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离眨了眨眼,转头看见花时面色不虞地朝着院中走来。
再看见小白狗还傻乎乎地撵着小黄鸡玩,瞧黑猫和白狐都松爪了,就它还傻傻的不知道。
自认为和小白关系最好的花离,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它着挨训
花离重重地咳了两声,压着声音喊道:“咳咳咳小白!快回来!”
“汪”
小白听到有人喊自己,茫无所知地转头看了过来。
“啾啾啾”
小黄鸡被撵得惊慌失措,发出凄凄惨惨的叫声,四处乱窜。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花时阴测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小黑的猫影一晃,便跃过了墙角,眨眼便消失在了视线里。
小白狗警觉地看了花时一眼,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从敞开的院门,跑了出去。
这么一会儿功夫,院子里便只剩下体型高大,不好躲藏的白狐,扫着尾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眨着无辜的狐狸眼,看着花时。
另外两只跑得倒是快,鬼精鬼精的,察觉不对劲了后,立马跑没影了
花时走上前,蹲下身,伸手拨了拨地上那几只蔫哒哒的小鸡仔,抖着身体,一看被吓得不轻。
真是的
这几只小鸡仔,刚买回来的时候就有些气虚不足,蔫里蔫气的,随时要咽了气。
花时精心照料了几天,还偷偷摸摸喂它们喝了泉眼里的水,才给养回来些。
刚恢复些精神气,她便打开笼子,将几只小黄鸡全都放了出来,才没两天,这院子的一猫一狗一狐狸,就又将这几只脆弱的小黄鸡,玩去了半条命
花时哪来竹笼子,重新把小黄鸡们抓回了笼子里。一摸才发现,好几只小鸡仔的黄色毛发上,沾了一毛的口水唾液
不用想,不是小白就是十一,这两只从第一天见到这几只小鸡仔开始,就盯着流了一嘴的哈喇子。
“我们砍那么多竹子干什么…?”
“咔咔——”
伴随着几道咔咔的砍竹劈竹声,花离费劲地擦了擦额头的汗,好奇地问道。
“而且还是顺着这一边砍,为什么不在外边那里砍?外边那么宽,不是更容易砍吗?”
花离絮絮叨叨地追问着,两只手砍竹子的动作没停,但一双眼睛,却盯着花时的方向看。
没错,刚从前院出来,花时又带着四个弟妹,跑到了后院砍竹子。
花时看他分心就算了,还不盯着手上的砍刀,提醒道:“你悠着点,看着刀,别把手给劈着了。”
“哦”花离乖乖地应了声,转回了头来,又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花时回自己的话,便又追问的说:“你还没回我的话呢。”
花时:“我刚刚在前院不就说了吗,要砍竹子围一个鸡圈,至于为什么只从这一条头顺着砍,是因为我想在竹林的中间,开一条道出来,到时候铺点石子,从这里走到那头的菜园子和鱼塘也方便。”
花晓一听,左左右右看了好几眼,小声嘀咕道:“…没觉得哪里方便”
前院绕到后院一道路,想去菜园子只能从竹林一旁再绕过去,现在又费劲砍竹子,开一条道,就更麻烦了。
花晓思来想去,也没觉得哪里方便
“哎呦!呜我、我的牙!”
一声惊呼,花离闷闷的痛哭声传来。
花时一惊,抬眼跟着看了过去,忙追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这才刚提醒完他,就出事了
花离瘫坐在地上,一只手扶着嘴,血混着吐沫,哗哗地从嘴角往下淌。
“呜呜呜我的牙…掉了!呜呜”
花离看着躺在掌心血沫里的一颗牙,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他刚才没站稳,摔了一跤,也没多疼,但是伸手一摸,轻轻一碰,牙就掉了下来。
当即没忍住,便惊恐地哭了出声
“什么啊?给我看看?”
花时这时走了过来,蹲下身,抬起他的脸,查看他流血的嘴。
是上边的右侧的牙磕掉了一颗,嘴唇也咬破了一块,血才流得凶
“呜呜呜怎么办?”花离举着手掌心里的那颗牙,呜咽地哭着,无措地问她。
“没事,你现在还在换牙期,掉了还能长出来的。”花时见没什么大碍,才安慰道。
花离的哭腔一顿,擦了擦眼泪,“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花时说。
花离这才停住了哭泣声,用手捂住流血的地方,吸着气,叹了一声。
好像也是
他最近在掉牙,里边就掉了两颗,但是都是自己掉的,没流血。
刚刚一下子看到那么多血,牙还掉了,吓死他了
花离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花时松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回去漱漱口,一会儿就不流血了。”
“唔”花离捂着嘴,站了起身,风风火火的,眨眼就跑没了影。
一场小插曲后,花时后边都留了个心眼,好在,半天过去,没再出岔子。
砍了两天的竹子,又搭又修了一天,一直到第四天,才将鸡圈给整好。
围了一个看着还算宽敞的圆圈,弄了个小竹门,方便进出,最里头放了两个四四方方的竹笼,上边搭了个遮风挡雨的盖头,那竹笼子便是小鸡仔的住舍了。
因为的家养禽,怕鸡圈太远,鸡出事了都不知,鸡圈的位置便搭在了后院的拐角一处,也因此,又多清理了半天的杂草丛。
忙忙活活,总算把鸡舍的事情干完了,能空闲下来开始整鱼塘的事了。
她还以为弄个鸡舍能有多麻烦,谁知道就这样,还捣腾忙活了三天
次日,清晨——
五人围坐在空旷的院子里,用着早膳。
早饭吃的是热豆浆、炸油条和肉包子。
这还是花时领着三人,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做好的。
第一次做,光磨豆浆就浪费了好多时间,后面又是揉面粉,炸油条
起先花晓还嫌她浪费油,一锅的热油,就炸那几根油条,瞧着肉疼又浪费。
等热腾腾,冒着油炸香味的油条出锅了,花晓抱怨的话,才吞进了肚子里。
真的…好香
一顿简单的早饭过后,花晓和花离麻溜地把碗筷收拾清洗了。
忙活过后,花时才开始宣布今天的工作
“今天,我们去后院把那荒废的湖给清理干净!”
花时气势十足地说道。
边上,花晓和花离面面相觑。
“可是,我们不到田里修整地吗?还有稻子没有种。”
花晓想起往年这个时候,奶都会带他们到地里修整地,还要事先把要种的稻苗种好,等到了时节,就会把稻苗种到田里。
而且,她也看到村里子很多人都开始修整田地,眼看着就要种稻苗了
花时拍了拍手,说道:“现在才二月,还早着,不急的。”
虽没有种过水稻,但是具体的种植流程,以及适宜的气候季节,她都知道,再结合村民的动向,她心里早就有底了。
四月其实才是最合适插秧的季节,村民们似乎习惯了二月育苗,三月插秧,但是割稻谷的时间,其实都大差不差的,七月中左右。
反而太早种下的秧苗,容易在头两个月死亡,她猜是二三月雪水初化,气候还不是很合适秧苗的生长导致的。
所以,花时便没有太过于着急,想把鱼塘弄出来了后,再着手开始育苗,时间上绰绰有余。
花时都这般说了,其他人便没有再过多纠结。
“咚咚!”
突然,紧闭着的院门,被人敲响。
“花时?你们在吗?我是何二娘”
陌生的妇人的声音,从院门口外传来。
花时微顿。
何二娘?
她在脑中快速搜寻了一番,没对上这号人的脸。
好像是…不认识吧
“是何二娘?!”
一旁的花晓反应过来,却忽然瞪着眼睛,惊声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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