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微澜瞧得几乎口舌生疮,浑身冒汗着急上火啊。19楼浓情 19luu.
要花这么几个时辰来折腾身体,她宁可不要当女人,直接当个男人更省事。
不过心下好歹松了口气,心想这回总算睡了吧,却不想明贵妃随意地拢起轻薄的寝衣,从柜子里取了件厚实的披风披在身上。
这大晚上的,这是折腾着去哪儿?
云微澜本来被一屋子的暖气熏得脑袋发沉,这一见明贵妃似乎有出门的打算,顿时精神一震,两眼放光,只差没摩拳擦掌。
不枉她等这么久,果然还是要有收获了么?
“哎哎,快看。”早已把置气这事抛到了脑后,她拍了拍环在她腰上的那双手,压低的声音里尽是兴奋。
精心沐浴,披风下又只着了件薄透的寝衣,又是这半夜人静时,怎么看都是一副要去与谁私会的模样。
慕容佩啊慕容佩,你胆子可不啊,居然敢这个时候进宫与皇帝老儿的宠妃苟且,看老子不给你抓儿证据,叫你再跟老子嚣张!
明贵妃只将披风往肩上一披,连带子都没有系,拿起一盏纱灯,往大床走去。
到了床前,抬手往床柱上一拍,便听得“咯咯”几声轻响,房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异样,却见她脚下一转,来到床边的一副美人戏水图前,然后,往后看了一眼。
云微澜下意识往后一缩。
静静等了片刻,殿下悄然一片,她再探出头去,却见殿内空无一人,明贵妃已不知去向。
这是
云微澜盯着明贵妃先前所站的位置,再看那副美人戏水图,突然就浮现了一个念头。
“走,去看看。.19luu. 手机19楼”
脚步往前一迈,腰部的手纹丝不动,她回头,却见文璟望着那美人戏水图的方向,似乎未听到她什么。
“那里有机关。”云微澜解释,“明贵妃做得如此隐秘,要么里面有什么秘密,要么有通往别处的秘道,我猜她是要去与慕容佩私会,咱们现在若是不跟上去,待会儿就跟不上了。”
“若是想悄悄地不被发现,我们还是耐心等她出来吧。”文璟收回了视线,朝她微微一笑,“那画后面不是秘道,而是个密室,你若现在过去,一打开机关就会跟她打上照面,那我们可就穿帮了。”
这他都知道?
本以为明贵妃会很快出来,没成想这一等便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在机关轻响中,那副美人戏水图被掀起,明贵妃从后现走了出来。
殿内光线并不是很明亮,但她手里的纱灯却将她的脸照得面容清晰,云微澜一眼望过去,发出明贵妃那双明艳动人的眼睛有些微微的红。
明贵妃撇去披风上了床,躺下之后便没有再翻身,也不知是否睡着了没有,守在外殿的大宫婢进来仔细地替她掖了被角,确定一切妥当才灭了纱灯,只留了一盏角灯,随后退了出去。
云微澜朝文璟使了个眼色,文璟摇了摇头。r1
他静立了片刻,倏尔放开她,云微澜只觉得身边风一动,人影微闪,文璟已立于明贵妃床前抬手轻轻一。
到底是比她更细心些。
云微澜见明贵妃被了睡穴,大胆放心地从隔墙后走出来,床边响起几声轻响,机关被文璟打开,掀起美人戏水图,赫然见到图后的一扇门。
门后漆黑,云微澜拿起被灭的纱灯重新着,用身体挡住光线,来到暗门前,在烛光的照映下,发现那里果然是间密室。
暗门合起,纱灯的光线顿时将密室染上了昏黄的烛光,云微澜拿高纱灯往四下里一照,视线立即被一面墙上挂着的画像吸引。.19luu. 手机19楼
画中是一名骑着黑色骏马的年轻英武的将军,头戴银盔,身穿铠甲,大红的缨络在风中飞扬,那男子抬眸远眺,手中宝剑直指万里山河,英俊的容貌意气风发,不怒自威的气势透画而出。
好霸气的男人。
云微澜暗赞一声,却觉得这画中男子似乎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摇摇头,她在大魏认识的人屈指可数,这样威武的将军若是见过,怎会没有印象。
视线一落,却见画像之下是一张乌木供桌,桌上数盘新鲜供果,中间鎏金香炉清香三柱,一块黑色牌位置于中间。
原来这画中男子竟是已故之人。
她暗道可惜,再看四周,除了这面墙上挂着的画像与这张供桌,以及供桌前的草蒲团,再无一物。
未想到,如此隐秘的所在,竟然只是一间供奉牌位的地方,而这牌位,显然见不得光。
云微澜回头还未开口,却是微微一怔。
身后的文璟仰首而立,眸光越过她落在她的前上方,双唇紧抿,眸中有着徒然而起的震动,震动过后,却是一丝淡淡的哀思自他眸中溢出。
印象中,文璟向来淡然,从容,遇人三分笑,且不这笑藏了几分真,但总是一派雍容镇定,似乎这天下从未有可令他在意的事与物,可眼前这神色,却还是她第一次见。
云微澜顺着他的眸光看过去,眼前正是刚才所见的那幅画像,而不用再,文璟与画中之人定然相识。
“文璟?”她低低地唤了一声。
文璟长睫一颤,眸光垂下看了她一眼,再抬眸看向那画像时,眸色已恢复如昔。
他走上前去,视线定定地落在那黑色牌位上,云微澜立于他身侧,将纱灯举在前,灯光下,牌位上“吾爱承焕之位”这几个字,清晰而现。
吾爱?承焕?
“这画像中人,是我父亲。”文璟声音低沉,拿起牌位,手指轻抚过上面“承焕”二字,语声微凉,“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
文璟的父亲?这就是纵横沙场名扬天下的老安平王!
难怪她觉得这画像中人有些眼熟,原是因为他是文璟的父亲,那眉眼间与文璟确实有着几分相似,但那轮廓,却是要比文璟坚硬得多,而两人的气质,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根本不是同一种类型。
文璟,应该像他的母亲更多一。
云微澜不是不惊讶,然而更惊讶的却是,文璟父亲的牌位会出现在明贵妃寝殿的密室中,并且被明贵妃称为“吾爱”。
“这是”
她指了指牌位,不知怎么这个看似很荒谬的事情。
文璟之父的牌位应该供奉于江淮祖居的祠堂里,在这里出现实在不合情理,这明贵妃嫁给了皇帝,现在又与皇帝的儿子有私情,却将这牌位供在离自己最近最隐秘的地方,这里面的文章可大了去了。
文璟眸光一冷,手指重重按在“吾爱”二字之上,似乎一吐劲便要把这两个字抹去,可那手指在上面停顿了半晌,终究缓缓放开,没有动作。
他面色清冷地将牌位放回原处,抬头注视着画像,这一刻眼眸深处若深潭,深不见底。
“若非今日你的一时兴起,我倒真不知,一个皇帝的嫔妃竟对我父亲爱得如此深切,不惜冒着杀头灭族的风险将我父亲的牌位供奉于此。”他语气淡淡,在到那个爱字时,却可听出一丝讥屑。
任谁看到深受自己爱戴的父亲被别人的女人称之为“吾爱”,都不可接受,尤其还是文璟那样的人。
云微澜脑海中一瞬间转过数个念头。
这明贵妃与故去的老安平王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明贵妃爱他,他可也如明贵妃这般爱着她?
还是,这不过是明贵妃的一厢情愿?
可再一厢情愿,能够在人死后的十多年里不忘,将他的牌位放在自己身边,这种感情又是深到了何种地步。
“我父亲唯一爱的人,只有我母亲。”文璟嗤然轻笑,“吾爱?这明贵妃居然也是如此深情之人,可惜再深情又如何,琵琶别抱,与子,再深的情也被玷污,再不配提这个爱字。”
云微澜想起那个明艳照人的女子那双媚光流转的眼睛,心底微微叹息,感情这个东西是最为折磨人的妖精,除了当事人自己,又有多少人能知。
身处如此尊贵地位而能将一个人放在心里这么多年,她总不愿意将那女子想得太坏,但是话回来,那明贵妃嫁给皇帝也就算了,再与她那么多岁数的皇帝儿子搅在一块儿,确实也让人怀疑,文承焕在她心里到底占有多少分量。
“走吧。”文璟接过她手里的纱灯。
“嗯。”她头。
若换作别的地方,文璟可能还要对着自己父亲的牌位拜上一拜,但在这样的情境之下,牌位上还刻着这样的字迹,便是不可能再拜了。
出了密室,文璟熄了灯放回原处,带着她从窗户跃出。
殿外越加寂静,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沉睡,连檐下的宫灯也静止不动,连丝风都没有。
文璟自出了密室之后便未过话,只是沉默地带着她飞掠在宫殿高檐之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微澜也没有开口,今晚之事,若是换作她,恐怕会直接将明贵妃从床上拽起来问个清楚,哪里会像他这般好脾气,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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