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调查这件凶杀案的时候,周围的群众对此表示很惊讶。
“真的假的,警察同志,你们会不会搞错了?我知道这对夫妻,他们是我们这里有名的模范夫妻。尤其是那个丈夫,脾气一直很好,对谁都乐呵呵的。”
“就是啊!他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怎么可能会杀人?”
“至于那个女人吧……是强势霸道了一点,好在她丈夫能够包容她。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怎么会闹到杀妻的地步?”
楚翼也想不明白。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和保安进门时看到的一幕——
妻子倒在血泊里。
头已经被砸得稀巴烂,完全变形,血肉模糊,看不清楚五官。
偏偏手指还残留着一点神经,在那里一勾一勾的。
保安当场就吐了。
就连楚翼,都有些不适。
要是他们,能够再快一点就好了……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警方把那个男人押回了警察局。
这个才刚刚杀了人的男人,却脸色苍白、哆哆嗦嗦,似乎他才是那个受害者一样。
他抱住自己的头,神经质地道:“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杀她的……”
有个警察很看不惯他这副明明已经杀了人,却还要装无辜的行为。
就来了一句。
“什么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有人把刀放在你的手里,逼迫你杀人的?”
“不……警官,我不知道该怎样描述我当时的感觉……说出来了,或许你们也不会信。我妻子她确实霸道、强势,我不满她也已经很久了,这么多年,比这更过分的事情,我都忍耐过了……我没道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
“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里……好像有一道声音一直在对我说着话……
“它对我说,杀了她吧,杀了她吧……杀了她……你就得到解脱了,你难道要一直忍耐她?一直做个怂包?你还是不是男人了?走到哪里都被别人嘲笑……
“我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我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的老婆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
事发之前,这个妻子参加同学聚会回来,对丈夫发了一通大火。
类似“别的老公都能挣大钱、给老婆买奢侈品,你为什么不能,你这个废物”云云。
通过调查,警方认定本次事件没有什么悬念。
凶手就是这个丈夫,两人发生了口角后,激情杀人。
但楚翼皱了皱眉……
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正如丈夫所言。
这么多年,比这更过分的事情,他都忍耐过了……
为什么偏偏是这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
难道真是积少成多,达到了临界点以后,激情杀人?
然而,这边妻子的尸体甚至还没冷透。
很快,s市又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
…………
s市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内。
吴乐忙活了整整三个小时,终于将手头的一份文件给忙完了。
这本来不是她的工作,奈何她是实习生。
所谓实习生,就是牲畜;负责一切属于自己的、又不属于自己的工作。
任何人有工作,都可以交给她做。
吴乐按下回车键,刚刚把文件发送出去。
面前就响起一道声音:“小乐啊。
“我这里呢,有一份设计稿要改,修改要求都批注上去了,你帮我改一下。”
是她跟着的职场前辈,陈丹。
吴乐所在的公司,在业内很有名,也很难进。
要不是她的父母找人托了关系,塞了不少钱给陈丹,她也不可能进到这里来。
来实习之前,吴乐还曾经问过父母:“实习有钱吗?”
母亲翻个白眼:“有钱,你还想有钱?是你求着人家去实习,人家肯接收你就不错了。”
吴乐原本想着,要是真能学到一点东西,也不算吃亏。
但问题是,从实习的第一天,她的噩梦就开始了。
哪里能学到东西,只有无休止的、永远做不完的工作;是个人都可以对她视而不见、呼来喝去……
“喂!那个实习生,你来帮我xxxx”是她最经常听到的话。
吴乐家离公司远,每天早上六点就得起床赶地铁,每天晚上九点才下班,回到家已经将近十二点。
在通勤路上很疲惫、睡眠也严重不足的情况下——
她还得在办公室的桌上,一坐就是坐一天。
永远都做不完的工作。
她做着最苦最累的活,却一点好处都得不到。
今天似乎是发工资的日子。
其他同事们都在兴高采烈地交流着自己到手的奖金有多少,只有她一个人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她敢发誓,自己做的活不比任何一个正式员工少;但她一毛钱也没有。
就算是实习生……也不带这么压榨的啊!
看着面前的文件,吴乐的心底透出一股深深的厌恶来。她好想把这些文件全部撕碎。
她在心里,已经把这些文件全部撕碎,重重地倒扣在了领导的脑门上。
但面上,她只能温顺地道:“好的。”
二十一世纪的奴才,就是这样的。
古代的奴才说“喳”;
二十一世纪的奴才说“ 嗯嗯”、“好的”、“收到”。
陈丹又交给她一份新的任务了。
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批注改了整整四个小时,还有一大堆没有完成。
吴乐已经不再暴躁,她只觉得悲哀、想哭。
前辈陈丹又端着茶杯过来了:“吴乐,改得怎么样了?”
吴乐麻木地道:“改了一半了,应该马上就改完了。”
“哦,忘了和你说。”陈丹又随意地抛下一句话,“刚刚上面的修改意见变了,所以你需要从头开始修改。”
“……”
吴乐无法控制住自己难看的神色。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陈丹。
她知道,陈丹一个月能挣十万块钱。陈丹今年已经四十多岁,是公司里的骨干,手下还有不少实习生。
那些实习生,就和她一样——不仅要给陈丹塞钱,求爷爷告奶奶地让她带自己实习;还像牛一样被她使唤。
陈丹自己呢,高高在上,什么也不需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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