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敌人来势汹汹,茅之潼在院子外面布置了些法阵。
我去楼上检查有无生人,免得伤及无辜,恰好在二楼后窗的位置,发现可以跳上后面的围墙,这样正好有了逃跑后路。
准备妥当,借着对手还没来的功夫,茅之潼从背包里拿出石头精。
为了完全镇压它,茅之潼除了贴上了好几层符纸,还在它身上画了霸道的符文,此时它就是一颗拳头大的黑乎乎的破石头。
虽然刚才我用驭灵术暂时控制住它,并反噬了樱花国女子,但这不说明它现在已经臣服我们。
所以当茅之潼将它身上的禁制完全解开的时候,小家伙如同流星般从他的掌心朝院外飞去。
砰——
石头精欲要破空而去,却被院墙上一股无形的遮罩挡了下来,又弹射在地上,砸出个大坑。
没等我俩上前,它就像只无头苍蝇,满院子乱飞,将本就摇摇欲坠的三层木楼撞地倒塌半边。
我担心它破坏了这里的法阵,忙让毕方阻拦它,结果那小家伙根本不怕火。
毕方站在废墟上看着小家伙上蹿下跳,悠哉悠哉道:“此乃世上罕见之物,一般修行精怪吸收日月精华,而玉精则是千万年来,深埋地底,吸收地下之灵气。”
“那不就是龙脉之气?”茅之潼说道。
毕方点点头:“没错,玉石乃是岩浆沉淀冷却,加之地壳运动在某种特殊环境才能形成,它们本就不怕水火。”
“本鸟如果用离火之精倒是可以一把火把这小家伙融了,可死物修炼成精本就难得,它又是玉石成精,极其珍贵,还被龙脉之气千万年滋养更是难得,本鸟不愿损了它的道行,这样的好东西被东洋国的小娘儿们拿来当作敛财的工具,真是暴殄天物。”
“乐小麦,收服了这小家伙,日后可能对你有用。”
我下意识问道:“有什么用?”
当板砖吗?
茅之潼摩拳擦掌,从包里掏出桃木剑,两眼冒光地说道:“玉石成精,那它对稀有矿石有天然识别能力,以后带着它去挖矿赌石,咱们不发了吗?”
毕方白了他一眼,鄙视地吐了两个字:“肤、浅!”
玉精坚硬无比,又不怕一般水火,但万事万物皆相生相克,它常年生活在地下,即使修炼成精也是极阴之体,很怕至刚至阳的雷电。
在茅之潼几个噼里啪啦的雷符输出后,犹如惊弓之鸟的玉精终于被逮到,最后我用驭灵术控制着它的神识,交流了一番。
玉精虽已成精,可思想超级单纯,它只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没事晒晒太阳,无聊了就从这个山头滚到另一个山头,仅此而已。
这愿望太简单了。
我当即给它画起了大饼,说我那里有很多好地方,保证让它安安静静地当个死肥宅。
玉精显化妖身,没有口鼻,只有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我家有好几个山头,你想怎么滚就怎么滚,滚不开的话,我带你去泰山华山衡山……绝对比樱花国的土山包强!”茅之潼笑得很像坏叔叔,诱哄道,“而且我们不压榨童工!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玉精似懂非懂,可听到有山头滚,它只考虑了几秒钟,就乐得飞起,围着我俩的脑袋瓜转圈圈,跳八字舞。
真有种骗小孩的感觉。
笑闹一番,原本落在我头顶,安营扎寨的玉精,像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吱吱乱叫,又钻进了茅之潼的背包里。
抬头望去,原本皎洁的月光,被飘来的黑云遮盖,周遭的空气立马冷了几度,院墙外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没猜错的话,摇摇欲坠的楼房外面站了不少黑衣保镖。
俗话说得好,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看来对方来势汹汹,要硬碰硬了。
正思忖着,破木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借着微弱的光,我看清赖笑虎和刀疤男已然站在门外,他们身后除了三个保镖还有脸上挂了彩的杜嘎。
“艾小姐,哦,不,我应该叫你乐小麦。”赖笑虎缓缓走进来,脸上保持微笑,“我早就对您有所耳闻,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不仅从我们这拿走那么多钱,还三言两句就策反了我的人,你比我想像中的要聪明很多。”
看样子英子已经将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了赖笑虎。
杜嘎哀嚎道:“艾小姐,不不不,乐小姐!救救我,为了你的事,我被他们揍了一顿。”
钱没有准时回到赌场,赖笑虎应该早就猜到杜嘎反水。
这次让他回去传话,如果杜嘎知道自己吞下的并不是毒药,估计早就趁机跑了。
回到赌场,他料到自己会被揍一顿,可玉精在我们手里,他们要靠杜嘎带路,所以他暂时不会死。
只不过现在路已带到,刀疤男将怒气全撒在他身上,于是使劲捏住杜嘎的脖子,恶狠狠地用缅语骂了好几句。
眼看杜嘎的脸涨的越来越红,我喊道:“你们如果还想要玉精,就放了杜嘎!”
赖笑虎不为所动,笑得如沐春风:“乐小麦,你有什么筹码和我谈条件?现在这里已经被包围,你们两个就是笼中兽,插翅难逃……好好阳关大道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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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我们的人都要死,杜嘎也不例外,想替他求情,先把玉精交出来!”
我正要开口,茅之潼向前一步,挡在我前面,耸了耸肩膀,无所谓说道:“杜嘎和我们非亲非故,你们想杀便杀, 用他威胁我们?赖先生,你打错算盘了。”
“用你们可爱的大脑想想,我们没有把握,敢让杜嘎叫你们来谈判?然后傻乎乎被你们包围?”茅之潼拍了拍我的肩膀,骄傲道,“没两把刷子,乐小麦会赢了你们那么多钱,我能把玉精收走?我看你是在这弹丸之地呆久了,成了井底之蛙了吧。”
“你们老板一而再再而三都拿不下的人,你以为凭你的本事就能与乐小麦抗衡?”
我拽了拽茅之潼的衣角,要他不要吹牛!我怕一会儿被敌人锤地找不到北。
赖笑虎眯着眼凝视打量了我俩,侧头吩咐刀疤男住手。
杜嘎瘫软地坐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大骂我俩背信弃义。
现在我俩不能表现地对他太在意,都没理杜嘎的咒骂。
赖笑虎摊开手,诚然道:“人我已经放了,钱我也可以不追究,玉精能还回来了吧?”
茅之潼挠了挠头发,不耐烦道:“啊,赖先生,我不知道杜嘎怎么向你说的,我再重复一遍。”
“想要玉精可以,用姜颂来换。”
赖笑虎突然哈哈大笑:“原来你们和那小子玩声东击西,我说怎么莫名出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赌术高手,年轻人,你们很聪明,只可惜是自作聪明!”
“自作聪明怎么了!还不是在你们那拿走了一个多亿!”茅之潼毫不退怯道,“少废话,要么玉精,要么姜颂, 二选一,快做决定!”
赖笑虎面容一凛,笑意不在,而是换上一副狠毒无比的神情。
“臭小子,其他条件,赖爷心情高兴可能会答应你!姜颂,想都别想!一个精怪怎么能和主人的大业相提并论!”
“你们不是想知道他的下落吗……”赖笑虎朝虚空一握,手上凭空出现一把寒光森森的长刀,“死了,你们就知道姜颂在哪里了!”
话落,一道劲气划空而来,我和茅之潼用手中的法器横空一挡,却没阻止汹涌的刀气停止。
俩人只能左右闪开,劲气朝身后的破楼砍去。
哗啦啦,三楼被削下去了一大半!
好强!
“现在放弃抵抗,我会考虑留下你们两个的小命。”赖笑虎胜券在握地冷笑道。
话落,墙壁外面响起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声,原本挂在他脸上的笑,突然僵住。
我和茅之潼为之一愣,怎么回事?
喜欢狐温也,耳朵给我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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