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笙原本是想拒绝,毕竟她还是很担心自己被发现的…….
可看了眼远处的南木泽等人,想着现在是他们的人更多,柳笙笙便也放心了些许。
跟着旁边的暗卫,从这尊石像后面跑到了另一尊石像的后面,然后一点一点的往人群的方向靠近过去。
这个场地实在是太大了,愣是过了好一会儿,柳笙笙才离那群人稍微近了一些……
耳边的风好像大了一些,风声中,一旁的暗卫却惊恐的说:「娘娘小心,后面是悬崖……」
柳笙笙再次吓了一大跳,往后看了看,果然看见身后是个悬崖峭壁。
这里的建筑也太诡异了。
能在茫茫雪山之上建立这么一大片空地,又在雪山之上建立十几座巨大的雕像,不仅如此,其中两座雕像后面,竟然还是悬崖峭壁……
这鬼学岛的建构到底是怎样的?
有山有雪有悬崖……
而且悬崖之下就是波涛汹涌的海浪……
难怪这个位置的风那么大。
狂欢呼啸,仿佛一不小心都要将他们给吹倒,实在不是一般的可怕。
或许实在是隔得太远,又或许悬崖实在是太过陡峭,柳笙笙并没有听见特别清楚的海浪声,只有当海浪敲打石壁的时候,才能稍微听到些许……
确实啊。
这雪山并不是一望无际的。
或许往上瞧,瞧不见顶。
但是左右两侧,这并不是没有边……
完全是因为昨天晚上天色太暗,所以自己才根本没有发现这个方向是悬空的……
巨大的石像后面,大概走个四五步,就能靠近悬崖。
走在悬崖边上,但凡脚一抖,都会坠入那无尽的深海,万劫不复!
柳笙笙的心脏砰砰直跳,连忙跟着旁边的暗卫贴紧了前方的石像……
「南木泽,你终于舍得出来了,不枉费我提前清理那么多垃圾。」
景淳的声音终于清楚了些许,只见他得意洋洋的看着南木泽,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倒是聪明的很啊,等到我将垃圾清理干净了,才舍得出来。」
把刚才的那些江湖人士比喻成垃圾,这景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高傲。
不过现在也看得出来,他之所以这么迟出现,完全就是想让刚才的那些江湖人士先死一波……
等到那些吵吵闹闹的人死个干净后,他才出现,确实不会受到任何打扰。
南木泽一脸冷漠的看着他,朝他缓缓伸出了手,「把东西交出来吧。」
景淳挑了挑眉头,「什么东西?泽兄指的是这玩意儿吗?」
一边说着,景淳将手中的小东西轻轻抛到空中,然后又缓缓接住。
众人一眼就认出了血玲珑,南木泽更是顿时皱起了眉头,「你若现在就将东西交给我,我还可以既往不咎,饶你一命。」..
景淳笑了笑,随后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呢?既往不咎?泽兄,我认识你那么多年,怎么从不知晓你是个那么宽容的人?」
一边说着,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南木泽靠近,「我都已经将孩子还给你了,而且是完完整整的还给你,如此心慈手软,难道还不够吗?这东西,是你亲手交给我的,你用它换回了你儿子的命,那么它现在就是我的,你又如何好意思来我面前抢夺呢?」
南木泽握紧了拳头,「我不管你的最终目的是何,你既已经做到了这般地步……」
「我做到什么地步了?恩?」
景淳挑了挑眉头,无比高傲的看着他说:「我有那么多次能够杀了你的机会,却始终没
有对你动过杀心,我有那么多个反败为胜的机会,却都在最后一刻心慈手软,我一次次的心慈手软,一次次的放你们一马,你说我做到了怎样的地步?」
「你杀死了我的师傅,而我仅仅只是绑架走你的孩子,却没有要了他的命,我感觉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吧?至少在最后一刻,我又将孩子还给你了,不是吗?这难道还不能够表达我的诚心?泽兄啊泽兄,你傲慢,自大,总是不愿意接受任何的意外,可这天下并不是你一个人的天下,难道还不明白吗?」
「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围着你转,我也没有必要始终听你的话,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互相合作的关系,我那么努力的寻找血玲珑,可是你呢?这些年来,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天天都在谈情说爱!」
「于天下来说,你每日谈情说爱,不顾正事,根本就不配成为一国王爷!」
「于家事而言,你为了谈情说爱,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放在眼里,甚至后面皇位都异了主!
「于友谊,你口口声声不爱柳笙笙,你辱她,骂她,冷落她,无数次的告诉我,你不喜欢她,结果等到我愿意救赎她的时候,你又跑出去英雄救美,横刀夺爱,根本不配任何真心对待!」
「甚至于爱情,当初的你做了多少伤害人家的事,直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你哪来的脸面跟人家重新开始?」
景淳的心里仿佛藏着滔天恨意,他满心怨言,就那么死死的瞪着南木泽,最后在他的眼前停下了脚步。
「你不配成为一个丈夫!不配成为一个父亲!不配与人交友,任何一个与你是亲人的人,下场都无比的可悲,就这样一个糟糕透顶的你,如果不是早就有人替你安排好了一生的道路,你如何能够一路顺畅的走到这里?又如何能够拥有现在的一切?」
「泽兄,说实话,我真真是一点都不想与你当朋友,甚至与你合作的每一个日夜,都让我无比恶心!你总是喜欢用怜悯的眼神看待他人,事实上,最需要怜悯的人是你自己,因为你恶心至极却不自知,冷漠傲慢,还自认尊贵,令人可笑。」
南木泽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听着他将心里的话一字一句的说出口,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只是景淳却越说越激动,特别是见他没什么反应,心里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但是很快,景淳就平复了心情,然后冷笑一声,「怎么,无话可说了吗?」
南木泽冷笑了一声,「便是觉得有些可悲。」
「呵,是啊,南木泽,你这一生真的很可悲。」
「不,我说的是你。」
南木泽云淡风轻的看着他,淡然的说:「你不仅可悲,还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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