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快跑,谷底那麻烦,要追来了。”小狐狸阿离焦急的心声在熊烈心间急切响起。
“阿离,那大雾快追上我了,快来救我!”熊烈惊惶地呼喊着,眼看着一团浓浓的雾气,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自己和火狐阿离滚滚而来。他运足内力,施展出《二十四桥明月夜》,与狐狸如风一般向着那远处若隐若现的发亮光点拼命奔出。可那浓雾仿佛拥有无尽的力量,追赶二人的速度快如闪电,顷刻间,熊烈与火狐阿离,再次被这浓重的大雾紧紧包围,方才那希望的光点一瞬即逝,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人一狐终于精疲力竭地瘫坐在原地。他们深知,后面的麻烦已然临近,他们已然逃不出这眼前的雾迷障了,唯有真真切切地与谷底那未知的是人还是其它麻烦见上一面,发生一些不可避免的交集。
一人一狐终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强打起精神,决定与这麻烦正面过招,毕竟麻烦已经找上门,能避则避,避无可避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熊烈继续运起《二十四桥明月夜》全力防御起来,火狐阿离同时施展起强大的幻术,令此刻的熊烈看上去愈发深不可测。
“小狐狸,没有想到,你竟有这等手段,看来本仙,是越来越喜欢了!哈哈哈”谷深处,传来由远及近的狂暴笑声,犹如滚滚惊雷在山谷中回荡。
“大爷,玩蛋了,麻烦是大宗师级别的,我的这点小伎俩,被他一眼看穿了。”小狐狸心中躁动地心声焦急地提醒着熊烈,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阿离,大爷我先出手阻挡他,你趁机逃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以后再也不要回这里。大爷若出不了这雾谷,咱们的约定也就结束了,你自由了,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吧!”熊烈深情地看着小狐狸的眼睛,心中默默地想着,每一个念头都饱含着对阿离的不舍与牵挂。
阿离,望着熊烈,眼圈渐渐地红了。狐狸向来不会为谁轻易流眼泪,可这一次,阿离,只想为熊烈,流一次,就一次,足够了。
小狐狸阿离没有发出任何心声,它已经不需要发任何心声,此时它任何的心声,早已被它义无反顾的行动证明了一切。因为它毫不犹豫地,冲向谷最深处那最浓的迷雾中,它只想凭借自己的一技之长,去会一会谷深处那强大的麻烦,为熊烈传回最后的交手一招一式,为熊烈创造一丝能够逃走的机会。
“阿离,你要干什么?”熊烈眼睁睁地,看着小狐狸阿离冲向了浓雾深处的谷底,话音刚出,欲抬脚追向小狐狸,心中传回阿离坚定的心音:“大爷,你要活下去,阿离,一生只认你为阿离的大爷,快走,我来为你拖住这麻烦,我会把他最后出手几式,详细地告诉你,记住了,别担心我,快走,大爷。”
“小狐狸,你胆子不小,敢自己送上门来,你别走了,留下吧,为本仙尊,看家护院正好。哈哈哈”谷中传出那麻烦嚣张而清晰的声音。
熊烈脑海中传来阿离被一掌拍倒前的,阿离对于那一掌的细致描述。“阿离,阿离,你这是何必呢!你就是给我创造一个机会,我也是逃不出这大宗师级麻烦的手掌心呀,你何必要为我做如此巨大的牺牲。”熊烈想到谷底已被拍生死不明的小狐狸阿离时,心中一阵剧痛,他好久没有这般心痛的感觉了,当父母惨被杀害时,当百里红樱香消玉殒时,当红芍为自己拼命拒敌生死之间时,才有过这样撕心裂肺的感觉,现在又出现了,不过,这次,仅仅是为了一只火红狐狸而已。
熊烈站在原地,未曾有丝毫逃离的念头。他心里十分清楚,对方的功力高深莫测,远在西域千面和中原夜雨之上,只强不弱。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在这大夏国,除了这二人,还有南国狂刀、北燕鬼才剑圣这四大宗师,究竟还有谁能够凌驾于他们之上,达到宗师之上的级别。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整个大夏国从未听闻过有比四大宗师更厉害的大宗师级人物存在。
熊烈一人步伐沉稳而坚定地朝着浓浓大雾深处的谷里缓缓走去,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退缩。他已然能够坦然直视自己内心对于宗师上级别的恐惧,此刻他的心中唯有阿离。这是他的阿离,哪怕是宗师之上的人物,也没有任何理由从他身边夺走。如今的阿离,早已是他视作亲人般的存在,他一定要让阿离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你不怕死?我让你死,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你不怕?”熊烈终于看清谷中大雾深处站着一个面部狰狞的老道人。只见他手执拂尘,一身白衣胜雪,从背部看,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可当他转过身来,那面容却让人不寒而栗。他的脸上布满了如沟壑般纵横交错的皱纹,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犹如两口黑暗的深井,透射出阴森寒冷的光芒。鹰钩鼻下的嘴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那泛黄的牙齿参差不齐,仿佛随时都能将人咬碎。他的皮肤苍白如纸,在这浓雾之中更显得阴森恐怖,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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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鬼魂般的老道人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好似无形的刀剑,狠狠地割裂着熊烈的身心,给熊烈带来一种沉重无声的压迫之感。熊烈仿佛置身于一把锋利无比的刀锋之下,摇摇欲坠。老道人的话语竟如此威力无穷,已然让他的五脏六腑剧烈翻腾,口中不断渗出鲜血。若不是身上有《二十四桥明月夜》夹杂昆仑吐纳法的内力上乘功法苦苦支撑,他恐怕早已命丧当场。
“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上的吐纳法,学自哪里?不说实话,本道中仙,立刻送你羽化归西。”鬼魅的老道人,话音刚落,熊烈便吐血不止。熊烈强撑着遭受内伤的身体,没有回答这宗师之上的老道人,而是用尽全力说出了一句令老道人都为之一怔的话:“把我的小狐狸阿离,还我。” 此刻的熊烈,尽管面色苍白如纸,嘴角鲜血淋漓,但那坚定的眼神和不屈的神情,仿佛在诉说着他对小狐狸阿离的执着与深情,哪怕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也毫不退缩。
“哈哈哈哈!”谷中那癫狂的大笑之声如滚滚惊雷,连绵不绝,震耳欲聋。老道人笑得面容扭曲,极为妖异,那笑声中满是放肆与畅快,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恶魔在肆意宣泄。他那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中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狡黠与阴鸷。他已经许久许久未曾听过,敢在这迷雾谷中于自己眼前,有人敢如此这般毫无畏惧地同自己讲话了。
他被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逗得前仰后合,心中暗自嘲讽着,若不是这青年身上散发着昆仑吐纳法若有若无的气息,自己怕是早就将他生吞活剥,大快朵颐,拿来下酒了。
老道人终于止住了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狂笑,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熊烈身上,只见他那阴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熊烈吐着的红色鲜血正诡异地慢慢变成了黑色,而他的身体肤色也如同被恶魔诅咒一般,由鲜艳的红逐渐变作暗沉的紫,最终化为令人胆寒的黑。
老道人一身如雪的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身形高大却略显佝偻,仿若被岁月压弯了脊梁。可那满头凌乱的白发,又似张狂的野草,肆意生长。他的脸庞犹如干枯的树皮,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与邪恶的痕迹。那高耸的颧骨下,深陷的眼窝里一对浑浊的眼珠,时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时而透露出残忍的杀意。他的鼻梁高挺而尖锐,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刺穿。薄唇微张,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冷的寒意:“你原来拥有淬毒之体来防御本仙道的宗师上的伤害,如此大胆之举,怕是也无济于事,我照样能将你捏死,如同捏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不过,我现在不但想知晓你与昆仑那无极老道是何关系,我更要得到你的淬毒之体,有了淬毒之体,昆仑老道,咱们旧帐可以清算一下了。你今天遇见本仙道,注定是本仙道人的缘分。速速老实交代,也能少受些折磨,成全了本仙道,你今生在这世间走上一遭也算不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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