挂不住了,看了看校长,又瞪了瞪誓死不从的闵小丹
想着几个女儿就这一个在读书了,咬咬牙一表态:“那,那领导,我们家一定不给国家拖后腿,既然孩子想念,那就让她念好了。”
坐着愣了会儿神,我发觉小牛犊越走越远了,我起身召唤着它,可它就偏偏向前跑。
我有点慌了,摸索着加快脚步,却被一棵大树结结实实绊倒在地,摔得生疼。
但我不敢迟疑,吃痛继续往前一边喊一边追,要是把这刚买的小牛崽弄丢了,估计家里人会要了我半条命。
疾步跑了一段,顺着声响,我总算把这调皮的小牛犊逮住了,长呼一口气,准备拉着它往回走。
不想听到一阵“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我屏住呼吸努力辨听着,是从一个地洞里传出来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动物。
又是一阵“嘶,嘶”的叫声伴随着几声哀鸣,这种生物的声音是我从没听见过的,后背一阵毛骨悚然。
但那动物带着痛苦的叫声让我无法忽视,我将小牛犊脖上的绳子系在一节树根上,壮着胆子向那洞中伸出手。
我摸到了
了一团毛茸茸的物体,那团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微微颤抖着,仍在嘶嘶叫唤。
我下定决心,双手用力将那动物从洞里带出,它“嗷”得叫唤一声,倒在我怀里。
我摸了摸它,身上有光洁绒软的皮毛,小小的一只,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确实是受伤了。“啊,可怜的小家伙…我帮帮你吧。”
我脱下了旧棉布外套,露出薄薄的短袖衬衣,将小动物小心放在上面。
这个小家伙运气好,因为我记得这座山有不少土药材,和三姐玩耍的时候,她教我辨认了好些。
其中就有用于止血和缓解伤痛的大蓟草;我捡了一根小木棍儿,闻着气味儿认真找寻着……
我看不见,此时我的外套上,一只火红色的小狐狸猛然起身。
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闪射着点点精光,小狐狸发出轻微的呼哧声,赤色的皮毛像烈焰一般纯粹。
靠近尾巴处的一大块血污伤痕,在狐狸呼进呼出的白气中一点点自然愈合……旁边的小牛犊发出不安的哞叫。
而我浑然不知,高兴地将找寻来的大蓟草带回,我用小石头将草药捣碎捧在手心,左手抱起小动物正要往伤口上敷。
却摸不到那片血肉模糊的伤口了,我疑惑不已,明明受伤了呀?
小动物将头蹭了蹭我的下巴,爪子在我的手上迅速放下一件冰凉的东西,跳开和消失就在一瞬间,好像从不曾出现过。
我呆呆地愣在原地:“我是在做梦吗?”
可能是今天路走得太远了,有点累了,脑子也不清醒了,哪来什么小动物呢。
我自嘲地笑笑,准备带小牛犊回家。
可猛然摸到,我的右手无名指,多了一件冰冰凉凉的东西,是一枚戒指,是刚才那只受伤的小动物戴在我手上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无法亲眼看到戒指的美,一枚像雪花一样的鲜有白翡翠戒指。
美丽得好像不是这人间的事物。
戒指里流淌着晶莹的光芒,给人感觉静谧却有力量,此刻它却稳稳戴在我右手的无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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