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厄宝体是一种并不多见的体质,只有玄者达到破牢境,正式通窍破牢后才会形成……”
大长老开始向雷烈细细解释,雷烈也听得无比仔细。
一通言语,雷烈好奇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听到最后,竟然生出愤怒之意。
“大长老,你是说这三大辅助职业,修炼久了体内都会淤积能量毒素,而只要和拥有渡厄宝体之人合欢,在夺取他们童贞那一刻,体内的毒素便会转移到渡厄宝体之人经脉之中?”
大长老道:“是这样的。”
“这不是要害了齐潇吗?!齐家为何还要考虑同意!”
雷烈此刻,咬牙切齿,他本以为,那人是因为喜欢齐潇,才会出手破坏自己和齐潇的婚约,原来那人,竟当齐潇是一件治病接毒的盆器了?
大长老呵呵一笑:“只要他们给齐家开出相对的好处,一个拥有渡厄宝体的女子并不算什么。跟家族可以到手的利益相比,牺牲一个齐潇便显得微不足道了。”
声音震得雷烈脑中发懵。
雷烈心中苦笑又愤怒,现实就是这样,哪怕齐潇表现的再有潜力,还是没用。眼前可以拿到手的利益和遥远的不确定因素,究竟哪个对家族重要?这在升龙王朝千年的历史中,都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个婚约是雷太一亲口定下的,以他的脾气……雷烈突然反应过来,雷太一似乎已经去齐家了!
在大长老前脚走后,雷烈后脚便来到厉瞳的门口,一脚将门踹开。
厉瞳目瞪口呆地看到门口的雷烈,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看到还在床上躺着的厉瞳,雷烈道:“起来,跟我去一个地方!”
“哪?”
“齐家!”
“干嘛?”
“干架!”
……
……
厉瞳因为雷太一的关系,被告知他是雷太一收的弟子,在雷家早就可以随意走动。而且雷太一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他身上的妖气清除殆尽,若不看他额头的妖纹的话,没人知道他是妖族。
厉瞳被雷烈拽起,二人前往齐家的路上,一路上雷烈几番攥拳又松开,他觉得自己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就算你们齐家再怎么打小算盘,但齐潇现在是我的人!
他以为有人来抢齐潇,是因为那人喜欢齐潇,想给她一个安稳幸福,雷烈也不小了,对于男女之事早已开始懵懂。他为人善良淳朴,如果有人能给齐潇一个安稳幸福,而且齐潇喜欢那人,自己不会介意毁了婚约的。
可是那人,却不是因为喜欢齐潇而破坏这门婚事!而是把齐潇当做一个可以随便易主的东西。
走在路上,雷烈觉得胸口很闷。
厉瞳跟在一旁,看着脸上阴晴不定的雷烈,递上一壶酒。
雷烈拿过,一饮而尽。
“干架之前多喝点酒,壮胆!”
听到厉瞳的话,雷烈白了他一眼:“你真以为去干架?凭你现在的修为,齐家大门都进不去!”
听到雷烈的话,厉瞳突然反应过来,好像是这么回事。
“那我们去干嘛?”
“把雷太一绑回来,要么得出人命了!”
……
……
齐家此刻,鸡飞狗跳。
从门口一路到正堂,齐家的护卫、家丁躺了一路,全都在痛吟哀嚎。
看到齐家紧闭的正堂,刚刚走入院中的雷太一冷冷一哼,放开嗓子大吼道:“齐斩山人呢?给老子滚出来!”
声如雷音扩散而去,震得窗棂簌簌发抖,可怜上面的窗纸被震得‘噗噗’破裂,声音一字不漏地传入堂中。
雷太一此刻在怒极边缘,刚刚来齐家的路上,经过雷家坊市时,听到下人们说有一人出手,将齐家坊间的下人、护卫全都揍了个遍,下手竟是毫不留情!那手法,和震伤雷北雄的手法一模一样。
天杀的家伙!对这群手无寸铁的凡人下手也如此重!
本来雷太一还按捺住了脾气,想来讨个公道,结果看对方的动作,八成是个不讲理的人,雷太一便不打算来讲理了!
齐家正堂内,家主齐斩山和齐家几位长老,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门口就是雷太一,之所以雷太一现在还不破门而入,就是为两家保存最后一点脸面。一旦雷太一闯入,那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能解决的了的了。
“快请沐院长过来!还有潇儿,让潇儿先别露面的好!”
齐斩山现在觉得自己头大如鼓,唉声叹气。
本来,仙武学院副院长沐屏展看上了齐潇,欲收其做弟子,齐家上下觉得这是好事,结果不知他为何又要让齐潇与他那侄孙成亲,这让齐斩山很难做。齐潇自小与雷烈有过婚约,这可是齐斩山父亲齐老爷子定下的,试问两家欲结秦晋,多年前订下的婚约,岂是说改就改的?
可是沐屏展院长却说要与雷家人谈谈,准备让齐家出面,相邀雷烈与其父亲一起协商解决这件事,毕竟当年要订下婚约的人是雷太一,齐斩山想了想没有什么不妥,便同意下来,怎奈话传来传去,变成了齐家为巴结沐院长,单方面悔婚,而且传到了雷北雄的耳朵里。
以雷老爷子的暴脾气,怎能容得下这番变故?
昨夜雷北雄上门讨说法,与沐院长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受了内伤,齐斩山这下才觉得事情真闹大了。
门口雷太一在继续叫阵,齐家中人可领略过雷太一的威风,没人敢出门制止,齐斩山左等右等,看到下人返回,急忙问道:“沐院长人呢?”
话音一落,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老朽在此。门外何人喧哗?齐家主也不管一管?”
听到这个声音,齐斩山大舒一口气:“叨扰沐老了,门外便是您要见的正主,当年与我父亲订下潇儿婚约的雷太一!”
面前,是一位中年男子。男子头戴高冠,双眉粗长,山羊胡,衣着质地华贵,背后是一个剑匣,看起来像一个道士一般。看起来也就四十来岁,可是声音却无比苍老。
此人正是沐院长沐屏展。
听到齐斩山的话,沐屏展捻着胡须轻轻一笑:“来的正好,老朽等了他很久了。”
说罢,沐院长朝着门外轻喝道:“门外可是雷家太一小儿?”
听到正堂内的声音,雷太一咦了一声,这声音似乎很熟悉。
“何人聒噪,报上名来?”
雷太一一口酒咽下,砸吧着嘴道。
“聒噪?现在的小辈,真是不知好歹!”
沐屏展大袖一挥,正堂之门被一股无形之气冲开,罡风真真。
随着罡风肆虐,沐屏展一步跨出,竟是缩地成寸的身法,转眼间人便到了门外。
“既然你便是当年与齐家定下齐潇婚约的人,那么你现在听好了,老朽此番前来是为了……咦?!你是……”
沐屏展待看清了雷太一的长相,突然心底一凉,话还没说完,一个沙包大的拳头扑面而来,不偏不齐打在了自己的鼻梁骨上。
“我是你爷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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