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家,婷婷,你要时刻关注这边的情况,一旦有什么消息立即向我汇报。另外,明天早上确认具体伤亡情况,我到时候视情况看看是不是要向省委省政府做出书面汇报和检讨。”刘伟名想着想着叹了口气。
车子依旧在刘伟名楼下停下,刘伟名慢慢地上了楼,拿出钥匙开了门便发现屋里面灯是开着的,还传来电视的声音。刘伟名吓了一跳,暗道莫不是进贼了?这贼进来偷东西也不会傻到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到这么大吧?
刘伟名悄悄地把门关上,然后朝客厅里看着,便看到了许岚一个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刘伟名愣了愣,随即笑着,他倒是忘了,自己给过许岚自己家门的钥匙。
刘伟名走过去,大喊了一句“抓贼啊。”
这突然来的一句确实让许岚吓了尖叫,看到是刘伟名,生气的直接扯起放在沙发上的一个靠枕就丢向了刘伟名。
刘伟名笑着接住,然后坐在许岚身边抱着许岚,许岚显然还在因为刘伟名吓他的事而生气着,扭捏了几下也就让刘伟名把他抱在怀里。
“来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我好早点回来。”刘伟名温柔说道。
“你有工作,怎么早点回来?我也才过来不久。我那还是有点怕。”许岚小声说道。
“怕?那就先住我这边吧,这屋子里有我的阳刚之气罩着,任何妖魔鬼怪都近不了身的。”刘伟名笑着说着,但是手却很不老实地钻进了许岚的衣服。
许岚脸色娇红,连忙用手扯着刘伟名的手,想把刘伟名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拉出去,但是不知道是用力不大还是力气太小,许岚怎么都拉不出来。
“你个l氓,就知道欺负我。”许岚羞红着脸抗议着刘伟名。“我怎么欺负你了?”刘伟名毫不知悔改地继续用手在许岚的衣服里面活动着,甚至,一只手悄悄地滑到许岚的后背。
……
刘伟名第二天起得早,当然,起得早是因为他身体好的缘故,要是一般的身体估计是爬不起来了。
刘伟名起来的时候许岚依旧还在熟睡,刘伟名简单洗漱了一下便提着包下了楼。楼下车子依旧在等着,而王婷婷看到刘伟名下来立即开门出来接过刘伟名手中的包。
刘伟名坐上车后便问王婷婷:“有没有最新的消息传来?”
“已经救出了十三名被困人员,其中十名已经死亡,其余三名还在医院接受调查,均没有度过危险期。”王婷婷点了点头说道。
刘伟名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看来还是出现了最坏的情况啊。
“还有多少人被困在下面?”刘伟名问道。
“经过确认还有十一人被困,不过,据消防队那边的预计,估计很难有生还的了。因为这十一人被埋在更深的井底。”王婷婷很严肃地回答着。
刘伟名靠在作为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情非常不好。
下了车,刘伟名漫步走进市委大楼,一边对王婷婷说道:“通知秘书长,让他立即以市委市政府的名义向省里汇报此事,随时向省里通报救援情况。”
刘伟名走进办公室便拿起电话,这个电话是打给省w书记韩大成的,本来以为是小的安全事故,等事故发生之后向省里通报一下就行了,但是最后却是一场大的事故,刘伟名不得不亲自向韩大成汇报情况另外也必须做检讨。
韩大成当然是给了刘伟名非常严厉的批评,随后让刘伟名今后一定要好好地抓起安全生产的工作。
其实韩大成这种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态度刘伟名能理解。岭南省每年都要发生好几起安全事故,这些安全事故基本上都是出在了煤矿上面。
刘伟名又给姚宏打了电话,让他与市政府那边沟通,让市政府那边随时汇报救援情况。得出来的是马俊才自昨晚就一直在一线亲自指挥救援。想到这,刘伟名笑了笑。这马俊才是一个干实事的人,从这就可以看出来。
救援工作在第二天晚上结束,所有被困人员全部救出,但是结果并不理想,总共被困二十四名,二十二人死亡,只有两人最后过了危险期,在医院进行进一步的治疗。
第三天早上,刘伟名走进办公室便立即向姚宏发出通知,让他立即通知所有在家的常委领导马上到会议室开会,这个会没有提前通知,但是刘伟名觉得,这个会不得不开。
刘伟名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小会议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刘伟名脸色非常不好,坐在位置上后,淡淡地说道:“想必大家应该知道今天这个会是要讨论什么了。前天下午,宁山县一煤矿发生坍塌,二十四名工人被困井下,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救援,所有人员都被救出,但是,最后有二十二名工人死亡,两人重伤。这起事情说明了什么我想我们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我首先在这里做一个自我检讨,我上任以来,没有很好地抓好安全生产这块的工作,这是我工作中的大大失误,以后,不仅是我,市委市政府都要把安全生产这块的工作牢牢地抓起来,类似的事情坚决不能再发生。”
“我应该要负主要责任,这起事故的发生是我始料不及的,而且,市政府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导致错过了宝贵的救援时间,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已经向省领导作出检讨。这起事故虽然结束了,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拿出一个妥善有效的措施来严防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情况。”刘伟名说完之后马俊才接着说着。
“保证安全生产、杜绝安全事故,我想要从两个方面出发,那就是严防和严罚。严防我们等下再讨论,我们现在来说说严罚的事。首先,宁山县主管安全生产的副县长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的建议是,对这位副县长的职位进行罢免,另外选择适当的部门降一级留用。大家有没有意见?”刘伟名开门见山底说道。
这种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没有人人反对。
“邵宁士同志,这个事情你去处理。第二个时间,也是让我最为震惊的事情。事故发生在下午四点多钟,而我却是在晚上七点左右接到宁山县王明杰同志的私下汇报,而王明杰同志告诉我,他也没有得到官方通知,只是从其它渠道得知的情况。我是晚上八点多到的事故现场,我就在我刚刚到的前不久,宁山县的同志才到现场。我想问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人把组织放在眼里吗?是不是在某些人的眼里,已经不需要组织了?不管宁山县的班子得没得到下面的汇报,这都是一起非常严重的政治事故。宁山县得到下面的汇报而没有及时组织救援、没有及时地向市委市政府汇报,这就说明宁山县的班子思想政治有着严重的问题,完全不把党和人民放在眼里,这是土皇帝的作风。如果,是宁山县没有得到下面的汇报,那说明什么?说明宁山县班子更没有掌控力,完全就是个摆设。恒生同志,你那边的调查有结果了没有?”刘伟名拍着桌子说完之后看着尤恒生。
“据我们调查,宁山县县委县政府并没有得到事故发生所在地的镇党委政府的相关汇报。但是,镇领导却在事故发生过后与宁山县县委书记曹先壮有过频繁的电话联系。”尤恒生淡淡地说着。这样的调查很简单,根本没有任何难度,所以一天就可以得出结果。
“私人电话说明不了什么,所以,事故的结果就是宁山县并没有得到相关的汇报。好,现在大家都说一说吧,这件事情究竟该怎么追究宁山县领导班子的责任?大家觉得这样的班子还有战斗力吗?还能继续接受组织工作吗?”刘伟名冷笑着,其实尤恒生的话已经说明了问题,那就是曹先壮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但是,他显然知道这是一起大的事故,如果向市委市政府汇报,那就刚好把事情捅到了正好看他不顺眼一直想对煤矿动手的刘伟名手里,那么这次的事故刚好就可以成为他刘伟名对他曹先壮和煤矿动手的一个借口了。而这个绝对是他曹先壮所不能接受的,要知道,以前有张炳德在,他并不怕刘伟名对他怎么样,但是,现在张炳德已经不在了,刘伟名要对他动手缺的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所以,曹先壮必须把这个事情给瞒下来,绝对不能捅到市委市政府那去。当然,宁山县也绝对不能出现任何表示已经接到下面汇报的证据,这样,即使这件事情被传出来,做替死鬼也只会是下面的乡镇。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刘伟名会拿出另外一个理由来。
“我觉得曹先壮同志已经不适合做这个班长了,市委应该考虑对其换一换位置。他的掌控力很有问题,如果继续由其担任这个班长,宁山早晚是会出大问题的。我建议,免除曹先壮同志宁山县县委书记的职务,由县长邓斌暂代县委书记的职务。另外,由王明杰同志接任邓斌的县长职务。”最先说话的组织部长邵宁士。作为组织部长,而且是在白山没有主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情况下,除了刘伟名,他是最有资格就人事任免方面发言的人。
只是他的这个构想太过于狠了,而且,拍刘伟名马屁的成分也太过于明显。直接就把一个县委书记给下课,这个手笔实在是有点大了,而且,谁都可以看得出来,他这么安排就是为了给刘伟名的嫡系王明杰给挪出一个县长的职务。
“我觉得邵部长的安排十分不妥。以来就把一把手给下课这很容易出乱子,我们讲究的是稳定第一。另外,作为一把手,曹先壮有责任,邓斌也同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曹先壮下课而邓斌升职这非常的不合理。我建议,暂时不动宁山的班子,都记大过,一旦出现合适的机会,再对宁山县的班子进行进一步的调整。另外,王明杰同志从市委机关下去接任副县长的工作没多久,并没有主政一方的经验,而且在地方工作的经验也不足。他并不适合县长的职务。”马俊才接过邵宁士的话说道。他的想法也很简单,不能让王明杰当县长,另外,他同样很想对宁山县的班子非常不满意,但是,再不满意他也不想让刘伟名的人在宁山县一手遮天,那样,在宁山县也就没他马俊才什么事了,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马俊才的话一说,其它几人就开始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主要是姚宏和池民天等人,大多都是坚持王明杰接任县长的,也就是支持邵宁士那个提议。这些人对于马俊才心里在想什么也都一清二楚,同样也知道,刘伟名早就对宁山县的班子不满意,今天刘伟名的表态也就更加说明了刘伟名是很想对宁山县的班子进行的调整的,明白了这点,所以他们才在会上与马俊才据理力争。而刘伟名则是一直都没有说话,喝着茶抽着烟听着几人与马俊才在那大打口水仗、“我应该要负主要责任,这起事故的发生是我始料不及的,而且,市政府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导致错过了宝贵的救援时间,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已经向省领导作出检讨。这起事故虽然结束了,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拿出一个妥善有效的措施来严防以后再次出现类似的情况。”刘伟名说完之后马俊才接着说着。
“保证安全生产、杜绝安全事故,我想要从两个方面出发,那就是严防和严罚。严防我们等下再讨论,我们现在来说说严罚的事。首先,宁山县主管安全生产的副县长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的建议是,对这位副县长的职位进行罢免,另外选择适当的部门降一级留用。大家有没有意见?”刘伟名开门见山底说道。
这种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没有人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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