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望着慕容霜俊逸又妖媚的脸,男子的阳刚气概与狐族生来摄人心魄的魅惑。
前世今生我们相处已快十年,仍被他迷得七荤八素。
慕容霜将唇角抿成好看的弧度,笑得很温柔,骨节分明的手伸向我头顶,顺下了一点儿东西,摊开手心,赫然看到竟是一颗晶莹饱满的雪花!
抬头望望天空,小雪正洋洋洒洒落下,啊!京城的又一年初雪。
此时,爹爹娘亲也到了门前,爹爹抬头看了看天空,冲我们微笑道:“下雪了啊。”
娘亲则一手牵起我,一手轻握慕容霜的手,关切问:“孩子们,冷不冷?”
她亲昵的动作自然无比,慕容霜在他们的心里俨然已是自己的孩子。
“娘亲,您干吗问他?他若怕冷,还能在雪国生活2000多年么?”我有些不服地嘟嘴儿,慕容霜哑然发笑道:“怎么,这点儿宠你也争?”
这话逗得爹爹也笑了,娘亲一点我的额头,嗔着我:“你呀,顽皮!”
四人说说笑笑间上了车,在天擦黑前,到达国宾餐厅。
进入预订包间,娘亲嘱咐侍者安排布上前菜。刚交代好,一个清亮的女声伴随着高跟鞋的哒哒声音在门口响起。
随着包间门被推开,说话儿声与高跟鞋声由远至近地变得清晰,那清亮的音声是满含笑意:“哟,姐姐和姐夫又先到了!哎呀呀,我又没能拔得头筹。”
一位美貌的中年女子与一名模样斯文的男子推门而入,女子穿一件做工考究的羊绒大衣,拎着一只漂亮的名牌包,她一头金棕色的头发,被整齐剪到脖颈的长度,发丝闪耀着高级沙龙精心护理后的光泽。
她一边冲我们笑着,双手麻利地脱下羊绒大衣,施施然地坐下。内里一件裹身针织裙包裹着她苗条玲珑的身段,脚上一双裸色细高跟鞋,衬得她的小腿又修长又纤细。
圆圆的小脸上,是精致、得体的妆容,那双生动的大眼睛与娘亲眼睛有那么五六分的相似,不过娘亲的双眼形状更为圆润;她的眼角有些微微上挑着,很有些飞扬的味道。
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虽不是青春少女,但仍不可否认她是一位美人。
娘亲笑着走到她的椅背后,双手有些惩罚般将她纤薄的双肩用劲一捏,嗔怪道:“好呀你,萍儿,姐姐不叫你,你也想不起要约一约我?这都多久没见了,啊?”
她脸上满是笑容,嘴里不停对娘亲讨着饶:“姐,我错了,错了!哎哟,疼。”
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瞥到我,她起身走向我,我赶紧从座位站起。她的手轻轻拉着我的右手,微笑上下打量,眼里俱是欣赏道:“这就是星儿吧?真是漂亮可人疼的孩子。”娘亲笑着点头,对我和慕容霜介绍道:“小霖,星儿,这就是小姨父和小姨了。”
关于我的身世,娘亲只对小姨简洁说明我是个孤儿,是在读大学生,与他们相交了几年,还救过他们的命,他们喜爱我,将我收为养女……
我礼貌地对他们致意问候,唤了声:“小姨父,小姨。”
“好,好!小姨开心死了,这水灵孩子。”小姨满脸笑容地应着。
她身旁坐着的小姨父也礼貌起身,冲我微笑:“你好,星儿。”小姨父的容颜清俊斯文,听娘亲说他自身经营进出口零食贸易公司,与小姨的生活十分优渥。
可就小姨父的面相,我感觉却不大好……
他双眼下部呈淤青状,眼白在眼睛的占比比眼球多于常人,且印堂隐隐着黑……
这是淫邪之人的典型特征。但他与小姨看上去倒也相敬如宾,对待爹娘也是尊敬和亲善的。
从进入包间起,小姨的目光便不时地落在慕容霜的身上,此刻见到慕容霜正微笑站在她眼前!
她的眼神有些直了,戴着美丽珠翠的双手半抱住慕容霜,一脸兴奋,语气大大咧咧的:“小霖啊,啊呀,这么帅,跟那电影明星似的。”
说着,右手竟在慕容霜的侧颜上摸上一把,得逞后的小姨“得意”得捂嘴直乐,娘亲笑着直摇头:“好了你,四十多的人还小了吗?一副没长大的模样……”
慕容霜虽一直温和笑着,但我看出他的神色还是飘过一抹隐隐的不适。
他一向不喜被人肢体接触,这是我的小姨,他算是给足了面子。若是普通的女子,估计早就被甩到了二十米开外去了,聚餐的氛围融洽热闹,小姨果然如娘亲所说,性格最是开朗明媚,是个典型的社交“E人”。
小姨不停说笑,说了不少,酒也喝了不少。
能看出小姨看到唯一的姐姐,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小姨父的话语不多,更多时是认真倾听、微笑与点头,然后恰到好处与众人敬酒。
这顿饭吃到快晚间11点才结束,我找好代驾师傅,娘亲帮小姨拿好她的包与外套,爹爹帮助小姨父将喝醉的小姨弄上了车,车窗内的小姨还在不停挥着手,好看的小脸笑得格外迷离,娘亲无奈对小姨父嘱咐了两句,小姨父点点头:“姐,我会照顾好小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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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起,娘亲常带上我约上小姨吃饭或喝下午茶,小姨偶尔也到清音堂来,我们没什么距离感,逐渐熟悉,她的脾性就如冬日阳光一样和煦!我喜欢小姨,和她很投缘。
听闻小姨父业务繁重,与小姨同时出现的时候也就一两回,依然是彬彬有礼的模样,但给人感觉不太自然,像是戴了一层面具似的……
一次在清音堂,小姨夫妇到得早了,爹爹与娘亲尚未到家,慕容霜与清音堂的家人们要么也都有事外出了,刚放学回家的我便在东厢先陪着他们。
想起郊游时买回的手工点心味道很可口,我嘱咐小姨先坐,我去取给他们尝一尝。有我在场时,小姨父与小姨还算有说有笑,可当我拿好点心准备进屋的时候,却见小姨与小姨父两人木然而坐,他们在人后,竟然没有交流……
“娘亲,小姨她们为何没有孩子呢。”我有一次问了娘亲。
她叹了口气,摸摸我的头:“星儿,你知道么,我们都没有孩子,这是我们姐妹俩的遗憾。我是由于刚结婚时不慎流了一次产,便不再有孕;你小姨她是在念大学时,卵巢发生病变,做了一侧的摘除手术,后另一侧又两次发生了输卵管阻塞,手术清除不顺利,落下严重的隐疾,很难再受孕。”
我心中酸涩,将娘亲的手叠放在手掌心,尽量松泛笑着:“星儿这一世不是从娘亲肚里出来的,但我始终是您亲生的!娘亲多好,不必忍受生育的苦楚,便有自己亲生的孩子,星儿也会对小姨好……”
娘亲将我揽入怀里,用力搂住,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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