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迎向暴风雨
黑青年笑完不由长叹:“今天本来想讹点钱给军哥摆送行酒的,这闹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钱!”
张军感动了一下,伸手过来在黑青年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两下,眼含泪光地咧嘴一笑说:“兄弟们的心意,我张军领了!”
说完,仔细开车,那被感动了的动情神色,感染了车里的每一个人。黑青年不由得想起了帮主威哥的话:“咱们竹鞭帮要想坐稳做大,得要绑上官面上的人啊!这个张军既然主动送来,那可得好好利用!”心想是啊,就凭这个瘪三样,没有真本事,只会卖嘴皮子,如果没有一个好爹,谁当他是老大?
正想着,张军突然看见街边一个屋檐下站着一个扶自行车的人,正手指着他们骂着什么呢。那不是来的时候在这附近被张军掀起的浪花冲翻的家伙吗?认出他来后,张军和跟着他来的三个哥们一起哈哈大笑了。
黑青年连忙问笑啥,一个哥们抢着说了,黑青年等人也一起望着那人笑了起来,路过他面前时,还摇下车窗冲那人打尖利的口哨。那人愤怒的扔下自行车,就要冲过来,但显然是喝多了,站都站不大稳,没冲两步,自己先摔趴在了齐膝深的积水中。
可惜雨太大,要不弟兄们绝对下去痛打落水狗,算他幸运,张军驾车随着吴解放,缓缓离去。
那人正是姜科,他被水冲倒后,在水里一激,又灌了两口脏水,刺激得一通狂吐,酒醒了许多,连忙挣扎着扶起车子往前走。雨越来越大,还下起了冰雹来,不得已,只好在一个屋檐下避雨。幸好这户人家的门口有三步台阶,站在台阶上才不至于泡在水里。谁知等了不到十分钟,那辆车就又过来了,车的前面似乎还紧紧的驱赶这一个人。
姜科醉眼迷蒙中,没有认出雨幕中的吴解放,但只看见那辆桑塔纳就来气了,再看见这种天气下,还赶着人家在暴雨中行走,简直把别人的性命当儿戏,为富不仁到极致了嘛!于是姜科愤怒之下指着开车的张军破口大骂,然后又愤然冲过去想揍他们,结果自己脚下不稳,又被水里的浅坑一绊,摔倒在水中,白白让那些混蛋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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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国威等人都生生的站累了,至始至终,都没人敢先动吴大保。吴大保看笔记本看得直到熄灯。
他躺在最里面的铺位上,仰望黑乎乎的房顶,怎么都睡不着。这时他才开始细细的想起心事来,越想越心里乱糟糟的,无法平静。
不知家里怎么样了,知不知道自己被警察抓了?如果知道了,他们会怎样?老爸肯定连碗都摔了吧?回去少不了被他暴打一顿就不说了,这些天肯定会把他们担心坏的。
最里面的铺位也是最好的铺位。黄长江本来想睡吴大保的身边,但被彭国威等凶狠的眼睛一瞪,又乖乖的挪到了最外面的位置,那里靠着便池,臭烘烘的,苍蝇蚊子还多。他同样也睡不着,害怕彭国威等趁他们睡着偷袭。
其实竹鞭帮的家伙们大半也没睡着,第一天来这里,除非特没心没肺的那种人,又有什么人能倒头就睡着呢?
彭国威竟然没敢睡在吴大保的身边,他和吴大保之间隔了两个人,最里面的那个人也离吴大保近一米远,让吴大保一人睡了几乎两个人的位置!
彭国威怎么想怎么觉得丢人,都没法出去混了,他们这么多人,竟然愣是没敢对一个中学生小孩子动手,这算什么情况?难道真如电视剧里说的那样,江湖地位越高,胆子会越小?好像是真的!霸占下关农贸批发市场后,他就急于寻找官场里的靠山了,这才上赶着刻意巴结张军,冲那种官僚子弟叫大哥。唉……烦躁啊……
不过今天这事儿不能就这么软蛋了,必须得半夜等吴大保睡熟,用衣服罩住他,大家一起上,得趁乱把他的胳膊筋拗断,让他从此再也不能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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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吴大保的妈妈见吴解放就这么冲进暴雨冰雹里了,担心得一直哭个不停,不停地说老头子有关节炎,还有些肺结核,这么大的雨,这么大的冰雹,就这么淋着出去,肯定会病倒的啊!老头子要是再倒了,他们这个家可怎么办?
吴二保见妈妈哭得这么伤心,心如撕裂,他抹着泪偷偷的爬了起来,准备溜出去找他爸爸去。谁知才到门口,就被梅相和拦住了,梅相和找了一把雨伞来,正要出去时,跟吴二保碰在了一起,立刻喝令他回去,照顾好妈妈,顺便再照顾下喻竹姐姐,梅伯伯帮他找爸爸。
说着,梅相和就大步跨入了雨幕里,吴二保感激得放声大哭,抹着泪回到了母亲身边。喻竹见吴二保回来,就起身去给阿姨打开水,那几个混混盯上了她,小声嘀咕道:“这个小妞听说是军哥要把的马子,要不咱们把她弄来,献给军哥,给军哥一个惊喜?”
“对!给军哥送行,没有比送个花姑娘更好的了!”
几个混混嘿嘿的阴笑起来。
梅相和在齐膝深的积水里冒雨大步前行,希望能快些追上吴解放,别真让他淋坏了。可是走过了一条街,也没有看见吴解放,心里正自纳罕,忽然一个人推着自行车艰难的从对面蹒跚而来。
那人裹着雨衣,垂着头,看不见面孔,脚下有些打晃,边走边在咒骂着什么。走到面前时,那人抬了一下头,突然叫了一声:“你是梅老师?”
这声梅老师叫得梅相和差点没反应过来,因为记忆中好像从来没人这么称呼过他。在中药厂,同事们要么叫他梅主任,要么叫他梅师傅,现在升科长后,都大都叫他梅科长了,最不济,也是叫老梅的,从来没人叫他梅老师过啊?难道认错人了?但又可能不大会吧?全市姓梅的,也就他一家几个人而已。
虽然风雨这么大,但一股酒臭味依然猛烈的传来,熏得梅相和皱了皱眉头——这还是个醉鬼。
“你是在叫我吗?”雨大心急,对方还是个醉鬼,但梅相和依然礼貌的暂停了脚步,推了推有了层水雾的眼镜,盯着那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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