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面对电话那头儿媳担心的询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老麦克平静道:“我在一家跨国集团当安保主管,帮他们解决了安全漏洞,度假福利只是最简单的,如果你们不想去,我就让他们退掉。”
“不,爸爸,我们想去,凯莉一定高兴死了。”
电话那头,老麦克的儿媳立刻不问了,心安理得接受了这份福利好处:“你也一起去吧?凯莉肯定想和爷爷一起的。”
“我就不去了,你们玩的开心就好。”
老麦克看着镜子里严重晒伤的自己,摇头道。
他这个样子既不适合见儿媳和孙女,更不适合去度假再次晒太阳了。
挂断电话后,他总算舒了一口气。
在知道有巨变发生后,他第一时间就想让儿媳和孙女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原本有着老辣的炸鸡叔掌控新墨西哥州的地下世界,作为对方欣赏拉拢的人,他不需要这么担心。
可现在他真的不确定了。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她们离开度假一段时间,看看这边的风头怎么样再说。
其实最稳妥的办法,还是让儿媳和孙女去更加安全的州生活,但是他一个老头,如今生活中只有这两个亲人了,再理智的他,也始终下不了决心让她们彻底远离他。
而且孙女凯莉生活中,也需要一个父亲一样的角色,儿媳在儿子死后,一些行为得不到他的认可,让他无法放心孙女让她一个人带。
或许是时候放手了。
老麦克若有所悟。
因为他不愿意放手,贪恋天伦之乐,却让儿媳和孙女时刻处于危险的境地,他太不专业太自私了。
只是事到如今,他即便想让儿媳和孙女彻底远离,也不是能说干就干,而是要好好筹划一番。
否则贸然行事,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炸鸡叔。
他本来就没有完全听从对方的命令,对于对方的事业也并不认同,只是为了洗白自己那些钱,才试探的合作,越陷越深。
可哪怕炸鸡叔再看重他,相信他的人品,但没有家人的制约,炸鸡叔都不会真正放心的。
他这边陷入沉思之际,那边风骚律师则是惶恐不安的被赶下车,然后打车返回了自己的家。
“OMG!吉米!”
当妻子金打开门看到这样的丈夫时,立刻心疼的惊呼起来。
没错!
作为喜欢走捷径的风骚律师,他的本名叫吉米,而索尔·古德曼只是他的本名用烂了有黑历史后,为了事业新改的名字。
“我没事。”
风骚律师安慰的挤出笑容。
当他进屋后,妻子金帮他小心翼翼的脱掉身上的衣服,在他再三不愿去急诊和输液后,给他准备了泡澡,贴心的加了燕麦给晒伤的丈夫舒缓肌肤顺便消炎。
风骚律师进入浴缸后,妻子金就坐在一旁,用浴巾给他身上小心的淋水,感叹道:“我真不敢想象你是怎么在沙漠中自己一个人走了36个小时。”
风骚律师身子僵了一下,很想说:“是,就是这样的。”
虽然他答应过做了夫妻后,彼此不再隐瞒任何事情,但对于在沙漠公路上被劫匪抢劫,以及老麦克神兵天降拿着狙击枪干掉好几个人的危险说出来,让妻子更加担心。
可现实却不会让他那么顺利的隐瞒的。
因为妻子已经去见过了毒枭客户拉罗,也知道他去沙漠中拿的是700万保释金,如今保释金被老麦克背后的人收走了,这件事会如何发展,他一筹莫展。
如果这时候隐瞒妻子,也许下一刻妻子就会知道,那他不仅没有做到让妻子不担心,反而让他们之前的夫妻约定再次失效。
那样的话,他们可就没有再结一次婚来重新建立信任关系了。
除了离婚分手,没有别的选择了。
“不是我一个人。”
风骚律师内心挣扎许久,还是将事情来龙去脉简要的说了出来,这让妻子再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对他的感情,除了当年一起在律所的收发室里当小透明的无名小卒,然后先后通过努力考上了法学院,从杂工双双跨越成为了律师,这种经历的相互打气相互理解。
还有风骚律师那骨子里的不安分,总喜欢游走在法律边缘,而她因为从小的经历,虽然一直努力当一个循规蹈矩的精英律师,但是骨子里也一样喜欢找刺激,时不时就想跟着风骚律师去行骗找刺激。
可以说两人是臭味相投。
这也是她得知丈夫专门给罪犯辩护,甚至到了给毒枭罪犯去拿保释金,都选择了接受,而不是指责丈夫的根源。
可即便是这样的她,依旧很难接受现在这个烂摊子。
“他们凭什么拿走你千辛万苦拿到的保释金?”
妻子金再也忍不住,脸色冷峻无比:“不管他们如何争斗,你都不该牵涉太深,拿到保释金,交了保释金,你的工作就结束了,现在他们拿走了你的保释金,你的客户却会将这件事按在你头上,到时候他可不会管你是不是被迫的。”
“我知道。”
风骚律师苦涩的点头。
他现在最担心的不就是这个嘛。
妻子金见丈夫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
如果换成是她,她肯定不会让人拿走她的保释金,即便对方有枪,她也会据理力争,尽力将自己从这件事摘出来。
当面顶撞大老板,最后还让大老板承认错误甚至欣赏她的事情,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这个麦克是你之前的调查员,你打电话给他,我来和他说。”
妻子金也明白此刻最关键的就是弄清楚状况,好做到心中有数,这样以他们夫妻的口才,事先筹备好说辞,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老麦克和风骚律师,沉思的沉思,焦虑的焦虑。
而作为能够决定他们命运的大毒枭炸鸡叔,却也一样心情很差,本来就是非裔的他,脸色越发黑了。
作为一个致力于向萨拉曼卡家族和艾拉里奥卡塔尔集团复仇的复仇者,这些年,他一心筹划的就是这件事。
他要的是亲手全灭这些仇人!
并且让已经被他送进疗养院,中风后只能靠按铃来表达意思,江湖人送外号叮叮叔的这个第一仇人,生不如死。
可现在这个人生最重要的目标,最困难的环节被神秘人突然给完成了。
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不是他亲手完成的!
这个神秘人剥夺了他的复仇!
可恨!
想当初他和自己的搭档兼爱人,搞化学创业,第一站就是他们眼中最适合的地方墨西哥,在这里他们搞出了物美价廉的化学结晶。
生意非常好,但是却因为刚创业,渠道限制,很难做大做强。
非常有上进心的他们,主动找上了艾拉里奥的卡塔尔集团,试图劝说这些大佬们:“你们那样搞种植,太LOW了,钱也全给上游哥伦比亚人赚去了,还是和我们合作,用化工品直接合成这些完美的化学结晶,赚更多钱!”
说的是事实,大佬们也承认。
于是,一个大佬直接掏枪,当着他的面,爆了他爱人的头。
我不要理觉得,我要我觉得!
你们两个小瘪三,也敢教我们做事?
开枪的正是当年还意气风发的叮叮叔。
如果不是艾拉里奥见他的生意的确有很前景,而且希望用他来进一步削弱叮叮叔所在的萨拉曼卡家族势力,他也肯定够步爱人后尘了。
艾拉里奥明知道他和萨拉曼卡家族是死仇,还保下他,让他来新墨西哥州开拓新渠道,和叮叮叔竞争。
手段原始却好用。
他这些年也的确帮着用新渠道压得萨拉曼卡家族喘不过气了,甚至想要直接和他翻脸,下手对付他。
而他则悄无声息的培植大量的势力,足以对抗萨拉曼卡家族,但却不足以消灭整个卡塔尔集团。
因此他依旧隐忍等机会。
在叮叮叔被他算计的气的中风后,他千方百计的让对方活了下来,但又没有完全好,就是要让对方亲眼见证他毁灭整个萨拉曼卡家族,让对方痛不欲生。
而现在节奏乱了。
他需要快速重新制定计划。
或许灭族萨拉曼卡家族的计划应该提前了。
就在他黑着脸思考时,电话响了,他面无表情的接通,听着电话那头的人汇报,面瘫的脸上终于有了诧异:“你确定?”
在得到对方确定并且保证自己没有嗑药后,以及对方传来的视频片段,炸鸡叔沉默了,喃喃道:“超级人类?还是嗑药了?”
炸鸡叔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对于一人灭一个大型贩毒集团的行为,给他的三观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是!
他信奉的是智慧和筹划!
但这并不影响他对于这种绝对力量的渴望。
事实上,如果能有这种碾压性的绝对力量,谁又愿意一直隐忍这么多年来慢慢筹划呢?
如果他有这种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当初他的爱人就不会在他面前被人爆头惨死在他面前,他完全可以直接翻脸,将这些不讲武德的老家伙们全部干掉,轻松上位。
哪怕他没有视频中这个人那么强大,只要有对方十分之一的力量,他也不用那么麻烦的筹划,在爱人死后,靠着他的智慧,他依旧可以很快团灭这些凶手。
然而他并没有这种力量!
想到这里,他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当接通后,他瞬间满面微笑:“我是古斯塔沃·弗林,对,上次你们说沃特公司需要资金,我希望再安排一次见面,听听你们的创业梦想……”
新墨西哥州。
一处隐秘的所在。
弗兰克看着一辆卡车开过来,仔细打量了许久。
卡车司机下车后,直接看向他隐藏的位置,虽然外貌不同,但那熟悉的感觉让他知道来人正是他大哥查克。
“啧啧,这个面具越来越精巧了。”
弗兰克走过来,看着查克脸上的人皮面具,啧啧称奇。
查克拍掉他试图伸手去感受一下的手,提醒他看向卡车,在弗兰克走过去打开车厢后,哪怕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庞大的数量给震惊了。
“shit!这个艾拉里奥可真有钱啊!”
他作为反英雄惩罚者,除了他大哥给他安排的特定任务,其他的大部分时候,他都是盯着毒枭来行侠仗义的。
在灭掉毒枭之余,自然也会收缴毒贩的毒资。
有大哥查克提供的全方位后勤支持,他倒不缺这些钱,但浪费总是不好的。
而且这些钱也不是小钱。
但他努力了这么久,还不够大哥查克一次收缴的零头。
真是不能细想啊。
“这些钱,你怎么安排?”
弗兰克询问道。
“你安排入库,之后有用。”
查克将卡车钥匙直接扔给了弗兰克,然后开上弗兰克给他准备的车子,直接走人了。
“你不帮忙?”
在弗兰克不满的叫声中,查克驱车离开了。
新的避难所。
“查克,你过来了。”
亚莉克斯得到安娜提醒,知道查克过来了,提前站在地下停车场等待,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有如在云端一般。
现在不是安娜的生日,又不年不节的,她实在没有想到查克竟然会过来。
真是意外惊喜。
特别是对于特别不喜欢意外的查克来说,做出这种意外之举,格外让她这个深知内情的人,感到惊讶和高兴。
“我,来了。”
查克下车后,对着她点头。
两人并肩上了电梯,前往安娜所在的地下密室。
“你去见安娜吧。”
亚莉克斯在安娜的房间外停下了脚步,对着查克笑道。
查克对着她点点头,独自走了进去。
亚莉克斯目送他进去,然后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次整理自己已经整理好的房间,然后走进浴室,再次清洗起来,眼中很快就重新有了雾气。
当查克和安娜手谈一局,进来清洗过后,亚莉克斯已经等在那里,还是那熟悉的流程,熟悉的感觉。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充实。
唯一让亚莉克斯有些不适的是查克带着装饰用的眼镜,原本这或许没什么,但是亚莉克斯来到这里后,可是清楚知道这个眼镜代表着什么。
“眼镜……”
“要摘吗?”
查克问道。
没等亚莉克斯开口,查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微不可查的震动了两下,贴身的亚莉克斯也感受到了,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一次,她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觉。
过去,她站在安娜的背后,俯身凑耳。
而这一次,却仿佛颠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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