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云办完事回了军校的美食街,还没到凤夙庭,灵敏的耳朵就听到了里头的打斗声,心下一紧,拔腿就跑,看到沐风攻击的对象是夜辰,脑中警铃大作,推门冲了进去,挡在两人中间。
“住手!”
他的突然出现令沐风和夜辰同时刹住了击出去的拳头,由于速度很快,停的时候已离得很近,两人拳头的关节骨差不多都贴到了鸾云的面颊上,亏得鸾云也有凤炁护体,不然颧骨必碎。
沐风道:“你怎么回来了?”
鸾云拉着他远离夜辰后,回道:“幸亏我回来了,不然你又要犯大错了,上回的事,宗主好不容易不计较了,你怎么又惹他去了。”
“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他就是故意挑衅你,你也不能对他动手,他哪里是你的对手?”
“你真觉得他不是我的对手?”
“你犯糊涂了,他是病秧子,药罐子,你用根牙签都能戳死他。”
“糊涂的不是我,是你!”沐风冷眼看向夜辰。
夜辰回敬了他一眼,他有多冷,他便有多冷。
鸾云先前要紧阻止,没去细想沐风真要动手的话,夜辰怎么还能完好的站着,不用一招必死无疑。
这会儿沐风提及了,他脑子一转,便想起来了,整个人立刻呆若木鸡,傻愣愣地朝着夜辰看去。
这小子……什么时候那么能打了?竟然与沐风能对上阵?
怎么想也不可能啊。
但,事实胜于雄辩,夜辰站在那,别说伤痕了,连汗都没有一滴。
鸾云彻底懵了。
沐风将他一把推开:“你先一边去,我有帐要和他算。”
夜辰面上看上去平静无波,但心底激动异常,先前他身体弱,及不上沐风的一根手指头,如今却能与他打得平分秋色,藏在心底的自卑感骤然瓦解。
新仇旧恨,总算是可以一起算了。
“我奉陪到底。”
沐风嫉妒他,他又何尝不是。
这个风姿绰约的男人,陪着妖娆一起长大,拥有的是自己不能企及的美好时光,即便妖娆最后选择的是他,但在她的生命里,沐风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是她绝不会忘记的人,在她的心里总会有一个位置是留给沐风的。
他为此嫉妒,哪怕这嫉妒是那么幼稚,也仍嫉妒着。
鸾云挡在两人中间劝道:“有什么话用嘴说!”
沐风心里憋着一股火,眼下被夜辰彻底点了起来,没那么容易灭。
“你让开!”
“沐风,伤了他,宗主不会饶你的。”
“我说了,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宗主不会关心这个,她只在乎是谁伤了他!”
鸾云的话戳痛了沐风,嫉妒使然,也是愤怒使然,魔狂浮现在他的脸上,森冷骇人。
心又被狠狠地捅了一下,痛楚提醒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最心爱的人,心爱到宁愿毁了一身的凤炁。
其实不用鸾云提醒,他也明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难掩愤怒地嘶吼:“让他滚!”
鸾云立刻回头对着夜辰道:“请离开这!”
“若我不走呢?”他的疑问还没得到解答,如何能走。
“尉迟先生你是聪明人,当知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这里很明显不欢迎你,你又何必自取其辱,难道你真要我家宗主与夜家为敌了才开心吗?”
“我从未有过这个心思,真正为难的妖娆的不是我,恰恰是你们。”
鸾云始终保持微笑,他本来生的就有些女性化,一双上翘的丹凤眼此时却是凌厉无比,即便笑,也是一种冷冷淡淡,带有疏离感的笑。
“我们不喜欢你是事实,我无从反驳,但你应该能体会到,你抢走了我夜家的女王,也等于抢走了沐风最心爱的妻子,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我们十二护卫情同手足,你伤了他,便等于伤了我们,难道还要我们笑脸相迎吗?”
夜辰莞尔:“沐风的妻子?你怎么不说也是你的。”
鸾云道:“我有自知之名,自知高攀不上,不像你……”
这样讽刺的话,夜辰听多了已无感觉:“你倒是兄弟情深!”
“既然是兄弟,理当如此。哦……”鸾云的语气透着一丝嘲讽,“尉迟先生也有兄弟,可惜兄弟不睦,怕是不能理解这兄弟情深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了。”
“好利的一张嘴!”
“过奖了,我也是看人说话。好了,言尽于此……请!”他板着脸下了逐客令。
夜辰自知再留下就真是自取其辱了,尽管没有得到答案,但也不是毫无所获,至少知道了凤炁,也不算白来。
“告辞!”
“不送!”
傍晚时分,又下起了雪,鹅毛般的飘雪令夜辰眉发都染上了一层银霜,单衣薄履下,他却丝毫不觉得冷,这样的体质曾让他十分窃喜,可现在他喜不起来。
凤炁……
原来这就是夜家的力量。
可这力量是他从妖娆身上盗走的,他想还给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还。
这个问题便成了对他的一种折磨。
恍神间,他已经回到了寝室门口。
这个时间,妖娆已经下课,想起这两日的冷战,他叹口气,一丝隐忍染上了眉间。
他渴望着亲近她,拥抱她,但只要这个问题没解决,他就不能。
他开门走了进去,感应灯自动亮起,却没见到妖娆,平日里她都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偶像剧等着她回来。
是学校留课了,还是冷战了两日她气疯了,干脆不回来了。
他拧眉,决定打电话给她。
突然,房里出现了一声清脆的铃声。
铃铃……
他朝铃声响起的方向望了过去。
那里有一盏灯,朦胧晕黄,在地上投下了一个光圈。
倏地,一条白白嫩嫩的美腿,从墙角那里伸了出来,光影下,更显得美腿上的肌肤如玉。
他身顿时一僵。
接着又是一阵铃铃声,清脆而美好。
妖娆从墙角处走了出来,绝丽的面容上化了精致的妆容,围着淡粉色的面纱,墨黑的发上满是灿亮的银饰,稍稍一动,银饰便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铃声。
她穿着同色系的短兜,只遮住了胸前的雪嫩,下身的长裙是低腰的款式,薄纱质地,宛若透明,整套衣服顶多二两重,因为质地薄如蝉翼,暴露的地方远比遮起来的地方要多的多,根本就没有任何遮掩作用,反而将她的曲线,勾勒得无比诱人。
有那么一瞬间,夜辰的脑子里呈现的是空白,眼里是她雪白的肌肤。
妖娆乌溜溜的眼里带着紧张与羞怯,轻轻眨动间却又透出天生的妩媚,她每走一步,身上下的银饰、银流苏、银铃铛,就会铃铃的响。
她扭着腰,跳着刚学来的肚皮舞,光是抖肚皮这个动作,就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这辈子,她就没这么放浪过。
但,即便羞得像刨个坑将自己埋了,她也还是很卖力地扭动着身体。
肚皮舞的难度极高,想跳好,不学个两三年是跳不出风姿的,不过她柔韧性极佳,四肢的协调性也比寻常人出色,就是临时抱佛脚,跳起来也是曼妙的。
她裸着双足,脚腕上悬着纤细的铃铛链子,衬得那一寸肌肤雪白的发亮,又细腻的像嫩豆腐。
夜家的女子虽然生的娇小,但比例绝佳,就是矮,那也是长腿范,穿着这身本就是突显身材的薄纱裙,更显得那两条腿又长又直。
相信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看到这双腿,都会有一种想被它夹死的冲动。
妖娆曼妙地舞动着……
左手扬起,铃铃铃。
再换右手扬起,铃铃铃。
再走两步,转个圈,扭动腰肢,摆动臀部。
纤纤的腰,上翘的臀,跳得真叫一个火辣。
手腕上还有飘纱,随着她的舞动,纷飞而转,薄纱如雾,飘荡来飘荡去。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夜辰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双眼只能随着她转,两侧是握紧了的拳头,却是握得死紧。
妖娆……在勾引他。
还勾引得这么的……他喉结控制不住的上下滚动。
妖娆看出了他内心的挣扎,窃喜不已。
果然呐,男人是要刺激的,不枉她趁着上课的时候偷偷研究了一番。
嗯,这套衣服也抢的值。
无怪乎孙氏姐妹要苦练这肚皮舞,简直就是勾引男人的不二法宝。
她决定等事情了了,一定将衣服洗干净……不,还是买件新的还她们吧,这件肯定会被夜辰撕烂。
呵呵呵……她在心里笑得合不拢嘴。
再接再厉,再接再厉,他快撑不下去了,一会儿就会扑上来的。
她沉住气,慢慢地接近夜辰,勾魂的眼眸,挑逗的手指,每一个动作都诱人至极。
但是,夜辰像是彻底僵住了,没了反应。
她一愣,这走向不对啊。
难道是自己还不够卖力?
她微眯了一下眼……
出绝招扑!
但是由于刚才跳得太卖力,手脚似乎有些不听使唤了,唇畔的笑容也因为紧张几乎僵了。
她偷觑着夜辰,眼珠子在他身上兜兜转转,然后看准目标,用力踏住裙角。
“哎呀!”
浮夸的一声后,她娇小的身子,状似重心不稳扑向了夜辰。
夜辰眼明手快,反射性的接住她,她藏在面纱下的绝美容颜透着满脸的奸计得逞的爽快。
她仰头望着他,软软的小手攀上他宽阔的肩。
铃铃铃……
柔若无骨的小手,慢慢的往下挪移,抚向他的胸,抚向他的腰,再是小腹。
夜辰的身躯先是僵硬,然后逐渐有了难以控制的悸动。
她一颗心顿时狂跳不已,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行了,有动静了!
她抬起头看向夜辰,那蓝与灰的双色眸瞳里尽是火光,她太熟悉这意味着什么了。
依照计划,身上衣服的带子都没系紧,这时候只要他稍微扯扯就会滑落。
她期待着,还是头一回那么期待有人扒她衣服呢。
快点啊!
她眼儿亮晶晶,等着他饿虎扑羊。
他却没半点动静,只是低着头,眸光闪烁,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四周静悄悄的,时间像是冻结了。
久久等不到预期中的反应,她有点懵……
难道刺激过度,傻了?
她咬咬牙,决定自己脱,扯两下,露出了粉嫩的香肩。
这样总行了吧?
但他竟仍然不为所动!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了:“妖娆……”
她一脸期待……
“把衣服穿好……”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免得着凉!”
妖娆:“……”
这句话就像是一桶冷水,对着她兜头浇下,浇灭了她所有的期待。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下一秒,整个人已被夜辰脱下来的大衣裹住,裹得密密实实的,一丝不透,成了只粽子。
夜辰再三确定她没有露出不该露的春光后,松了口气,说道:“回房穿好衣服,下来吃饭!”
吃饭?
吃他个大头鬼啊!
她张牙舞爪地扑向他,咚的一声,两人跌倒在地毯上,叠在了一起。
“尉迟夜辰,一句话,要不要?”她骑在他身上吼,俨然是一副逼良为娼的恶霸形象。
夜辰淡淡的说道:“生孩子的事,不急于一时。”
“我都把理由说的那么清楚了!”
“我不需要!”
“你糊涂!有一条捷径不走,非要走弯路,我看你身体好了,脑子却坏了!”
两天里,他连她的指头都不肯碰一下,不管她怎么努力,他都不肯。
“就算我求你,好不好?”
“妖娆,这是我和你的事,没必要牵扯到孩子,你……你就当我最近力不从心好了!”
他扯谎了,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她,可是不能,他怕夺走她的力量,她会越来越弱,会像曾经的他一样,与病榻为伍,然后将药当饭吃。
她抽了口气:“力……力不从心?”
他艰涩地点头,承认这种事对男人而言是要有勇气的。
“你哪里力不从心了,你明明……”
又不是没做过,是不是力不从心,难道她会不知道,分明就是撒谎。
夜辰轻轻地推开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整整自己的衣服后道:“我还有公事要做,你先吃饭。”
他又从沙发旁的纸箱子里,拿出一摞杂志和样本图片给她。
“这个你有空看看,挑你喜欢的,不用在乎钱。要是这些都不喜欢,告诉我,我们再换。”
妖娆低头一看是婚礼杂志,还有宴会厅,婚纱的式样。
“还有……我们暂时分房睡吧!”
她惊了!
“你睡卧室,我睡客厅的沙发。”
她气得抖颤着身体,大约是气到极致了,话都说不出来了,转身就走。
“去哪?”
“你不是说分房吗,你要分房,我就分居,我回原来的寝室睡。”
原来的寝室就是现在张凡苏文陈小符住的地方。
她想他一定会挽留,谁知道他语气平淡地回道:“也好,缺什么,记得和我说。”
她彻底气疯了,迈开步子砸门而去。
哐的一声,门边的画框都被震落了。
夜辰在寂静的屋子里黑了整张脸,一怒之下,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
静默后,他唤道:“北风!”
“属下在!”
“跟上去,护好了,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要你的命!”
北风的皮抖了抖:“是!”
叮咚叮咚!
门铃大作,逼得日落而息的张凡和苏文出来开门,一见是妖娆,讶异道:“你怎么来了!”
“分居!”
“哈?”
“小符呢?”她在客厅里一通乱找。
“上厕所呢。”
她闪身就冲去了厕所。
陈小符正脱了裤子上大号,耳朵里塞了耳塞听音乐,这是她的习惯,拉屎需要酝酿,所以没听到门铃声。
呯的一声,门被妖娆踢开。
她惊得差点从马桶上摔下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
妖娆凶狠恶煞地与她脸对脸:“给我!”
“啥?”
“春药!”
陈小符:“……”
能先让她拉完屎吗?
题外话
在此,祝各位亲圣诞节快乐哦。
有没有收到圣诞礼物啊。
我正在纠结要不要买台苹果电脑算了,哎,原来的电脑莫名会死机,去维修师傅也找不出问题来。
其实我对的系统一直抱有敬畏和觉得不好用的想法装双系统就算了,没必要,一直就没买,现在倒是想尝试一下。
目前纠结是买ri,还是买pro。
新款的ro触控面板大,又是我喜欢的蝴蝶键,但是又纠结那个ouchar,要不要?
日,出那么多型号干啥,我这种天生的纠结帝真心会被弄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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