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敖家有女,名曰洛裳
话说,敖丙在街上闲逛,偶然相遇了一个小女孩。敖丙用石头变成银子,戏耍了那个贩卖灵兽的人,并且收回了小女孩给他的玉佩。
手指轻轻地摩砂着那块玉佩,敖丙的眼前浮现出一个绝美的容颜。
而他的思绪,却是已经飘到了十年前,洛河之畔,相遇的那个夜晚。
甚至,敖丙的脑中时常还会浮现出那个倒在自己怀中,傻傻地问自己美不美的女孩。
当年,自己曾经悲愤于她的绝情,可是眼前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敖丙记得无比清晰,那天晚上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干。
不会抱一抱也会怀孕吧?
敖丙虽然前世今生都保持着处男之身,但是毕竟也是世纪的好青年,这点生理卫生知识,他还是很清楚的。
书到此处,小女孩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她正是敖丙的闺女,而她的娘亲就是前文之中与敖丙搞过暧昧的洛水,也就是洛神了。
抱一抱当然不会怀孕……
但是这毕竟是洪荒世界,怀孕不止有生物物理成因的,还有化学成因的。
那天晚上洛水喝了敖丙带去的东海灵酒,不小心触动了前世的记忆,并且吸收敖丙体内的本命葵水之精,作为她觉醒的养料。
当时敖丙差点被吸成龙干,虽然后来止住了,但是敖丙的本命葵水之精却是已经融入到了洛神的体内。
敖丙的本命葵水之精带了他身上的一丝纯阳之气,与洛神体内的纯阴之气相遇,阴阳交泰,因此他们虽然没有肉体上的亲密接触,但是洛神的腹中,却是已经孕育出了一个小生命。
敖丙自然是不知道这一切,可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洛神,却是在恢复意识的时候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前世的境界让她一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也是当时洛神恢复了前世记忆之后,对敖丙动了杀心的原因,可是最终她还是放弃了,也许是洛水的记忆作祟,也许是洛神善良的性子使然。
反正洛神就是放过了敖丙,而且她身体上的变化谁也没有告诉,包括河伯在内。
因为洛神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让大哥知道了,这孩子必定是保不下来,而敖丙也难逃河伯的毒手。最终她怀孕四年零一个月,合共七七四十九个月,产下了一个女婴。
对外面的说法,却是她在洛河之畔捡到的弃婴,见她可怜,就留在了身边。河伯虽然疑惑,但是并未表示什么。
这次却是洛神化身洛水,来到阳城看望父亲家人,至于孩子她只是说自己收养的女儿,洛老头虽然对自己闺女未婚却收养了一个孩子,表示强烈的不满。
但是女儿现在毕竟跟在洛神娘娘身边,他也只是教训了两句,并没有表示强烈反对。不过他对小姑娘的态度可就不是怎么友好了。
小姑娘自然也是感觉到了这所谓‘外公’一家人对自己的讨厌,小孩儿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心计,你不喜欢我,我也就不喜欢你好了。
今天正好赶上洛老头的六十大寿,一家人都在准备寿宴,小姑娘一个人闲得无聊,就偷偷地跑到了街上,正好碰上了这档子事儿。
敖丙的手中牵着小姑娘的手,轻声说道,“你是叫洛殇吧?殇儿,不错的名字……能跟我说说你和你娘亲的事情吗?”
小姑娘洛殇感觉敖丙大手的温暖,那是十分安全的感觉,带着童稚的声音将她和自己娘亲的事情都告诉了敖丙。
敖丙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他手中的小手有些冰凉,握着那双小手,敖丙就好像感觉抓住了全世界,这就是自己在洪荒之中的痕迹,这就是自己对洪荒之中的归属。
敖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忽然无比渴望这样的生活,他多么希望能够就这样拉着这只小手,一直走下去啊。
在敖丙听到洛殇说到外公一家人并不喜欢自己之时,敖丙有些无意地问了一句,“你娘现在是不是也在外公家?”
“是啊,今天是外公的六十大寿,娘亲和几个舅舅们都在招待宾客,我也才能够偷偷地跑出来。”洛殇稚声稚气地说道。
敖丙眼前忽然浮现出了一个俏美的容颜,“咱们去给外公祝寿好不好?今天我一定让你外公和舅舅们都开始喜欢你……”
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抬头看了看敖丙,却是迎上了敖丙自信温和的脸庞,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好,可是,叔叔,你是殇儿的爹爹吗?”
敖丙攥住洛殇的小手,不由得紧了紧,掷地有声地说道“当然,你就是我敖丙的女儿,是我的小公主。”
洛殇听到敖丙肯定的答复,她的眼睛顿时完成了两道月牙,“爹爹,我要你背我……”
“好,好,好……来,爹爹背你……”
在洛殇的指引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向着洛老头的府邸走过去。
远远地缀在后面的敖焚,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而敖丙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谈话,以敖焚的修为,一字一句自然是都听得真真的。
可是越听他越是心惊,到后来却是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我去,什么时候,我家太子殿下把上古大神洛神给睡了,而且连孩子都有了。虽然敖焚知道私下妄自议论殿下的私事有些不太尊重殿下。
但是无奈这消息实在是太过于劲爆,敖焚实在是太过惊讶,真不知道自己家太子殿下是什么时候完成了‘壮举’。
敖丙带着洛殇,他忽然有些好奇地问道,“殇儿啊,你娘亲是怎么跟你说我的……”
洛殇伏在敖丙的背上,一脸愉悦地说道,“娘亲说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回来,殇儿确实等了好久呢,爹爹你终于回来了,你不会再走了吧?”
敖丙的鼻子有些发酸,音调之中带着一丝异样,“当然,爹爹以后就不走了,爹爹以后就陪在殇儿的身边,好不好?”
“好!!”小姑娘在敖丙的背上,用力地点着自己的小脑袋。
不过,让敖丙比较欣慰的是,洛神并没有在女儿的面前抹黑自己的形象。要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亲近女儿,而且父亲的形象黑化,对孩子未来的成长也是极为不利。
不过,这个‘殇’字却是让敖丙有些不太感冒——
殇者,不成年也。
其有夭折的意思,敖丙猜测洛神以此为女儿名,可能是在代指与自己的关系。但是用这个字为女儿之名,却是大大的不吉。
敖丙沉吟了一会儿,便有了主意,不若就叫做洛裳,敖洛裳。裳裳者,鲜明美盛也。
不过这件事情还要知会一声洛神,不过已经将洛神当成自家婆娘的敖丙,已经认定了改名之事,因此对洛神也只是知会,而不是商量。
在一路的欢声笑语之中,很快敖丙两个人就到了洛府门前。此时已经时近中午,所有的宾客基本都已经到场,因此门前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接待之人在聊着闲天。
看到敖丙走过来,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笑呵呵地迎了上来,“这位公子,不知道您从何而来?可有请柬?”
敖丙还没有说话呢,他背上的小姑娘却是兴冲冲地说道,“这是我爹爹,来给外公祝寿的……”那话语之中透着无限的骄傲,好像敖丙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一般。
那个小头目显然是认识洛殇,不,应该会是敖洛裳,看到她之后先是一愣,随后脸上却是变得冷淡,顺带着看向敖丙的目光之中也透着一丝的冷冽。
“哦,我当时谁,原来是殇小姐,您怎么偷偷跑出去了,要是被老爷知道了,您的小屁股可是要遭殃喽。”话语之中透着几丝嘲讽和揶揄。
“放肆!”敖丙听到那人出言不逊顿时大怒,展露出一丝龙威压在了那人身上,那人感觉心胆一颤,不由得倒退了两步,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冷汗。
敖丙冷冷地哼了一声,“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就不与你计较了,若是让我再看到你对裳儿无理,我便让你魂飞魄散。”
那人听到敖丙的话,感觉自己浑身凉飕飕的,好像自己真的要神魂离体了一般。他惊惧地看着敖丙,有些摸不准敖丙的身份。
他注意到敖丙背上的洛殇,却是扮了个鬼脸,淘气地冲他吐了吐舌头。要在之前,他一定免不了呵斥一声,但此时摄于敖丙的淫威,却是不敢有丝毫的不满。
敖丙也无心与一介下人计较,他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颗碗口大小的夜明珠,这可不是石头变得水货,而是真材实料的东海夜明珠。
这东西在修道之人的眼中一文不值,也就是能用来欣赏把玩一下,可是放在人族凡俗界中,却是无价之宝。
敖丙信手一抛,将夜明珠丢到了那个人的怀中,“通报吧,就说是洛水小姐的夫君敖丙,前来祝老太爷寿。”
那人既然被选作在外面接待宾客,自然是有点眼力劲儿,看到那夜明珠,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就这颗珠子,绝对是万金难求。
面对敖丙抛过来的夜明珠,他慌忙用双手接住,捧在了怀里,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我的老天哦,这么名贵的东西,怎么能够用扔的,要是摔坏了,十条命都不够我赔的啊。
他对于敖丙的态度立刻也是有些拘谨起来,他迟疑地说道,“可是小姐好像尚未出阁……”
敖丙眼睛一瞪,“哪里有这么多废话,让你报你就报,没看到我们孩子都这么大了吗?”然后又伸手一弹,一颗指甲大小的珍珠落到了那人的手中。
那个人不著痕迹地将珍珠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他是识货的人,这颗珍珠够自己逍遥一辈子了,以后也不用在洛府当下人了。
一个高亢的声音,穿过了府门,传到了洛府的院落之中,令本来热闹的气氛瞬间停滞。
“洛水小姐夫婿、洛家姑爷、敖丙敖公子,前来祝寿,献上贺礼,碗口大东海夜明珠一颗。”收了敖丙的好处,这一声却是喊得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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