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没吃饭呐?用点力啊!”
司浊看着对方,自己上半身的衣服已经烧了起来。
那坨浓痰连带着衣服都化作了灰烬,而对方的脸色也像极了飘落在地的余烬。
“你…这…我…”
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他抬手想要挡住从司浊身上传来的炽热的火光。
可随着司浊的修为增长,他身上的火光又哪里是一个还没有筑基的人可以徒手挡住的?
“救…救命!”
他顾不得自己的弟兄,双脚在地上胡乱踢动,显然已经乱了方寸。
此刻,他只想要远离司浊。
这个动作让周围的泥土飞溅,而他则朝阳炎门的方向想要逃走。
他招呼自己的小弟拦住司浊,
“你们!快!都给我...”
可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却迷茫了。
他想知道,怎么原本被控制住的几人已经完好无损地起身,跪在地上的人却换做了他的弟兄。
“…”
司铎等人此刻修为已经被东青解禁,自然无惧这群土鸡瓦狗。
“你打了我四十三拳,让你兄弟先替你还好了。”
还是司浊的声音率先响起,而后是接连的闷响。
砰砰砰——
仅是一息,地面上多了三具没有脑袋的尸体。
司浊架着满是鲜血的拳头,来到汉子身前,在对方的衣服上擦了擦,
“现在,你还欠我四十拳。”
黄色的液体在那个汉子颤抖的双腿间不断滴落,可司浊却毫不在意,
“你是亲自还我呢?还是让你们门中之人还我呢?”
那个瞬间,对方虽然觉得这场景有点似曾相识,但对于生的渴望让他来不及思考,
“我门内上百弟子!足够了!足够了!”
“那快带路吧。”
“好!好!”
汉子嘴上如是说着,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等见到我大哥,我让你们有来无回!”
而他不知道,司浊在他身后,看着他的云尺又一次变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
“对于渣滓,不要幻想着去拯救他,直接帮他提前开启下一世更好。”
...
于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在赤霞城外名叫阳炎门的地方,出现了一座京观。
这些人头自然都是阳炎门的土匪们,而京观的最上方正是那个敢对司浊吐痰的家伙。
他到死都难以相信,自己崇拜了大半辈子的大哥,在对方手下竟走不过一招。
“嘶——你干嘛呢?”
司浊握着炎夔,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阳炎门。
看到司铎竟是自动自觉地帮他建起了一座京观,他一把掌拍在了对方的后脑勺上,
“能不能别这样?这岂不是显得我很残忍!”
司铎表情尴尬,挠了挠头,知道自己的马屁拍到了马脚上。
“走了,往北!听说那里最近来了几个陌生人,去看看是不是和圣皇有关。”
这些消息自然是从阳炎门那些土匪的嘴里挖出来的,他说完,掂量了一下自己沉甸甸的芥子玉牌,
“得换个更高阶的了呀,这也装不下更多东西了。”
看样子,在阳炎门的收获已经让他芥子玉牌的空间彻底告罄。
司浊连同身边的几人,都没有再理会不远处的东青。
他们都意识到了一点,方才他们修为的异常,一定是东青造成的。
至于原因,他们都有了自己的猜测。
也正是从这一天开始,赤霞城西北方向上,沿途的宗门中不少都被杀得一个不剩。
不得不说,流云国已经被魔族渗透得极深。
司浊在这段时间里遇到的宗门之人,几乎都是恶贯满盈之辈。
这群人冠以名门正派之名,却行歪门邪道之事。
他们无非是在魔族的渗透下,开始无止境得渴望世俗金银,修道灵石,或者是那虚无缥缈的修为。
而作为这场屠杀的始作俑者,司浊的灵气也在一边寻找圣皇线索,一边横推名门正派的过程中逐渐充盈。
更别谈那从赤霞城中源源不断送进他体内的不俗能量,让他的修为突飞猛进。
与此同时,为了不在东青面前暴露,司浊养成了一个习惯。
那就是开杀之前,先挨一顿毒打。
因为,他已经在东青不断地旁敲侧击中,确定了对方的猜测。
东青是以为司浊能够通过挨打,来不断增长修为。
“诶哟!啧啧啧!”
叶轻水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司浊又一次头破血流,忍不住别过了头紧闭双眼,
“师兄啊,浊兄弟他约莫是病了,他怎么...”
叶轻水睁开一只眼瞥了一眼司浊,连忙收回视线,
“他怎么像是爱上了挨打的感觉?”
欧阳烨没有搭话,因为已经有人站到了叶轻水面前,
“你他妈还有空闲聊呢?你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的?看到自己人被打还挺有闲情逸致的?”
那人不可思议地开口,直接给了叶轻水一脚。
欧阳烨憋着笑,却不料也挨了一脚。
“妈的,这群人全有病,怕不是一群疯子。”
说完,他的脑袋就飞了。
因为司浊决定不装了,演戏也讲究一个点到为止。
忒——
司浊吐掉口中血水,
“别装死了,赶紧的!把他们身上值钱的物件帮我收起来。”
他踢了踢叶轻水,
“他们这里的人和圣皇也没关系,这七城密会到底是在哪里开的?”
司浊觉得事情逐渐棘手了起来,因为他越晚找到圣皇也就意味着圣皇的危险越大。
“再往北走一段吧,不行就再往西去...”
司浊如是想着,浑然不知在他们曾经行动的轨迹上又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
“血魔死了,腐魔也死了,现在这地界又有一个家伙开始大肆屠杀我等口粮...”
他声音沙哑,念念有词,
“难不成人族真出了什么不世出的天骄?”
他紧了紧自己的披风,
“不行!为了花小姐,我必须要为她铲除这个家伙...”
血魔和腐魔的命运对他完全没有影响,他似乎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他仅仅是想到了花妍,眼神中就出现了异样的光芒。
要是司浊在场,他必然一眼就能看出,这种光芒在他曾经的世界有一个响亮的名字,
名叫舔狗。
他指不定还要送对方一句真言,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只是,他们注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因为,双方一旦相遇,必是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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