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奴身材力气都不如巡奴,但是能和戎民沟通,便告这些巡奴的状,说我们管不了这些野蛮人。
戎民于是放权,让周奴只管放牧,教导巡奴种地,戎民派人监督。这些巡奴不能和他人交流,学习种地艰难异常,很是不忿。但是再和周奴起了冲突,迎来的便是马上监督戎民的一顿皮鞭,三番五次如此,巡奴不再反抗,只是默默干活,经年累月,得了哑奴的称呼。长久不能交流,这些巡奴心中的压抑,可想而知。
现在小姐吆喝他们两个过来,他们虽然不知道小姐在说啥,但是小姐形象不凡,亲自和他们说话,他们怎能不激动万分。
小姐继续胡说道:“挖要去来在地里的泥客的了。”
两个哑奴闻言,更是激动:“眼前这个大官,说的话高深莫测,既不是周言,也不是耶律语,倒是和本族语言有些相通之处,难道是传说中的主神派了使者来接我们了。只是不知为何这个主子没有全身长袍,蒙头盖脸。”
一个哑奴道:“万能的主神,您终于派来使者了吗?您的忠诚仆人,正在饱受颠沛流离之苦,四处漂泊,沦为最下等的贱民,您让您的使者解救我们出了这苦海吧。”
博尔虎和萧铁穆尔眼见小姐和两个戎民叽里咕噜说上了,心中惊奇,遛马来到了小姐身后,仔细聆听观察。
小姐心想:“什么主神?”嘴里却说道:“量个来了可似要看闹热波喜多?”
两个哑奴虽然不知道大人在胡说啥,但是看到大人身后的两个酋长,也在静静地观望聆听,更是知道眼前大人不凡。
两人跪倒到小姐马前,指天画地一番,弯腰屈臂,伏身下拜不起,说道:“主神啊,您一定是听到了仆人们挣扎的呻吟,派了使者前来接引您的仆人,重回水丰草美的故地,再次侍奉您!”
小姐聪慧,多次听到两个哑奴说出“主神,使者”这两个词,也是在嘴里瞎说道:“主神使者(刚学到的巡奴语言发音)司洒洒玩的里?”
博尔虎和萧铁穆尔两个,此时是目瞪口呆,心中震惊,已不能用言语说明。
两个哑奴听到眼前大人说出了‘主神使者’,虽然不知道后面在说啥,更是激动,匍匐在地,爬到了小姐的马前。
博尔虎眼见两个巡奴趴到小姐马前,叽里咕噜说个不停,目瞪口呆之下,怕大人受了惊扰,收回了震惊,说道:“不想大人居然懂得巡奴语言,他们如此,却是为何?”
小姐道:“他们在说:‘伟大的、无所不能的主神啊,让您的使者把您受苦受难的仆人们接走吧,无论怎样,我们从此只忠于您一个,即便再有异端出现,我们也不会改变对您的忠诚,誓死捍卫您的荣光!’他们是把我当成主神的使者了,才会如此。”
博尔虎道:“大人若是提用这些哑奴,我造册登记便是。”
小姐道:“不急,我想带走这两个哑奴,好好询问一番,再做决定如何?”
博尔虎道:“当然可以,只是大人何时询问,可否需要笔录?”心想:“这些哑奴难以沟通,不好使唤,若是博学师要走这些哑奴,正合心意。”
小姐道:“酋长说得是,我们便寻个帐房,备下笔砚,进行记录。”心说:“这些巡奴的话自己虽然能够听懂,但是要说出来,自由表达,随意交流,却是还做不到。不如叫博尔酋长记下他们说话的发音,自己对照,慢慢参悟,当能很快学会这些外语。”
果然,博尔虎听说要记录,后悔自己多嘴了,说道:“只是这些哑奴和大人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啊。”
小姐道:“无妨,酋长只需记下他们说话的发音,说过一句,我来翻译一句,记在发音下面,我说得话,也是如此记录便可。”
博尔虎想了想,说道:“大人如此,可是要做翻解通译?”
小姐道:“我正有此意,若不如此,这些哑奴想要表达什么,永远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博尔虎道:“只是这样做,耗时必然不菲。”
小姐道:“无妨,我已着家臣和博喜兄弟在贵邦采购特产,也需要些日子,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做了这些翻解通译的工作。”
博尔虎道:“大人既然不怕耗时,我自当奉陪。”心说:“若是能够和这些巡奴交流沟通,以后对付巡奴,只是有利而无害。”
两人议定,小姐望着趴在地上的两个哑奴,甩起右手虎尾鞭。劈空的“啪啪”声震耳,两个哑奴抬起了头。
小姐停了挥鞭,伸出左手,手背向下,手心向天从下向上摆动一下,做了个‘起来’手势。
两个哑奴见此站起了身,然后又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小姐。
小姐对博尔虎道:“请酋长头前领路,选个僻静帐房。”
博尔虎对萧铁穆尔道:“你去找了笔砚,到接待贵客的丙号院子等我们。”
萧铁穆尔应了诺,打马先走了。
博尔虎跟着萧铁穆尔,遛马向着接待贵客的帐房去了。
小姐望空又甩了一下鞭子,造出劈空巨响。待两个哑奴抬起了头,小姐伸出左手,手背对着两个哑奴,手心向着自己摇摆一下,说了句:“主神使者(巡奴语言发音)。”调转马头跟着博尔虎去了。
两个哑奴再笨,也知道使者是要他们跟着走,急忙跟在小姐马后,一起向着贵客接待帐房去了。
这些贵客接待帐房建在三个专门的院子里,丙号院落离小姐等人居住的甲号院落不是很远。
几人到了丙号接待贵客院子门前,院门已经打开了。萧铁穆尔正站咋院门前,提着一个麻袋等着。
小姐看了下时针,已经十一点了。
小姐和博尔虎下了马,把马拴到萧铁穆尔的马旁,一起进了一间帐房。
帐房里面已经备好了一张长桌。
小姐跟着博尔虎、萧铁穆尔来到桌后坐下,门口的两个戎民护院,提着铜壶,拿着漆器,上前给三人上了水,关了帐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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