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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句话,大家像是有了默契似的,全都走完了。
病房里,瞬间只剩下沈初夏和余岂烛两个人。
“你不用向我道歉。”余岂烛看着她,道,“我救你,是出自我的自愿。”
说完,余岂烛的眼神开始飘忽起来。
“虽然我知道,你可能不太需要,但我还是想说,治疗你骨折所用的全部医疗费用,包括后期的护理费用,我会全部替你付的。”沈初夏看着他,缓缓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余岂烛瞪大眼睛,里面充满了震惊和恼怒,“你觉得,我会利用这件事情来要挟你,甚至想要借机接近你?”
“不,不是。”沈初夏摇头,“你救了我,不只是被广告牌砸伤这件,还有海里……”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如果不是你,来龙卷风来之前,我就死在海里了。救命之恩,太重了,我不知道自己可以报答你什么?所以,就暂时让我尽点绵薄之力吧。至少治疗费用,我还是可以支付的。”
她明白余岂烛对她的感情,可是,她却给不了他想要的。与其纠缠不休,给他希望,不如快刀斩乱麻,让他早点死了这份心,不要陷得太深。
沈初夏说完,余岂烛便用一种陌生的目光看着她:“你是我朋友,我救你不是应该的吗?”
“朋友也不会做到这种地步!”沈初夏回道。
她落进海里的时候,虽然意志有些不清醒,但是中间发生的事情,她却记得一清二楚。
她第一次将他推开的时候,余岂烛已经憋不了气了。
他冲出海面,换气的时候,龙卷风应该已经快逼近了。
那个时候,生死就在一线之间。
如果不是至亲至爱之人,很少有人谁会愿意在那种情况下,去救另外一个人。
“之前你是不想跟我好好聊聊吗?”沈初夏避开他的视线,盯着柜子上的水杯,道,“我觉得,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我突然不想说了!”余岂烛生气了,“你也别说。”
“你是余秋白的堂弟,所以一开始,我就把你当成弟弟。”沈初夏道,“在下河的时候,我照顾你,跟你亲近,也是因为你堂哥拜托我,要我好好照顾你。我不知道自己哪里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我对你有好感,或者让你误以为我有那方面的意思。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现在向你道歉。对不起,让你误会了,但至始至终,我都只是把你当成弟弟来看。”
“我都说了我不想听,你为什么还偏要说?”余岂烛抬起头,看着她,眼神让人心疼。
沈初夏楞了一下,然后道:“对不起。”
“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余岂烛道,“喜欢你是我的事,至于你喜不喜欢我,又是你的选择。我不能替你做决定,同时,你也不需要因为你的决定,而跟我道歉。初夏,我就问你一句话,我真的不可以吗?”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也闪烁着期望。
“是我不够好,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儿。”沈初夏道。
话音落地,余岂烛的眼睛里闪过失落和伤心。
“我们都没有试过,你就急着拒绝我。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余岂烛问。
显然,沈初夏没有料到,余岂烛会问这样的问题。
“是吧,你有喜欢的人了。”
余岂烛看了她的反应,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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