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府是个结界,可是完完全全仿照的鬼界哦!”彼岸似乎对梨飞白的突然变脸并不感到诧异,依旧满脸痞色,“对了,昨晚的事你全忘记了?你大半夜跑到迷音谷干嘛?难不成是想我了?”
彼岸话音未落,梨飞白连连翻了几个白眼,却对昨夜进入迷音谷到今日从彼岸大红床上醒来之间的事没有丝毫的记忆,迷惑了一会,这才突然惊醒一般的急忙说道:“对了,我是来找彼岸之白的,你既然对这里这么熟,那你知不知道彼岸之白在哪里?”
“咳咳……”梨飞白话音刚落,一代妖皇彼岸下意识的晃了晃身子险些被口水呛到,急忙干咳了几声,一边的小红蛇却有些站不住了,急忙靠近她家男神几步,看向梨飞白的眼神却充满了提防。
“殿主……”
“没事,你先下去吧!”彼岸抚了抚长发,朝着满脸担忧神色的小红蛇摆了摆手。
“殿主……”小红蛇不放心,下意识的唤了一声想叫彼岸改变主意,那一代妖皇却丝毫没放在眼中,依旧耐着性子对她们家侍女轻声细语。
“你先下去……”
直到小红蛇一步一回头的走了好远,梨飞白遥遥望着估摸她不能再听见自己的话的时候,这才嘟囔着说:“她不会真以为我弄死了那什么水水淼淼的吧!”
彼岸却不十分在意她的担忧,略有些正色的矗立在梨飞白床前,这才随意的问道:“你寻那彼岸之白……做什么?”
梨飞白微微一愣,依旧觉得这个世界人的思维太过于跳跃,郁了好久这才略有些伤感的说道:“救人呐!前几天木府被你们鬼界的那群妖魔鬼怪一闹,死了好些人,星师哥更是为了救我而差点被阴魂啃食尽了骨血……”
“肉白骨是吧,倒真是非那彼岸之白不可……”彼岸轻描淡写的阻了梨飞白的内疚,话语间不带任何的情绪。
听了他的话梨飞白却是一喜,急忙起身抓了彼岸的衣袖:“这么说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彼岸之白?快告诉我……”
彼岸回身,斜眼瞥了瞥梨飞白因为激动而露出在锦被之外的身躯,眼角下意识的抽了抽。那大红的丝料果真十分的轻薄通透。不过丝衣下的女孩儿……发育不良好,没什么看头。
彼岸刚要扭身避开看向梨飞白的眼神,梨飞白却突然意识到什么,下意识的一巴掌挥出去,正巧与彼岸别开的脸颊来了一次亲密的触碰。“你眼睛瞎瞅什么呢?”
一张鲜红的小手掌印霎时出现在彼岸脸颊之上,在惨白的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分明。彼岸嘴角抽了抽,没来得及说话,眼角间顿时看见一道白影飞闪而过……
“哎呀小白啊……你怎么这副模样?该不会被人占了便宜吧?”白狐狸霎时间奔到梨飞白怀中,卷起先前梨飞白给他量身定制的狗尾巴护犊子一般的圈住她的脖子好遮挡住她近乎裸露的小身板,眼角不怀好意的瞥向彼岸。
“旺财,你怎么来了?”对于白狐狸的突然出现,梨飞白显然十分的诧异,“那颗蛋不是说你知道我要找彼岸之白是绝对不会跟着来的么?”
“呀,小九,你还没死啊?”彼岸拂袖遮住红肿的脸颊,急忙打断梨飞白的话,语气里满是嘲弄,“怎么还得了个旺财这么好听的名字?”
“你丫才要死了呢!”白狐狸白眼连环翻,十分不悦。
“没死也好,”彼岸微微一叹,随即换了语气,满是质问,“这么说你也知道妹子是要来挖我的心的?”
梨飞白愣了愣,白狐狸却早已经浑身颤抖的朝梨飞白怀中拱了拱:“没……不知……不知……”
“不知才怪!”彼岸声音加重了几分,显然十分生气,“小九你每次说谎就是这副瑟瑟发抖的模样,还想再骗我么?”
“我知道怎么了?”白狐狸不知哪里来的气势,抖起狗尾巴便朝着彼岸狂吠,“我这不还没帮她么,你嚷嚷啥啊嚷嚷?”
白狐狸刚一抖起狗尾巴梨飞白半裸的身躯便又暴露在了彼岸眼中,她急忙扯了锦被捂好身子,这才诧异的问道:“你们认识?”
“你闭嘴!”彼岸和白狐狸异口同声。
梨飞白嘴角抽了抽,压抑住自己的暴脾气,彼岸霎时又飞出一句话来:“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说完,怒视白狐狸。
“对,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白狐狸附和,随即接受彼岸的怒视,针锋相对。
“话说,那传说中的彼岸之白怎么就是妖孽变态男的心了?”大堂之下,已经换好衣服的梨飞白十分诧异的望着王阶上针逢相对的彼岸和白狐狸。一袭红衣穿在十三岁的少女身上,总觉得有些老气。可是没办法,妖孽男家中只有红色布料,梨飞白只好将就。
“女人闭嘴!”
“小孩闭嘴!”彼岸和白狐狸又是异口同声,竟是不一般的默契。
“小九啊小九,你竟然眼睁睁看着一个外人来取我的心头血……你怎的就这么狠心?”彼岸上了一层王阶,以凌驾于白狐狸之上的口吻痛心疾首的说道。
白狐狸一纵身双脚直立站了起来,竟然一点也不比彼岸矮,斜眼打量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随即跳起一步以和彼岸在同一阶,竟然还稍稍高于他一阶,这才反驳道:“我说了我没帮她……”
“是啊是啊,他没眼睁睁……”暗中思忖着白狐狸和那一代妖皇之间关系不一般,梨飞白急忙打着哈哈,“他是完全闭了眼,一听说我要寻彼岸之白就星师哥就一扭身逃得无影无踪了。”
“你闭嘴……”又是一次异口同声,梨飞白尴尬的吐了吐舌头,乖巧的坐像一边吐着葡萄皮看好戏,再也懒得开口。只是一边的红蛇侍女看向她的眼神总带有满满的防备。
阻了梨飞白的插嘴,白狐狸一纵身又跳起了一阶王阶,以压倒性的高度凌驾于彼岸之上:“就算我知道怎么了?就算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了?取点心头血而已,又不会死,你大呼小叫什么?”
“你……你……你……”彼岸颤抖着皓腕指着白狐狸,张口结舌了好久,随即连跳数阶,干脆坐到了妖殿王座之上,一甩红衣长袍以至尊的姿态凌驾于白狐狸,“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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