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梵多,月牙港湾处,一艘军舰缓缓驶入,不少在港湾处执勤,或者准备出海巡航的海军,此时都停下了步伐,驻足观看着。
因为这艘军舰的长官,是那个近些年海军最为耀眼的将领,斯凯勒·格蕾。
前段时间的这一战,全世界从凯多的口中,得知了斯凯勒确实斩杀了海上皇者大妈海贼船船长夏洛特·玲玲一事,悬而未定的真相,此刻也盖棺定论。
随后一剑斩去青龙一臂,百兽凯多被逼得抛下自己的鬼岛与百兽海贼团大部分成员、骨干,乃至烬这个副手,直接远遁而去。
如果说上一个时代最为耀眼的海军是蒙奇·d·卡普,那么这个时代最为耀眼的海军,既不是已经是三大将的赤黄青三名模,也不是鬼蜘蛛、道伯曼等后起之秀。
就是海军本部中将灰夫人斯凯勒·格蕾,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斩夜支队看似是回来述职的,其实就是回来升职的。
虽然绝大多数海军对于斩夜支队全员要接连两次升迁一事并不了解,对于世界政府打算授予斯凯勒海军英雄称号这件事,也完全想不到。
但是海军大督查,行大将提督职权,这件事,他们还是知道的。
有了大督查一职,加上斯凯勒本身就肩负大将的金色肩章,甚至还是新生代之中,第一个获得“称号”的将领,虽不是大将,但是职权、地位可是一点不输给大将了。
毕竟这海军大督查一职,在以往,也知道退休的大将或者元帅担任,而上一个时代的元帅空,升任全军统帅,大将战国升任元帅,大将泽法调任总教官。
这大督查职位,一直空了下来,原本是打算给卡普的,但是卡普直接不要,表示自己还年轻,还能继续在前线奋斗个五十年。
拥有这个大督查一职之后,六片海域,大将之下,如果被斯凯勒发现有违反海军准则或违反正义的行为,斯凯勒都有权利罢职、抓捕,乃至处刑。
这就是大督查一职的职权,也可以说,这是一个很得罪人的职位,不管斯凯勒去到哪片海域,那片海军的海军,尤其是基地长官、支队长官都会心惊胆战。
畏惧,就会生恨,因此这个职位才退休的元帅或者大将才能担任,因为他们有着足够的实力、势力、班底,去做这件事。
而斯凯勒,正好符合这些,再加上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大督查一职给她,再合适不过。
军舰靠岸的速度极快,如果说其他军舰靠岸的速度是倒车入库的话,那么斩夜支队的行驶风格,就是拉力赛车手那种疯狂的急起急停,漂移入库。
港口处的海军也是快速将跳板备好,等军舰停下抛锚的一瞬间,他们正要将跳板架上,却发现自己的身后,突然多了一群人。
回头看去,斩夜支队的大部分成员,都已经下了军舰,除了少部分执勤与负责后勤保养的成员外,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了军舰。
准备架设跳板的几名海军对视了一眼,有些无奈,这斩夜支队,真的是...算了。
“辛苦了,诸位同僚,回去休息吧。”
队伍前方,斯凯勒转身,对众多斩夜支队以及暂时不是斩夜支队的海军说道,毕竟德博拉、布鲁克这些,日后也将成为斩夜的一员,只是暂时不是而已。
斩夜支队的众人也没有多客套,敬礼之后便自行离去,斯凯勒看着拉着好几个大行李箱的努尔基奇,说道:“好好休息。”
努尔基奇点了点头,随后对身边的德博拉说道:“德博拉,如果你在马林梵多没有住处,可以去我家,我家很大的!”
“没救了。”
斯凯勒心中点评,随后领着艾斯和路飞,以及罗直奔新兵营而去,艾斯。路飞他们两个的年纪,再加上体内的基因,但凡体力不耗尽,晚上就跟两个拆家机器一样。
尤其在军舰上,还无聊了好几天,因此,带他们过去新兵营,托付泽法给训一训,那是最好的。
至于罗...算是一次简单的面诊,虽然每种情况的方案都已经预设过了,但总不能先开刀,再来寻找病根和解决方案吧?
斯凯勒一踏入新兵营,她瞬间感觉整个新兵营的气氛有些变化了起来,感觉...像是一群人都打了鸡血一般。
斯凯勒低估了她与凯多一战,对海军,尤其是这些新兵带来的震撼,毕竟那是一种战胜高高在上的海上皇者,还大海一片清明的可能性啊。
可以这么说,斯凯勒让扫荡大海从一种不确定的梦想,变成了可以实现的理想,而已经在进行中的斯凯勒,无疑就是新兵们的标杆。
当事人看来不足为道的一个点,或许是旁观者看来最为上心的一点。
斯凯勒看到是结果,结果就是她没能完全斩下凯多的人头,人们看到的是斯凯勒成功斩下了海上皇者百兽凯多的一条手臂。
不过斯凯勒也买有在意这么多,径直朝着泽法走了过去,和满脸笑容的泽法打了个招呼,随后便让艾斯与路飞混入队伍之中。
和之前对艾斯与路飞的“深恶痛绝”不同,现在新兵们看到他们,只有羡慕,毕竟艾斯和路飞,那可是追随着斯凯勒中将,见证大海变迁的人啊!
虽然他们不知道艾斯和路飞并没有跟过去,毕竟斯凯勒再怎么莽,也不可能带着一群孩子进去她都无法完全掌控的险地冒险呢?
艾斯和路飞加入之后,新兵们训练的热情变得高涨了起来,尤其是两人混进去的精英营,那些新兵中的精英们,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完美无缺了起来。
泽法低头看着双手插兜,那双天生凶戾的双眼一直看着自己的罗,问道:“他不去训练吗?”
“他就是我给您说过的手术果实能力者。”
斯凯勒话语刚刚出口,泽法的笑容收敛了一些,转而带上了一些抗拒的情绪,但还是没有直言,而是点了点头说道:
“老夫记得,上次和艾斯打过的,有那么高的天赋,不应该更加辛勤的训练吗?”
见泽法要将罗忽悠成战斗员的架势,斯凯勒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泽法老师,我这一次回来,接受任免是一方面,回来述职是另外一方面,但最重要的是...”
斯凯勒指了指泽法的胸口,说道:“把你这点隐患,给彻底根治。”
泽法不得不承认,他很高兴,因为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想起自己并不是孤家寡人,虽然没有了家人,但是却有着胜似家人的晚辈。
只是...讳疾忌医,这是不少人都有的心理,而且泽法偏偏走的还是体魄的修炼,因为病痛就医,就等于不相信自己的身体。
虽说承认了自己身体不是无敌的,不会像凝聚剑势时那般的斯凯勒那样,因为否定就会断送什么东西,但是相信了一件事几十年,你让他否定?
莫说是泽法这种坚定到可以说是顽固的老人了,就说一些相信“真理”的年轻人,他所相信的真理有朝一日被推翻之时,他们也会抗拒。
“老夫的身体老夫自己知道,不碍事的。”
泽法始终还是没有办法说重话,笑呵呵打算翻篇,但是斯凯勒却是一皱眉,很认真的说道:“泽法老师,你敢与我战斗一次吗?
您说您身上这病不碍事,那么,我应该就是胜不了您的,您要试试吗?”
斯凯勒说着,剑势瞬间凝聚,身形没有变化,但是却让观者觉得双目刺痛,凌厉的剑势已经从单纯的气魄,变成了一种可以改变物资的神奇力量了。
泽法抿着嘴,黑腕的那一股劲头,也在剑势的刺激之下,被动的凝聚着,他的双拳之上,也不知不觉的缠绕上了武装色霸气。
这是多年战斗养成的身体本能,但凡有一点点危险,他所信赖的体魄,就会做出反应,可是...
“咳咳~”
身体瞬间的紧绷,让泽法的心肺瞬间泵张,原本应该提供更多的气血,以让身体有着更强的力量、更灵活的反应,但是...他却咳嗽了起来,力量的传递也就此中断。
“泽法老师,您明白了吗?您的力量、速度都可以不受影响,甚至您的对敌经验,也会越来越老练,可是...您却没办法用出来了。”
斯凯勒剑势瞬间收敛,对泽法说道,泽法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了几分钟前见到斯凯勒时的欣喜,低沉着脸,不愿说话。
泽法之前所做的体检,检测到的身体机能没有衰退的结果,都是建立他有着充分准备的情况下,进行测试的。
但是实战之中,这种身体一瞬间的高负荷运转,泽法撑不住。
斯凯勒看着仍旧不愿意同意的泽法,说道:“泽法老师,需要我给你找一个理由吗?比如我已经站在大海的顶尖了,您现在或许没有机会真的遇上我这种对手了?
但是您敢赌吗?在海军、在你的新兵们需要你的某一天,你还能抱着这个侥幸吗?”
“够了!”
泽法低喝,双拳紧握,忍着肺部与喉头之间的不适,说道:“你真的是...自以为无敌了!老夫会接受治疗,然后好好给你上一课!”
泽法的语气很不好,但是斯凯勒却是露出了笑容,说道:“我会在马林梵多待上半个月,您尽快交接一下工作,我安排检测与手术。”
“呼~呼~”
泽法深呼吸着,不愿意动用口袋里的吸入剂,等到气血又平缓下来,他低头看着罗,问道:“老夫的病,你能治?”
面无表情,甚至看起来很凶的罗,此时却是露出了那种狂热而自信的笑容,说道:“只要你愿意配合。”
泽法点了点头,余光撇到了新兵之中,那些疑惑的目光,他顺手就拿起了斯凯勒很久之前送给他的海楼石教鞭,说道:
“看什么看?!是觉得训练任务太轻松了吗?”
“咻~啪~”
教鞭鞭笞空气,发出了令人腿软心颤的声音,所有人都移开了目光,开始认认真真的训练起来,生怕被泽法盯上。
“是太轻松了。”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暴怒的泽法望去,才发现是已经被艾斯捂住嘴的路飞。
“哈哈哈~这不是卡普那个老混蛋的孙子,多拉格那个小混蛋的儿子吗?”
泽法狞笑着,提着海楼石教鞭,一步步朝着路飞而去,艾斯看着泽法逐渐扬起的教鞭,多读了两年书的他,认出了那是海楼石。
“轰~”
艾斯双脚火焰升起,双手也开始用力,将路飞抗了起来,就想跑路。
“还真是...兄弟情深啊!”
“咻~啪!”
“啊啊啊!!!”
“啊啊啊!!!”
两人的痛呼声响起,艾斯忍着疼痛与无力感,扛着已经软绵绵的路飞就要逃离。
但是艾斯此时的速度,慢到了极致,或者说,以他现在的水平,承受海楼石的一次攻击不倒下,已经很难得了,至于逃跑的脚步,就像是慢动作一样。
泽法不急不缓的跟在后面,手中教鞭扬起,落下。
兄弟俩的惨叫声也是此起彼伏,斯凯勒看着,知道泽法根本就下不了手,如果是她这个姑姑来,恐怕两兄弟已经躺在地上了。
周围人也是逐渐反应了过来,泽法老师哪里是在教训两人,分明是训练两人对于海楼石的抗性。
不过这种训练方式...也太离奇了吧?
直到他们看到艾斯的脚步一点点流畅起来,路飞也除了会痛呼,还会挣扎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果然,是他们的天赋太差了。
虽然两人在泽法的追击下,没有足够恢复到使用果实能力的程度,但是身体的负担却是一次比一次轻,泽法手中教鞭挥舞的频率,也是一次比一次高。
到天黑之时,路飞已经从艾斯的肩上下来,两兄弟已经能小跑着躲避泽法的追击了,而且两人还明智的选择了分头逃跑。
但是...在泽法的速度之下,再已经被斯凯勒堵住出口,变成封闭空间的训练场内,两人的一切挣扎,都变得毫无意义。
而与此同时,马林梵多海军本部的医疗部大楼内,努尔基奇带着许多礼物来到了一间特护病房前。
“笃笃笃~”
努尔基奇敲响了房门,很快,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说道:“是祗园吗?我马上过来开门,你等我一下~”
“那个...加计中将,我是斩夜支队的努尔基奇,不是祗园中将。”
努尔基奇说完,里面沉默了一下,随后一个音色差不多,但是语调却是截然相反,变得严肃且沉稳的声音响起:
“是努尔基奇啊?进来吧,我听说你们刚刚回到马林梵多,是有什么任务需要交接吗?但是我最近可能不太方便。”
加计看着推门而进,堆着笑容的努尔基奇,刚刚装起来的严肃面容也是逐渐软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努尔基奇很顺眼,尤其还带了那么多礼物。
住院这一周多的时间,来看他的人都寥寥无几,更别说带礼物过来的了。
努尔基奇将礼物放在床头柜上,说道:“加计中将,我是个人前来探望您的,没有任务,您好好休养。”
“哦,是吗?”
加计有些失望,但仍旧带着一丝丝侥幸心理问道:“真的是你个人?不是祗园拉不下脸托你来的?至少是托付你长官,让你过来探望?毕竟祗园和斯凯勒也算是姐妹。”
努尔基奇摇了摇头,加计见状,长叹了一声,说道:“唉~爱情这条路真是坎坷啊。”
“是啊,空有一片真心,却是难付。”
努尔基奇也感慨着,闻言,加计本就发胖有些臃肿的脸扭了扭,眉头也扬了扬,欣赏的看着努尔基奇,说道:
“看不出来,我们都是为情所困的人啊!”
“嗯,我也是久仰加计中将痴情之名,特地前来拜访,顺便看看...能不能从你这里学些心得。”
努尔基奇稍微回避了一下加计的目光,违心的说着佩服的话,加计闻言,眉头皱起,思考了一下,才问道:“不会是祗园吧?”
“不不不!绝对不是!”
努尔基奇赶紧摇头,加计的眉头松开,重新露出了笑容,说道:“那就是一见钟情的小姑娘?”
努尔基奇继续摇头,说道:“也不是,一个支队里的新成员,算是...相处过程中,逐渐喜欢上对方了。”
闻言,加计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说道:“如果你说是一见钟情的话,我立马把你赶走,毕竟一切的一见钟情,说到底就是见色起意,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
“是是是。”努尔基奇附和着,下意识的反问道:“那您与祗园中将呢?”
“额...额...额...混蛋!你不是说你来跟我学习的吗?!”
加计气得一锤床板,就要做起来和努尔基奇理论一番,但是或许是牵扯到了未愈的伤势,整个人瞬间躺了回去。
“嘶~啊~”
加计抽着凉气,努尔基奇见看着加计眼中溢出的泪水,问道:“需要我帮您呼叫医生吗?”
“不!”加计抹了抹眼泪,说道:“男儿怎么会因为伤痛就求饶呢?我这是...为情所困的泪水啊。”
努尔基奇咽了咽唾沫,好家伙,要是他能有加计一半的不要脸,说不定早就成了。
这一幕,也让努尔基奇下定了决心,两人畅谈了一夜,努尔基奇带来的礼物,被两人吃得一干二净,天亮时,努尔基奇也自觉将加计的心得学习了个七七八八。
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努尔基奇有些惋惜的说道:“加计中将,实在抱歉,天亮了,我该给长官送述职的报告了。”
加计闻言,看了看窗外,也才反应过来两人畅谈了一夜,加计抬手,拍了拍努尔基奇的肩膀说道:
“努尔基奇啊,我悔恨我没早些日子与你结识,答应哥哥,一定要成功!要不然...哥哥我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说着,加计流出了真情流露的泪水,突然之间,努尔基奇反复感觉自己肩上多了什么责任,沉甸甸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加计的手的重量。
努尔基奇反手盖在了加计的手上,说道:“加计中将,我答应您!下一次见面,我给您带一个弟妹回来!”
“加油!”
加计目送着努尔基奇离开,努尔基奇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家中,直到回到房间,看到那一沓已经整理好的文件,精神才重新集中起来。
快速翻阅,确认无误之后,才将其整理成一摞,朝着楼下走去。
一下楼,努尔基奇就疑惑了起来,因为餐厅方向传来的声音...一个是他很熟悉的声音,那是他母亲的声音,声音依旧清亮有力,这让努尔基奇很开心。
但是另外几个声音...努尔基奇突然之间打了一个寒颤,这不就是他之前有坚持在聊天的相亲对象吗?怎么跑家里来了?!
“努尔基奇...”
努尔基奇的母亲似乎是听到了努尔基奇的下楼声,开口喊道,一瞬间,努尔基奇的见闻色霸气瞬间展开,灵敏程度前所未有。
并不是他要探知什么,而是心中对危险的预知,让他本能的展开了见闻色霸气,他大喊一声:“妈!我去工作了!”
“你...”
母亲的声音又起,努尔基奇那因为彻夜无眠,也感觉有些气血不畅、乏力的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有些沉寂滞涩的武装色霸气,也是一瞬间流动了起来。
“砰!砰!砰!”
剃连续发动,他的母亲还没走到走廊,努尔基奇就已经来到了千米之外,如果平日有这速度,也不至于在斯凯勒面前只能练习武装色霸气。
感觉自己逃过了一劫的努尔基奇刚刚停下脚步,就看到一个人影迎面走来,来人正是德博拉,德博拉见到努尔基奇,疑惑的说道:
“今早你母亲约我过去吃茶点,你怎么出来了?不作陪吗?”
“吾命休矣!”
抱着述职报告,站立街头的努尔基奇,此时脑中只剩下这么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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