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被他吼得神色呆滞,木木地看着他,这才注意到他的手掌正握着自己手中刀的刀刃朝自己的肉里刺入——
而更为触目惊心的是他胸口的那个旧枪伤,像是没有愈合好,饺子皮般大小的地方血肉模糊一片……
夏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脑海中划过那晚他奋不顾身挡在自己面前的情景,胸口抽疼的厉害,手指慌乱地丢掉刀柄,可是易北寒却握着刀刃不撒手,反而往胸前里越刺越深……
“不要……对不起……不要……”
夏言看着鲜红的血丝从他胸口的肉里冒出,一阵胆战心惊,颤抖着身体去夺他手中的刀,边喃。
“不要,你流血了……”
“你是不是对每个男人都这么滥情?让别人误会?”
易北寒盯着她吼道。
“你快住手,快住手!”
夏言双臂紧握住他那只拿刀的手,心疼地喊他。
“你是在乎我?还是不想我死你面前,让你晚上做噩梦?嗯,你说啊?你说啊——”
易北寒真是用生命在逼迫自己,也是在逼迫她。
夏言看着刀尖一点点刺入他的身体,颤抖的身体连同大脑一片空白,想说什么,根本就说不出来口,而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踮着脚尖吻上了他的薄唇,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易北寒瞬间的呆愣,薄唇没给她任何回应,稍后用手推开她的身体,盯着她。
“你吻我什么意思?你说——你吻我什么意思?为什么随便吻你不爱的男人?为什么?”
透明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夏言咬了咬嘴唇,脱口而出。
“你是我老公……”
所以吻你!!!
“是吗?”
易北寒紧绷的神经忽然松弛下来,自嘲的冷笑。
“全都是我逼迫你得来的,果然是强扭的瓜不甜!”
“不是,不是……”
夏言摇晃着脑袋,眼泪簌簌往下淌。
猛然夺走他手中的刀,拿着跑进厨房,易北寒一惊,以为她拿着刀想伤害自己,紧忙追上去,但是在门口看见她把刀丢尽垃圾桶,才稍微静了静心,知道自己刚才又在逼迫她了……
夏言又手忙脚乱地跑进隔壁的卧室找到家里备用的药箱,返回来时,见易北寒神色清冷地站在客厅中央不动弹,胸口直往下淌流着鲜红的血迹,一阵心惊肉跳,上前拉住他的手,眼泪忍不住一个劲往下掉。
“快过来啊……快……你在流血!”
“哭什么?盼着我快点死?”
易北寒故意定住身体,不让她拉得动。
“谁盼着你死了?你要是死了,我还得给你陪葬。”
见他死活不动弹,自己力气薄弱又拉不动,夏言只好把药箱放地上,手忙脚乱地从里面翻腾出止血药。
易北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蹙眉冷声道。
“你放心,我若真死,不会拉着你陪葬!”
夏言猛力甩开他的手,挤出药膏,蘸着棉棒,把药轻轻涂抹在他胸口伤口上,两行滚烫的泪珠从脸颊两侧淌下,呜咽着嗓音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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