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星辰,天上那个星辰。”
这个不算骗人吧!
“你是不是在骗我?”
凉月扶起一个中了毒的弟子,没再理会掌门,“你爱信不信!”
这小孩儿,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凉月不知道这掌门什么时候走的!
她要救人,就真的得快点了。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凉月只是想让那金针能再厉害点儿,便淬了些毒,她哪知道花酿会给她那么毒的药啊!
凉月用通感查看四周,确认没有多余人在,便把这些受伤的弟子一一扶起来,还把没晕的都打晕了。
这才露出了手心的妖主咒印。
一次救六个人,凉月是第一次做,她来不及一个个地救了。
凉月盘膝坐在六人中央,打开咒印,她悬空着,让咒印的光包裹住自己和这六个苏门弟子,为他们治伤。
凡事不可做绝,疯爹说的这句话,或许是对的!
若是没得得瑟瑟地往金针上淬毒,她哪需要遭这份罪!
治愈一个人的反噬就是十倍,六个人加在一块,凉月想想就已经开始痛了!
什么叫肠子都悔青了,凉月痛得眼泪飞起的时候,就感同身受了。
整整一个时辰,等这六个人完好无损地躺下时,凉月是直接跌到长铺上的。
“疯爹我好疼”
夜幕拉下来,屋内只有微弱的烛火,凉月痛得尾椎骨都一抽一抽的,她只能咬破嘴唇,硬撑着身子,下了长铺,扶着墙走到了暗门处。
“开门!那个什么野!”
凉月拍了拍门,没人来开门。
凉月只能用肩膀把门撞开,跌进屋子里。
“给我药!止疼药!”
凉月的东西应该都被这个掌门给收走了,她朝着屋内吼道,却根本没人应。
这人不会走了吧?
凉月闭上眼用黄钟看到,屏风后面,有个人脑袋,脑袋下面是那口大缸。
“你这人太不讲究了!”
凉月连跌带爬地过去,手才碰到屏风,就听到一声“砰”!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水波弹飞了出去,又撞到了门,毫无悬念地又被雷劈了一下!
这回好,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
凉月把脑袋扭过去,看到这个野掌门也躺在地上,水缸裂了,屏风碎了,地上的水都冒着热气。
凉月只得再一次忍痛爬过去,这才看见男人衣衫都是水,他身上的奇经八脉红彤彤地清晰可见,而他的嘴角再不断地涌出血来。
“这是走火入魔的后遗症吧?啧啧啧!”
凉月拍了拍野掌门的脸蛋儿。
“姑奶奶我可以趁着你经脉逆行死翘翘的功夫,趁乱跑了!”
野掌门双目紧闭,有出来的气没有进去的气,凉月这回知道他为什么会被锁在苏氏仙门的瀑布之下了。
“拜拜了您!”
凉月在一地狼藉里找到了莫羡,却没有找到止疼药。
算了,先跑再说,撑着身子正准备喊一嗓子,叫苏氏弟子进来,她好找机会溜走,可自己的手腕却被这野掌门不知什么时候捏得死死的!
“不要出去他们要杀你”
野掌门闭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地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一句,鼻子和嘴巴里都开始往外喷血。
凉月想:野掌门说得有道理,外面什么情况她也不清楚,而且还得救那只七彩麝鹿呢!
“姑娘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许多红烧肉!”
凉月把妖主放在男人的心口,”疼死我算了!什么都不用管了!”
凉月赌气地说,还是用了自己的治愈能力。
痛!痛!痛!
凉月痛得脑子都要炸开了!
凉月不知道这么做用了多长时间,只感觉自己的灵力在不断地输出。
等到妖主咒印暗淡下去,凉月也无力地栽倒在野掌门身边。
“你就不能死远一点吗?非得让我看见!我可真是够欠的!管你做什么!太疼了!”
凉月抱着胳膊,缩成了虾米,她没办法集中精神了,她就是很疼,疼得哇哇哭。
“呜呜”凉月踢了野掌门一脚,“别装死!醒醒!你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呜呜我的药!你把我的药藏哪去了?!”
凉月一边哭一边踢,浑身四肢百骸都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自己的感觉,凉月唤不醒野掌门,只能狠下心来,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疯爹!
师父!
凉月脑子里显出好多个人影,她的视线已经模糊了!
“谁来救我”
凉月心口钝痛,口里腥甜味又重了。
苏野感觉有人在踢自己,睁开眼,就感觉浑身又湿又冷,因为练功急功近利,他走火入魔之后,就日日受火烧般焦灼之痛,他刚才又犯了病经脉逆行,这才跳进了早已预备的冷水缸之中,怎么醒来,不仅经脉运行一切如常,而且这种久违的清凉感也回来了。
“你都醒了!还不快把药给我!”
凉月又踹了野掌门一脚,这家伙才转过头看自己。
苏野坐起来,身边的小丫头躺在水滩中,嘴上红彤彤的,正抱着身子打着哆嗦。
“星星辰?”
苏野立刻把凉月抱起来,他身上衣裳也湿漉漉的,凉月打着冷战,把他推开。
“给我药!”
“什么药?”
苏野莫名其妙,把凉月放在榻上,用棉被裹紧了,可她还在不停地打哆嗦呢!
“我不是冷,我是疼!你没收的药呢!”
苏野拽着凉月咬破的手腕,正要去取药箱,听到凉月这么一说,顺势也把凉月的药拿了过来。
哪知道小丫头见了她那个红色药瓶,立刻坐起来,把药抢了过去,仰面便把药都倒进了嘴里。
苏野见凉月不像是在装疼,又看了看自己,去了另外一间房,看到了六位弟子不仅被解了毒,连外伤都治好了,而且个个红光满面,一看就是痊愈了。
苏野想到了什么,又走了回来,小丫头把药都吃了,只剩下个空瓶子,她摊在床上,大口地喘气,脸白得看不出一丝血色。
“你怎么治好他们的?”
“还有我,你怎么做到的?”
苏野抓过凉月的手腕,却发现刚才还血淋淋的手腕,此刻竟然光滑如玉,一点伤口的痕迹都没有了。
“你!”苏野惊讶的地不知该怎么问。
凉月却闭上了眼睛,身体虽然不那么痛了,但是现在席卷而来的,就是筋疲力竭之感。
“星辰!星辰?”
苏野拍了拍见凉月的脸蛋,可她却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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