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之扉 004 修习暗影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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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窗外吹入的微风略带凉意，明媚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斑光影，从高塔外不远处的丛林间飘来的阵阵草木芬芳让房间中的空气愈发清爽宜人。文师阁 m.wenshige.com

    清晨的时候站在窗边，看着远处茂密而翠绿的森林以及那晴朗湛蓝的天空，感受着阳光笼罩在身体上所带来的沁人暖意，维克多感动到眼角甚至泛起了隐约可见的泪花。

    不提原本的维克多那简直称得上是暗无天日的生活环境，就算是少年前世的时候也从未如此这般亲近过真正的自然。

    在他所生活的那个时代，为了保证行星的自然系统不被破坏，不仅仅是地球本土的人口数量受到了极为严苛的限制，就算是那些被征服并经过改造的移民行星也往往只允许少数人类在那些“大玻璃罩子”之下的移民都市中居住，而所有可能造成污染的工业建筑都被建造在了外太空，而如少年一般工人家庭出身的孩子，基本上从出生起就生活在外太空环小行星地带的空间站之中，浩瀚的宇宙风景早就看得想吐不说、基本完全生活在钢铁森林和狭窄空间中的大多数人，甚至只有通过虚拟现实游戏中才能够了解真正的自然是什么样子，但是每当从游戏中出来环顾自身所在的环境时，那浓烈的落差感往往会让最坚强的人也不免为之惆怅和失落。

    这使得当少年得知自己竟然有机会离开空间站后，甚至等不及联邦那艘在所有人类移民星间穿行、并搜集所有拥有幽能天赋者的“黑船”驶来，便乘上了刚好在附近停泊进行短期休整的移民船，却不曾想到自己竟由于不知名的意外而来到了这个神奇而自由的世界之中。

    虽然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美丽，但是却也充满了各种危险，就在他站在窗前呼吸着外面清爽的新鲜空气这段时间中，便亲眼目睹了在近千米外的高空中惊鸿乍现的一头翅展足有十米以上的云鹞破云而出，仅仅从下方漫无边际的林海中一扑之下，就抓出了一头足有小象般大的野猪出来，随后便向着天际遥遥飞走；而就在其后不久，又有一尊让人望而生畏的石巨人自远处经过，那比树梢还要高出小半个身子的魁伟身躯即使相隔距离甚远也让人不由得为之屏息——只不过，相比于这些存在感极为显著的危险，那些不可被轻易察觉到的杀机却更让人毛骨悚然。

    当他整理“前任”所留下的记忆的时候，便了解到这座法师塔几乎每隔十来年的时间，就会随着那些更高位法师的需要在诸位面中进行空间移动，而他貌似就是在这座法师塔在进行超时空传送时进入到此刻的这具身体之中的，而就在不久年前，这座法师塔还停留在一片大沼泽之中，携带猛毒的毒蝇成群结队的在法师塔的周围徘徊，若不是有着强大的力场护罩笼罩在外，可能一个晚上就会让所有学徒死伤殆尽，至于口水可以让生物石化的蛇蜥、以及凝视拥有即死效果的蛇皮兽即使是那些掌握着强大奥法力量和异界仆从的中低级法师都避之唯恐不及！

    即使这些在法师塔的周围地带出没的异怪已经足够危险，但是最让人胆战心惊的却是大沼泽那变幻莫测却又杀机遍布的自然环境，不论是清晨和傍晚弥漫在林间的瘴气、地表那可以轻易吞噬人命的泥沼、潜伏在各个阴暗潮湿角落中的寄生虫和病菌、以及形形色色的剧毒生物和肉食植物，都足以让这个地方成为生命禁地——最早的时候他的导师手下其实是有四位学徒的，只不过其中的一位因为在旅途中解手的时候没注意周围环境，结果被一条弹跳而起的毒蛇一口咬在了敏感部位，随后便这么屈辱的毒发身亡了。

    对于他们这些体质脆弱的法师来说，远处那片绿色的林海绝对不会比大沼泽要“友善”多少，据称那片森林中有着数量不菲的树人和树精存在，各种活化植物足以让人有进无出，至于各种危险的生物和异怪更是层出不穷，当然这些危险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可以有效进行预知和防范的，相比之下蜜蜂、马蜂、蟑螂、甲虫、蜈蚣之类的昆虫所带来的麻烦其实还要更大——因为在这种极为古老的森林中，“驱逐昆虫”这类结界法术远没有在其他地方那么好用，不过对于这附近的林地才刚开始进行探索，所以他也不太清楚里面的情况到底如何。

    说起来，原本的维克多为少年留下了不少颇具价值的物质遗产，其中包括一根飞弹法杖、三张实用法术卷轴（鉴识术*1和防护邪恶*2）、一包精心保存的魔法药剂（医疗药水*2、解毒剂*1、精神集中药水*1）、两件低级奇物（+2健康护符和便利腰囊）、以及一本制造极为精良的魔法书——因为便利腰囊上那两个可以分别放入不多于两立方英尺、至多20磅重的次等次元袋，他可以把所有有用的东西都随身携带。

    这些魔法物品的价值颇为不菲，一般来说想要买齐的话，只有去那些十万人以上的大城市的魔法商店中才有可能，即使如此也会轻易花去数十枚金币之多，而即使是维克多的那位富商父亲，平均来说一个季度的利润也就不过如此罢了，要知道就算是最便宜的一环法术的法术卷轴往往售价就高达接近十枚银币，一柄法杖的价格往往近千枚银币以上——但是当少年整理记忆的时候，才发现绝大多数的魔法物品或许是因为直接在“原产地”进行购买的缘故，基本上就是按照成本价购买的，比在外界的价格便宜了足足有接近五倍之多！

    健康护符在法师塔中的销量异常的好，这导致其的售价相对来说也更加便宜一些，毕竟对于整天生活在这种暗无天日的阴冷环境中的孩子们来说，没有一些防护手段的话，他们这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小身子板根本连一年都撑不下来就会病痛连连，基本上只要混得稍微好一些的多是人手一个，而维克多因为家中条件更好一点，直接买了一个+2的高级护符戴在身上。

    最重要的是，那件“便利腰囊”因为是那位死在了大沼泽中的高等学徒的遗物，所以自从那位死后这些东西就都属于他的导师所有，而这件低级奇物在最近便作为导师祝贺其晋升的礼物而归他所有了，结果所有的这些东西加在一起，甚至只花了不到五枚金币（相当于四万多铜币）——虽然这对于大部分的学徒来说已经不是一个小数，不过对于家境富裕的维克多来说还算得上是游刃有余。

    就在整理着自己的这些“家当”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魔法沙漏，其上显示此刻时间大致为上午八点过半左右——在此地基本上仆役们六点之前就必须要起床完成必要的整理和清洁工作，但是法师学徒倒不需要这么早出门，只需要在八点前到各自追随的导师那里报到就行了了，不过少年此刻属于特殊情况，在他稳固了自身的施法能力之前都不需频繁露面，再加上此刻大部分的人都有着各自的工作要做，因此也想不出到底是谁会在此刻跑来找自己。

    原本已经走到了门口了，但是来自于记忆中的一个突然闪过的片段，让他突然站住了脚，虽然所有学徒以上级别的法师住所的房门都安置了“秘法锁”，让没有对应钥匙的人根本没办法强行破门而入，但是敌人更多也更为莫测的正式学徒们，虽然不用再如见习时期那样经常担心来自身周“同伴”的黑手，却要开始时刻提防可能会威胁到自身性命的危机——例如各种各样的“开门杀”事件。

    那是原来的那位维克多身为一名见习学徒时的事情，那位不久前死在了大沼泽的高等学徒就曾遭遇了“开门杀”事件，因为被人直接泼了一脸强酸、而让其容貌尽毁，当其躺了小半个月才重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只得戴着一张皮革面具过日子，其之后死在了沼泽中倒也算是结束了那仿佛活地狱般的悲剧人生。

    而在那之后维克多还特意四处打听了一番塔内曾经发生过的“类似案件”，结果发现那位“学长”的对手竟然还称得上是手下留情了，即使是塔内有迹可寻的关于“开门杀”的记载中，就从包括直接推门而入强行袭杀、在门口安设各类大威力杀伤性陷阱、召唤出强大的异怪甚至是恶魔堵人大门、乃至于直接使用触发式致死类或杀伤类法术的，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虽然因为塔内并不提倡这类从肉体上消灭对手的暴力行为，而使其从宏观角度来看发生的概率较少，但是每年死在类似手段上的人数相比于“事故发生率”来说却足以让人胆战心惊了——谁也说不准自己的对手中，是否有那种不守规矩、行事暴虐，一心想要自己这条小命的“疯子”。

    在这座法师塔中，阴谋和陷阱无处不在，即使是成为了人身安全已经得到保护的法师学徒，任何粗心大意都可能导致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因此一想到贸然开门很可能会对会发生的“事故”，他必须确保一个可供他能够及时反应的“安全距离”，而且他的双手也必须处于可以随时进行施法以及使用魔法物品的最佳状态。

    重新后退回了窗边，背后投入的阳光将自身的倒影映射于面前，而随着少年的随手之间的一个响指，其脚下的阴影也随之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在仿佛舒展筋骨一般轻微晃动了一下后、其隐约间变得愈发幽暗了几分，而随着少年尝试着做出抓握动作的时候，其脚下的阴影的手臂向前迅速延伸而出，位于这道阴影前端的部分五指分明形如人手——这正是少年前段时间刚刚掌握的暗影秘术基理之一的“阴暗之手”！

    暗影秘术是一种介于奥术和类法术能力之间的玄术，施法只需要肢体成分、而不存在语言成分，这使得法术的展现过程更加隐秘而快捷，而且因为其本身的性质与构成和常规法术有很大差异，因此极难被“反制”技巧克制的同时、也无法使用“超魔”技巧进行强化，而最重要的是，暗影秘术是不占据“法术位”的，其消耗的是从亚空间汲取、并储存在施法者体内的“暗影能量”，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暗影秘术的施法方式十分类似于体内天生流动魔力的术士——秘术的“总施法等级数”是额定的，但是如何安排所施展的法术却可以自由决定，例如：他如今所能储存的暗影能量大约是两度，相当于可以施展两个一级暗影秘术，也可以用来施展四个基础秘术，甚至可以施展两个基础秘术外加一个一级秘术。因此，极大地扩充了法师那为了能够最大效率的增加施法类别、而在法术分配上显得十分僵硬死板的法术位的施法限制。

    说起来，他能够顺利的习得暗影秘术，也同他本身拥有术士方面的天赋有关。

    毕竟他再怎么说也算是一个龙脉者，而龙脉者正是天生的术士苗子，虽然他的血脉过于稀薄而无法成为真正的术士，但是自从之前“血脉觉醒”后，他的体内的部分器官组织就由此形成了普通法师所不存在的“魔力转化构造”，即使这个“变异结构”的发掘程度和成长潜力比不上真正术士的十分之一，但是却可以通过秘法融入异种能量而将其培养成另外一种拥有发展潜力的魔力构造结构，而这已经足以让他顺利走上“暗影秘术”这条康庄大道——若是体内没有这一“基础”的话，那么不仅学习难度会显现指数性的提升，在施展秘术的时候也只能够按照“奥术”的方式、将暗影能量编织成法术后储存在“法术位”中，而无法如术士那样直接调用魔力进行施法，这样一来不仅极大的制约了对于暗影能量的利用效率，并同时削减了自身所掌握的“奥术”那本就屈指可数的施法次数。

    术士的施法方式虽然灵活，而且凭借魔力本身的高活性和高侵蚀力往往在破坏方面拥有极高造诣，但是若是讲究法术穿透力和法术豁免难度的话，却比不上法师那种将法术能量进行高浓度压缩后、高精度控制组合后储存在“法术位”中的“奥术”强力。

    打个比较恰当的比方，术士用以构成法术的魔力就仿佛浓硫酸，而术士的施法方式就是如何将这些硫酸泼出去，虽然对付那些普通人无往而不利，但是当对方穿上防护服时（具备法术抗力或是元素免疫力），法术的破坏力会急剧缩水；而法师所用以构成法术的却是各种弱酸弱碱，而大部分的奥术都是如何在其中兑入其他的物质好让其展现各种不同的效力，即使如此，在破坏力和灵活性方面自然比不上魔力的天赋异禀，但是当结合了“超魔”技巧后，即使是不添加任何“添加物”，法术也会仿佛高压水枪一般威力惊人，就算对方穿上铠甲往往也能够一击而破——这正是术士和法师最大的不同之处，这也是远古时期那些使用类似于术士的施法方式的巫师，逐渐演变为今日的法师的原因所在。

    当然，即使是法师也是可以不凭借法术位去直接调动自身的法力的，这也是他们可以使用魔法物品、主持魔法仪式、乃至于制造一些诸如骚灵之类的超自然现象的凭借所在，但是法师那显现为游离态的法力虽然长于感应、变化和联系，却缺乏如术士的魔力所拥有的高凝聚性和可塑性，因此必须经过“奥术”进行强化才能具备足够的杀伤力和干涉力。

    说起来，“法术位”虽然限制了法师的施法手段，但其却是能够将法术效果大幅度扩展和强化的关键，通过“法术位”进行压缩过的法术在各方面都要比法术原型要强上数成不止，甚至随着法师不断深化自己的魔法构造学和魔法图纹学方面的造诣，同样的法术的威力也会因此而不断得到强化和加深，这使得即使是一个未经任何“超魔”技巧强化的基础法术“魔法飞弹”在高等法师的手中都拥有着不亚于那些高级法术的基础威力——正因如此，自从“法术位”的理念建立起来后，即使是在那些没有“魔网”的世界，大部分的法师依旧以此进行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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