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打完,青兰也走了过来,厌恶的瞥了眼李晟,然后故意挽起赵启的手臂,撒娇道:“师兄,我们走吧,我不想逛了!”
面对青兰这样的动作,赵启也有点不适应,若是小时候倒是无所谓,可是长大了,怎么说都男女有别。说起来,赵启两世为人,却是只和前世的妻子有过亲密接触,如今,青兰的亲密动作却是让赵启颇为难堪。
一边被赵启打得跌倒在地的李晟被刺激得双眼喷火,狠狠地盯着赵启,恨不得把他活吞了,拳头握得老紧,指甲都陷进了掌心肉。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李晟咬牙切齿。
赵启见他还不悔悟,却是恨意更深了,也是无可奈何。这番与他结下恩怨,实在怪不得自己,他都如此侮辱自己,若还不还手,岂不让人轻视?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赵启不是个善人,他只是个公正之人!
随后,赵启就和青兰离开了此地,他想到,若是李晟还要再次挑衅自己的话,自己说不得就要上报掌门,让掌门来裁定李晟的罪行。身为内门弟子,屡次三番侮辱真传弟子,更是不敬门规,这个罪名可是不小。
但是,让赵启没料到的是,李晟虽然没有再来找自己麻烦,但是师傅却是把自己和青兰给叫了去。
一日后,竹林边上,依旧是根根剑竹直插天穹,青翠欲滴,犹如翡翠。茅屋内,赤岳子坐于上首,赵启和青兰侍立两边。
赤岳子问道:“你们可知,你们掌门师伯将要宣你们前去问话?”
赵启与青兰面面相觑,他们怎么知道?俱都摇头。
赤岳子说道:“内门弟子李晟状告你们以强凌弱,两位真传弟子联手将他打成重伤,原因是,他撞破了你们……”说着,赤岳子瞥了朝气和青兰一眼,眼神颇为怪异,道出两个字,“偷情!”
赵启一听,差点气的三尸神暴跳;青兰更是羞得低下了头,满脸通红。
赵启怒发冲冠,说道:“真是岂有此理,此人颠倒黑白,扭曲事实,还恶人先告状!此人简直是我藏蕴宗耻辱!”
赤岳子本就不信这件事,说实话,就连掌门赤川子也是不信。首先,师兄妹相爱本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必偷情?再者,在他们看来,以赵启的为人,绝不会做出无故殴打同门的不义之举!
赤岳子等到赵启情绪缓和,说道:“青阳,莫急,你师叔师伯们也都不信。对于那个李晟的为人,我们大都知道,你赤木子师叔连认都不认这个不知多少代的玄孙,就可想而知了!你只要将事实对我说来,我们长辈也好为你们做个决定!”
赵启深呼几口气,稳定情绪,先对赤岳子鞠个躬,道:“谢师傅信任!”然后,再将昨天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赤岳子。
听完赵启所说,赤岳子抚着胡须闭目沉吟了会,然后睁开眼睛说道:“这么说来,这罪过全在李晟之上!不过,你身为真传弟子却是和内门弟子大打出手,也是不对!正所谓有过必罚,功过不相抵,你也是要受罚!而且,青兰更是无故诱惑于他,若不是你,也不会发生这等事!”
说完,赤岳子站起身来,整整衣裳,对俩人说道:“跟我来吧,去掌门殿做个了结!”
青兰此时也已经不害羞了,只是听到赤岳子说自己和赵启也有错,不由得撅起嘴巴,闷闷不乐。
“那死李晟,没事找事告什么状,害得我们惹一身骚!”青兰气呼呼的,对李晟可谓真是恨之入骨。
三人走出茅屋,赤岳子马上捏一个法诀,招来大须弥云,驮着三人瞬息就来到了掌门殿。
这掌门殿巍峨非常,气势雄伟,正门一块牌匾上书“掌门殿”三个大字,笔走龙蛇,笔势浑然天成,自然蕴含大道印记,显示出书写之人极高的道行。
三人进入掌门殿,只见大殿内已经有着不少人。
掌门赤川子高坐上首宝座,左边是法器殿殿主赤木子,一头白发,却脸如美玉,眉间自带一股威严;右边也有一顶宝座,只是空着,想来是赤岳子的。
其余大殿两边也有座位,左右两边分列排开,坐着近十人,这些人都是与赤岳子他们同一辈分的弟子,有的是赤字辈的真传弟子,也有的是核心的内门弟子。到了他们这一年纪和修为,不管是不是真传弟子,在藏蕴宗内都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藏蕴宗乃是知名大派,宗门中自然有通天真人坐镇,在赤字辈,一共三人突破通天,分别为赤川子、赤岳子和赤木子。而其他赤字辈的弟子,则都是法象境界的修士,不少也是威震一方的高手。修为达到这一级别,整个宗门也仅有十数个,这也是藏蕴宗在知名大派中算强的缘故,换成弱一点的知名大派,一个宗门不过一个通天真人加上两三个威震一方的高手。
除了这些老一辈的之外,再大殿正门往前一点的地方,正跪着一个人,赵启定睛一看,正是李晟。
赤岳子带着赵启和青兰从他身边走过,三人看都不看他一眼,却是让他早已准备好的冷笑无用武之地了。
赤川子见到三人,便道:“师弟,来得正好,快上座!”
赤岳子应了声,在向在座的各位师兄弟拱一拱手,便上了上首右手边的位置。
赵启和青兰自然是留在了大殿上,站在了李晟的前面。毕竟,他俩是真传弟子,可以与诸位长辈离的更近;而且,身为真传弟子,自然没有下跪的道理。
此时,人都到齐,赤川子先是和赤岳子、赤木子交流了一番,然后首先发话,对大殿中的三人问道:“李晟,你说青阳和青兰偷情,可有证据?”
两人一听,俱都转身看他,眼里都有愤怒,毕竟,李晟这样诽谤他们,对他俩的名声也有不小的损害。
“我倒要看你怎么说。纵是信口雌黄,也要有根有据,若是空穴来风,如何能站稳脚跟!”赵启暗道。
此时,李晟听到掌门问话,却是不慌不忙。他先是磕了个头,然后说道:“没有证据!”
此话一出,倒是让赵启惊讶了,没有证据也敢乱说?不过随即,赵启就想到,“看来他是想泼我们一盆脏水,‘没有证据’这一句话,可是让人遐想颇多啊!”
的确,没有证据,到底是真的没有证据还是迫于压力而没有证据,还是根本就没有“偷情”这等事!宗门内的普通的弟子,恐怕会将更多的注意力投向前者吧!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可是让赵启暗恼不已。
赤川子道:“既然如此,偷情一事就此作罢!现在,我再问你,除去偷情,你先前所说的可是实话?”
李晟道:“师伯,弟子不敢撒谎,句句属实。他俩人身为真传弟子,不顾身份,对弟子施暴,弟子抵挡不住,被他们打得浑身淤血!各位师叔师伯请看,这就是证据!”
说着,李晟一把撩起了衣服,露出一身的伤痕,真的是满身淤血,青一块紫一块。
赵启一看,顿时大感不解,“我顶多打得他有少许淤血,哪里遍及全身了?”
想到这,赵启和青兰对视一眼,顿时心里了然,恐怕这伤痕是他自己造的。
大殿中的各位前辈看了李晟的伤势,顿时一片惊呼,然后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掌门师兄,以我之见,青阳青兰俩人此举的确有罪,身为真传弟子,理应作为众师兄弟的榜样,更应该爱惜同门,如何能下如此重手?”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站起身来,对掌门拱手说道。
另一边一位童颜鹤发的老者也起身说道:“我观李晟师侄的伤势,尽是皮外伤,算不得重伤,顶多如跌倒摔跤之类,并无大碍。所以,我以为青阳青兰所为不算过分。”
此话一出,先前的老者顿时不乐,反驳道:“打伤就是打伤,有罪就是有罪,难不成还以伤势轻重区分么?”
那位童颜鹤发老者也是反驳道:“年轻人气盛,稍有冲突有什么大碍?只要不是伤及人命,或是败坏我藏蕴宗名声,又何必深加追究?谁没有年少之时?”
“法无情,纵容不得。理应依法办!”
“法虽无情,但人有情,执法太过古板,就落于教条。理应以情办!”
“依法办!”
“以情办!”
……
两人吵闹不休,在大殿上吹胡子瞪眼,唾沫星子乱飞,就差掐架打起来了。
赤川子坐于上座苦笑不已,怎么总是这两人!
此二人本是孪生兄弟,都有上佳的修道根骨。最先开口的是兄长,叫百里虎;随后的是弟弟,叫百里豹。两人于一千八百年前一同拜入藏蕴宗,为内门双骄,现在俱是威震一方的高手。而且两兄弟心有灵犀,两人联手,连通天真人都可一战,众同道送于两人一个称号,叫做“虎豹大仙”。兄长百里虎叫虎大仙,弟弟百里豹叫豹大仙!
只是,有趣的是,这两兄弟天性不和,每一到争论时,首先吵起来的就是他俩。而又因为是心有灵犀的双胞胎兄弟,吵起来也是不分上下,常常一吵就是一整天!真让人头痛不已!
不得已,赤川子只能先来开他俩,否则,这次审问是别想继续了!
“两位师弟,还是各归各位吧,否则,我们只能散会了!”赤川子苦笑说道。
好在两人也知大体,不像老顽童般闹个没完。两人相互圆眼一瞪,再冷哼一声,鼻孔朝天,扭头就走向原位,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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