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者】,雅称茗,中华传统文化也。中国历代文人骚客乃至达官贵人,属意茗者甚多。
飘逸与红尘外,眷恋在红尘内,茶本无心,然“趣言能适意,茶品可清心”让茶平白却有故的多了“心”字。更有甚语云:茶是天地间之灵草、茶是草木间之英华;茶可以行道、茶可以雅志;千载儒释道,万古山水茶。赞这些生于山野,得云雾之仙气,汲甘泉之灵性,成为天地间仙凡同享,雅俗共赏的幽幽香茗时,有谁还叹茶——无心。
茶心,一杯小小的世界,满满的山川花木之情。茶心,本是“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的清幽和“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散淡。因了士大夫优雅情怀和隐士恬淡风骨的茶禅之心,喝茶也就成了一件快乐的事情,一盏茶的安逸,两三知己的雅聚。连鲁迅先生都感叹: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更何况有喝茶本为欢喜,无谓因茶苦,即使无好茶,有茶便是好的精神境界,每日与香茗为伴本是一种飘然与红尘外的神仙生活。
茶有茶心。壶也有壶心。
做壶的人,要有一颗壶心。用壶的人,更不能少了壶中淡泊平常、内敛自如的心。人不可无心,品茗玩壶亦不可无壶心。手掬茶壶,茶中无心,壶中无心,心自然就坠入红尘之内了。
壶心要的是平常心而非功力心,近段时间连玩壶都沦落在功利的帽子上,更何况是因壶而浸淫的壶之心。每日与形形**的人喝茶,每日用形形**的壶,虚伪的功利心掩饰在浓浓淡淡的茶汤中。起初,各怀心思却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喝茶论壶的人,大都先讲一套与风花雪月无关,与人情冷暖也无关的附庸风雅的附和之词。茶也就在这种氛围中被委屈的斟上茶杯,一盏茶还没来得及下肚,与品茶弄壶无关、与茶心壶心也无关,却与功利息息相关的心思就遮遮掩掩地摆在茶面上。
这种茶怎么喝都是无味、这种壶怎么玩也都是无趣;却又不得不虚与委蛇,毕竟除了壶,生命中还有其它成分。红尘中的壶心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壶坠入红尘,淹没在世俗中。
装着七七八八的茶水,皮笑肉不笑的附和着不知所云的话,手中的壶有热到温,有温到凉。这样的喝茶,人还未走,壶却已凉。壶彻底凉透,利益洽谈也落下帷幕。撑着早已疲倦的心,摆着刻意的笑脸,千恩万谢的道别信言眈眈的互利者,红尘中的壶心累的粉碎。
缩回陋室,泡上一杯一个人的香茗,静静地看手中的壶流淌的时光里的沉香。壶心本就是寂寞的,如同人越活越寂寞。壶中的茶,在水中浮浮沉沉,终将淡而无味,手中的壶,被茶水洗尽铅华,才能温润雅致。看惯了人生浮华的起落,心自然就平淡如茶、如壶,无欲无求。
陋室清风满月,坐中物物见心。泡一壶茶,随“心”而行,甘冽而深邃、沉稳而平静、自然而氤氲,馨香而淡然。
如茶,如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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