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
水阁中,身着嫩绿绸衫的少女在亭子中抚琴,空灵之声令人不禁想起山涧泉鸣,环佩铃响的景象,这抚琴的少女正是赵敏,她此刻已经换上了一身女装,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妩媚。
“赵姑娘,我们又见了!”
史经韬将拦路的元兵尽皆击杀,来到绿柳山庄的水阁中,朝着亭子走去。
突得听到几声嗤嗤的声响,几枚细微不易察觉的银针扑面而来,史经韬鼻腔中发出冷冷的哼声,右手袍袖一卷,将这些暗器卷入衣袖,轻轻一抖将这些暗器尽皆返还,攻向赵敏。
赵敏抱起长琴斜挡在身前,将那几枚银针当下,虽说史经韬没有用尽全力,但是他这一身神力也不是一个内力平平的赵敏能够抵挡,她整个身体离开地面,朝水阁后方的池塘划去,看着那背后的池塘,史经韬微微沉吟,他记得电影电视剧中好似解药就是池塘中的莲花,开口道:“拿你几株花草,别拒绝!”说完脚尖一点,整个人瞬间越过赵敏的身子,飞向池塘,脚尖在池塘的水上如点水蜻蜓般,身子一翻,双手已然将七八株长似水仙一样的花茶拔出,这每棵花草根部都是深紫色的长须,这条条长须上面生满了如珍珠般的小球。
这小球应当便是解药了吧。
史经韬飞身回到水阁中,对着赵敏一拱手:“谢了!”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赵敏笑着左脚斜点在一块假山之上,整条腿呈百八十度,这柔软的身姿,让史经韬都不禁多看了几眼,她将手中的古筝掷向史经韬,同时右脚也点在假山上,朝着史经韬飞去,她的右手中持着一柄从古筝中拔出如蝉翼般的软剑,刺向史经韬。
“我可没说要走,此行前来,可还有第二件事,那就是借你人一用!”史经韬淡笑一声,迎了上去。
一掌将古筝拍碎,左袖一卷、一甩,古筝碎片顿时朝着赵敏射去。
赵敏柳眉一翘,手中软剑宛若短鞭将这些碎片纷纷弹开,她这一手用出了峨眉、昆仑的剑法,每一招的变换都手到擒来,这一手剑法能让六大派年青一代弟子脸红耳赤。
“好剑法!”史经韬不禁赞叹道。
如若不是修习过乾坤大挪移,恐怕史经韬的剑法也不如这赵敏。
史经韬先前踏出,右手探出,便要夺她软剑,赵敏手腕突得一翻,软剑便如闪电般削向他的手指。对此史经韬眉梢翘起,右手比之赵敏的速度更快三分,一下子便将这软剑夹在手中,手腕一抖,软剑如波浪般浮动,赵敏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连忙松开握着软剑的洁白的手掌。
虽然少了这一把兵刃,但是赵敏左脚一点,绕着水阁转起了圈子。在史经韬背后停了下来,将挂在柱子上的倚天剑取将下来,抓着套着倚天剑剑鞘的木剑,却不将其拔出,挥剑朝史经韬的腰间砸去。
史经韬身也不回,一指凌空点出,一道扭曲空气的内劲点在赵敏的皓腕上,她这次痛的喊了出声,而倚天剑也落在了地上,史经韬右手呈爪型,将倚天剑吸入手中。
“你欺负人!”赵敏嘟着嘴,仇恨的看着史经韬。
“哦。”史经韬淡淡的一点头。
“你堂堂明教教主欺负我这一个弱女子,不觉得丢脸吗?”
“哦。”
“喂,你欺负我了,向我道歉。”赵敏被史经韬气的直跺脚。
“哦。”
“你除了哦,就不能说点别的啦?”看着一竿子打不出一句话的史经韬,赵敏气的哼哼了起来。
“行,跟我走吧!”史经韬往前踏出一步,右手抓向赵敏的手腕。
见状,赵敏连忙甩着手,大喊道:“非\\礼了,明教教主非\\礼弱女子了!”
刚拖着赵敏走到石桌旁,脚下一软,登时空了,身子直直的堕下去。
卧槽,忘了还有这一出!史经韬嘴角一抽,一脚蹬在陷阱壁上,但是哪知这上面竟然涂抹有油,滑不溜丢的,这一脚非但没借上力,反倒还让史经韬更加快速的朝下面堕去。
没辙,史经韬只好双脚在四下的墙壁上踩踏着,降缓下落的速度。
他倒是直接落在地上没事儿,但是他手中还提着一名的少女,若是不小心放手了,摔死了,怎么办?
这几下兔起鹘落,直是瞬息间之事。
转眼间堕到这陷阱的底端,足足下落了四五丈之深,眼前那可是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
史经韬身体跃起,施展九阳真经中记载的【壁虎游墙功】,游向陷阱顶上,双手一拍,触手冰凉,这竟是一块巨大的铁板,重量相比不轻,机栝扣得牢牢地,虽然身具乾坤大挪移,但此刻他人悬在半空,如何能像地上那样将力道挪来挪去。
下方的赵敏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上边可是被八条粗钢条扣住了,你人在下面力道再大又怎么能推得开呢?”
史经韬翻身跳下,默然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同时还有一木盒,小心翼翼的将木盒打开,去除里面七分白色、三分黄色的圆柱物体。
“噫,你这是什么玩意儿?”赵敏疑惑的看着点燃红色火光的圆柱体。
“呼……”
一口烟吐了出去,史经韬走向赵敏,将倚天剑拔了出来。
“借你做个实验!”史经韬淡淡的说道。
“不要!”赵敏面色大变,她刚刚一直没注意到史经韬手中竟然握着倚天剑和那几朵如水仙般的【醉仙灵芙】。
她对这两种东西可是熟到不能在熟了。
这两种香味结合便是世间至毒之物,她连忙屏住呼吸,习武之人是能屏气很久,但并不代表可以一直不呼吸,一炷香之后,赵敏再也憋不住了,放开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一喘直接将这两种香味混合的吸入体内。
过了十分钟左右,赵敏浑身瘫软在地上,史经韬这才将倚天剑装入剑鞘中。
“不好受吧。”史经韬蹲在赵敏的面前沉声道:“子曾曰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现下你知道这感觉是什么样了吧。”
赵敏虚弱的回答道:“孔子可没说过这句话……”
“管他呢,我说他说过,他就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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