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算了,你以后就真的改姓猴,好不?”陈亮一边笑,一边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打趣猴子。
其实,陈亮这两年改变很大,变得不会像以前懦弱了,不会像以前不说话和自闭了。我对陈亮的第一个印象是:瘦弱,很简答的穿着和提着一个破旧的三色袋。这就是高中的第一天,我在宿舍里看到的陈亮。那时候,人人都用手机,即使是山寨的都是一件很叼的事,毕竟还是可以上下qq,沟下妹子。而陈亮每天却拿着ic卡到楼下的公话亭,去给家里人打电话。有时候,宿舍里的人在大吃大喝后,剃着牙回到宿舍,他却偶尔在那里吃泡面。
后来,我们相交相识,我介绍他去跟了猴子,再后来他又回到我身边。毕业后,他想要去工作,我也托程思林给他介绍了一份工作。结果,程思林那厮让他到自己的休闲会所去当了部长。一开始,我心里挺抵触的,但陈亮却接受了,而且听说现在业绩也挺高的。我也去过休闲会所,那些个部长,个个一看到有客人进来,不是点头哈腰,就是跟着你介绍这个,介绍那个,态度和服务的热情和觉悟那是相当之高啊!
我不得不相信:当你没有办法改变环境时,就要尝试去融入环境。陈亮做到了,变得开朗了,会说了,敢说了,甚至还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去支持自己的父母还有弟弟和妹妹了。
想到这里,我也挺欣慰的,我帮了一个人,却得到了一个兄弟。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没有太多的算计和要求,偶尔散播一粒种子,可能你得到的回报会比你想象和需要的多。这也是为什么我被主任给阴了,陈亮却拉着程思林去给我解决了视频的事。
“现在你有什么计划吗?” 程思林一句话,打破了陈亮和猴子的打闹。
老三习惯地扶了扶了眼镜,这时候不说话也是看着我。
“对,你告诉我们,要怎么做?你这个手,不会给它就这么算了的。”陈亮不甘地说。
“说吧!要打架随时来,我随时候着。”猴子一提打架,人就精神了。
“好吧!现在的我,手已经是这样了。这段时间,我会先恢复我的手,我计划是在期末来清算一次,毕竟这个手也要4到6周才恢复。”现在的我,也只能是这么计划了。
“你的想法,我接受。但我希望看到你用这只手,把撞倒你的人,一拳一拳补回来。”说到‘补回来’时,程思林用力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想他还不知道, 撞倒我的人是音音的弟弟。我知道音音很为我了,我也不想让音音难受,所以,我会加倍从赵星身上补回来。
我跟他们分析了学校现在的安保情况。如果在学校里直接动手,我怕连铁门都很难翻得出去。我不想看到程思林或是谁,因为我而受不必要的牵连。既然要清算,就要计划好,把风险降至最低。学校的安保一直很严格,如果不严格的话,赵星可以有很多次机会在操场上,宿舍里直接阴我。所以,在学校里动手,他们忌讳,我也不想有不必要的麻烦。最好的方式,就是伏击。
如果让赵星有所准备,我现在不确定,他能找多少人?毕竟现在是大学不是高中了,想要如高中召集人很难。所以,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刘亚辉帮赵星,毕竟巴结他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
“笃…笃...笃…”这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陈亮走过去,打开门就说,“怎么这么慢?”说完,掏出了钱给了送货的人,就提了一袋子进来了。一看才知道是啤酒,花生和鱿鱼丝。
“你想的很周到啊!哈哈”猴子一看到啤酒就很兴奋,这家伙很能喝的。
我因为有伤,忌烟酒,也就没有参与了。一个人叫了一瓶橙汁,陪他们喝了起来。这时候他们是一人直接就一瓶子拿起来喝。陈亮这家伙喝酒太不行了,喝了两瓶就开始话多了,在那里被猴子猛着调侃。
“我们刚好五个人,得想个名号啊,嘻嘻”陈亮开始犯酒话了。
“什么名号”这个问题,把猴子给激起来了。
“比如,五个小男人?还是五大神兽?哈哈”陈亮发癫了。
“靠,有把自己比作动物的吗?还神兽了”猴子忿忿地。
“猴子你不是叫张狂吗?贫僧赐你法号‘西狂’,如何?”说着,陈亮还犯贱的用手挑了下猴子的下巴。哈哈~这个经典啊!
“西狂我喜欢,那谁是东邪,南僧,北侠和中神通啊?”说完拍了下陈亮的手,让他不要摸自己的下巴。透露一下:猴子很man,最怕肉麻的。
“诶,说你不懂了吧!你看我们老程哥,这个样子不是很邪吗?”
“好…好…这家伙够邪门。”猴子现在和陈亮是一搭一唱的。
“滚,不要把我牵扯进去。”程思林说完,就抓了一把鱿鱼丝丢进嘴里。
“靠,排前面都不要,那剩下的捏?”猴子继续问陈亮。
“我也觉得纠结,一个一个来嘛!南僧,你看我们三个人谁像一点?”陈亮说完,看了看我和老三,还打了一个酒嗝。
不约而同的是,我们四个人都手指对着陈亮。
擦 ~ 陈亮碉堡了,无语,表示很抗议。猴子很经典地说,“你没有看《活佛济公》里也有个陈亮啊!人家也是随佛的,只是俗家弟子。你们又是同名,就凑活吧!难不成你要当南帝?”
老三开口补了一句,“你这个发型和头很圆,有佛缘。刚才你也自己称贫僧的。”
结果我们都笑了,程思林还跟老三碰起了酒瓶,以示赞同。
“好吧!好吧!我认栽了,那老三就是北丐,也不像啊!”
“屁啊,没文化真可怕。你不知道还有个绰号叫做北侠啊!”猴子仗义为老三顶了一句。
“那中间就是青哥,我支持他。”
呵,我笑的回绝了,我不喜欢这些形式主义。以前初中才跟罗秋生,老三和猴子结拜,但高中了不也没有名号吗?而现在,我直接承认我没有了心思。
“中间给你,我没有意见。”程思林这叼,刚才还说不要牵扯他进来,现在却扯我来了。
“好,根据中改委决定,我们名号成立了,哈哈哈”说完,陈亮跟猴子、老三和程思林碰起了一圈酒瓶。
期间,陈亮又说,“我们五个人要不搞一个更猛一点的?”
猴子说,“少年五虎?”。老三没有发表意见,程思林打趣地说,“五个小伙子。”结果,一片哗然。
陈亮**地说,“五个小**”。这时候众人起哄,老三和猴子抓着陈亮就按倒在地上,猴子手长,开始扒他的裤子,程思林更夸张地说,“这个小**太小了,白天都看不到。”说完,直接打着打火机,凑到陈亮档口去。陈亮大叫,“你这是要烧掉我老二啊!森林防火,人人有责。”
打闹完了,众人看着我,有什么提议。橙汁喝完了,我喝了一口酒,说:“我们不是什么组合,没有什么帮派,我们都是一群现在有理想,以后有家室的人,所以,我们都如程思林说的,现在是‘五个小伙子’,日后是‘五个老头子’而已。”
陈亮还躺在地上,整理着衣裤,张口就唱起了歌:“
人生于世上有几个知己
多少友谊能长存
今日别离共你双双两握手
友谊常在你我心里
今天且有暂别
他朝也定能聚首
纵使不能会面
始终也是朋友
……
…………
……………….
说有万里山隔阻两地遥
不需见面 心中也知晓
友谊改不了
这首歌第一次听到,是在看发哥的《监狱风云》,那时候听到这首歌,配上当时电影的情节,我和罗秋生很震撼,才很热血的跟猴子和老三摆了把子。
你不得不说,酒可以让人沉醉、疯狂,但此时喝着酒,头脑里涨涨地,你不敢说的,你不好意思说,却可以全部表露出来。现今的我们,大家有的工作,有的读书,今天能再聚首在这么拥挤的房间里,难道不也是缘分吗?
想着想着,猴子、老三、程思林也开始合唱起来。陈亮更是左右两只手搭在猴子和程思林肩膀上,红的像猴屁股的脸,在那里随节奏摇来晃去。
“鱿鱼丝没有了吗?”猴子找啊找啊!
“不知道,我又不喜欢吃。”
“靠,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嘴巴里的呢?”陈亮揭穿程思林。
操~ 程思林其实吃鱿鱼丝最多(我估计很喜欢),却不甘示弱地飚出一句,“关你咩事啊”
“叼,还学赵本山讲起广东话来了,不咸不淡的,哈哈哈”
就这样一直起哄,一直玩,一起唱歌,一起…一起…一起… 靠,四个人挤上了一张双人床。陈亮期间吐了两回,老三表示很淡定,第一个睡的人就是他。
陈亮吐完后,直接倒在了床尾。猴子估计这次兴奋,喝急了,也是有点醉醉的,用被子擦了擦口水,搂着侧身睡着的程思林。
“擦,怎么那么臭啊?”猴子迷迷糊糊地叫着。
臭,是因为...因为...陈亮一只脚伸了出去,放在了被子上, 脱了鞋子不脱袜子就放在猴子的嘴边不远。
老三平时少喝酒的,这次也是喝多了,一个人被挤在靠墙的位置,微微打着鼾。
我喝了橙汁,现在是最清醒的,简单的收拾了地上的东西,靠在椅子上也迷迷糊糊的,期间都不知道有一个音音的未接电话和两条信息。
简单回复了音音的信息,让她不要担心我。我也跟着困困地合上了眼睛,现在的我就是为了期末那一天…… 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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