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郑芊菁觉得自己真笨,就在刚才又变得跟从前一样聪明。
她在外面重新布好法阵,写下又一个人的生辰压在黑珠下面,进行新一轮作法。
会宁府里。苟如云已经沉睡过去。
这两日曾氏不时派了巧莲来和她谈心,实则教她学会审时度势,不可感情用事。曾氏又指使儿子来安尉她的心,以暗示她要认清形势。
她起先有些难过,觉得很对不起六姐。夏之康来陪了她几次,暗示她自己尚且是一个可怜的小人儿,这份体贴和用心让她心满意足,想通了曾氏教导她的意思,倒底会宁府是她的归宿,她的确不应该因为感情用事,有天连累到会宁府,而且她觉得自己的确象夏之康说的那样,只是个尚待归宿的普通小女子,在这件事上的确能力有限,想通了就不再那么无助地难过了。
夏之康还说郑芊菁做东平州那事实在太没脑子,这世上哪有拿黄金这样去砸人的?成国府有金矿这事,尚好解脱,但东平州那事和金矿这事一套在一起就很难解脱了,而且这事还涉及到安平府,现在应家可是越来越风光得势。
所以夜里辗转几番,便沉睡过去。
丑时,她正做着甜甜的美梦,梦见和夏之康成亲。在梦里,她突然头痛起来,睁开眼,在黑暗里抱着头,只觉头顶一个炸裂,灵魂顿时离体而去。
“入!”郑芊菁熟练地把苟如云捉进奴魂珠了。然后把奴魂珠藏到床底,写下一封绝命书,往屋梁上搭个白帕打个结子,把头往上一挂就爽快地自尽了。
灵魂离开郑芊菁的身体,在屋里打个转,从此不再是郑芊菁了!又看看床底下的珠子,待我过两日就来取你。
做久了郑芊菁,她还是有些感情,无奈地看看那身体,眼前换个身份是最可靠的。想到奴魂珠里总象有个什么人眼看不见的东西和自己作对,便宜以灵魂之形进到珠里,细细观看里面,当看到木人阵里的小鱼时,一切明白过来。
“这真的只是一条小鱼!不是应荣儿!那应荣儿成神仙了?所以能洞知我的一切?”她不敢多停留,本想骂一番苟如云,怕时间耽搁久了出意外,得赶快进入到苟如云的身体里。
荣儿和小小北看不到无形的灵魂,只觉得那边有点白光飘来飘去一会就消失了。
估计郑芊菁今晚不会再进珠里,荣儿出来叫醒陌里,把红珠被害的事和他说了,“我明天和你亲自去趟京城!”她怕再有什么情况,陌里路上往返要花不少时间。
可是次日下午刚到京里就听说昨夜南门的小巷里发现一具女尸,身上没有人伤痕,象是暴病而死的,身上背着一大包珠宝。
不用说这是红珠。
半下午时,经过易容后的荣儿和陌里扮成安平府的下人,在菜市场里等到安平府出来买菜的车子,两人爬上马车里,赶快车的是来风,认得陌里,虽不认得他旁边的人,也不敢多问。
来木和来由几筐菜抬上车子后面的板架上,来风驾着车不快不慢地回到安平府后门,因提防着最近随时有人来府里,每天有仆人出去买菜的话,来德都亲自等在后门。
陌里和荣儿跟着来德来到书房。
应清沅还没回来。
今日京城里又出了大事!
直到天黑,应清沅才独自回来了,听说陌里带了少年回来,心中一动,猜着他会不会是荣儿,快步走进书房。只看到那少年的身影,眼泪夺眶而出,轻唤一声,“荣儿。”
这是自己的女儿,虽然易了容,把脸弄得灰黑发黄,就是烧成灰他都认得出来。
荣儿扑进爹的怀里,两人高兴地哭了。
好一幕人间亲情相逢的剧情,陌里在一边看了感动得要流泪。
两人哭了一会后,应清沅才放开她,上下打量一会,声音哑哑地说,“两年不见,你长高了不少。瞧你的脸都花了。”说着拿雪白的素巾为她擦擦脸,结果把她脸擦得更花。
“爹。别擦了。待说罢正事,你派个人叫娘抱着妹妹来一下吧。我现在还不能回到府里。”荣儿边哭边笑地说。
应清沅坐下,自己抹抹脸上的泪痕,这才平静下来。“想必你们应该知道京城女尸的事吧?”
荣儿和陌里点点头,没急着说他们知道她的身份。
“还有一事很是奇闻。郑芊菁昨晚留下一封绝笔书,在自己房里吊死了!”
这消息令荣儿和陌里都愣了。
尤其是荣儿,昨晚还看到郑芊菁弄死红珠后那幅得意样,出去她就自己上吊了?她那杀人的手法,根本就天衣无缝,除了神仙谁也没有证据证明那是她干的,何况她被锁在成国府里。
荣儿眉头皱紧陷入思索。难道是艾氏逼她上吊的?想到郑芊菁说有新主意,新主意就是上吊?对此总觉得有些蹊跷。
陌里问,“她在绝命书里写些什么?”
应清沅道:“她也没说什么认罪的话,只说家里传出风闻被人误会,又被二婶禁闭起来,从小就为成国府操心,如今世子兄的病治好了,她也身心疲累,该走了。”
陌里道,“这么说。只要文奇他们一回来很快就结案了?所有的罪往郑芊菁上一堆,别的人大不了被削为庶民。”
“恐怕是成国府舍卒保车之策吧。”应清沅不解地看着女儿,“你往日总说苟如云和你有仇,怎么却是郑芊菁和你有仇似的?”
荣儿听到苟如云这名字,心中一动。狗肉可不是那种肯牺牲自己保全大家,甘愿撒手而去的人物。即使她要回上古,她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连忙对爹说道,“爹。赶快这就派人想办法去打听一下苟如云的事情,看她昨晚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应清沅道:“只有明晨让来德派人去菜市场,看能否遇到会宁府的人,暗地里打听打听。”
荣儿道:“吉安夫人那边容易漏消息出来。二哥晚上不回来了吗?”
应清沅道:“他和刑部的张大人在查白天女尸案的事情,晚上不一定能回来。”
荣儿道,“爹派人去把娘叫过来见一面吧。”
“爹在书房吗?”这时应在则穿一身官服,戴着佩剑急匆匆地撞进来,进来前先叫了一声。
“则儿回来了?”应清沅出去把他领进来。
荣儿高兴地叫声“二哥!”
他少了顽皮的气质,已经长成一个英挺轩昂的大人。喜荣儿得笑弯了眉眼。
应在则做梦都没想到会在此时此景下再见到三妹妹,激动得把官帽往案上一放,拉着她的手跳了起来,“本来我要先去成国府的,可是总觉得有什么事得回来看看,所以绕道回来一趟,原来是心有感应,是我荣妹妹回来了!”
“你要去成国府?”
“下午时,刑部把那女尸的像贴了出来,悬赏调查她的身份。不想半下午时宣安府的下人来报,说认得那像上的人,是成国府的下人。刑部的新科榜眼张亮便传了成国府的艾氏来对质,艾氏看了画像说的确是成国府的下人红珠,是六姑娘的贴侍,说不知道红珠对六姑娘上吊的事知不知道,红珠住过的房间里有翻乱的迹象,恐怕是红珠见主子死了,或者是和主子翻脸什么的,便带些珠宝逃跑以求自由。张大人和我觉得有必要仔细亲查成国府一趟,请皇上批准了搜查的事。刚才我和张大人说想回来一小会,他说他先带人去包围成国府,叫我回来一趟后赶紧过去。”
“你回来得正好!你赶快去郑芊菁的屋里仔细搜,她屋里应该有不少人的生辰八字和符纸,另外有一个黑色的珠子,这个你得悄悄拿回家给我!”荣儿吊着他的胳膊象小时候一样,两眼闪闪发亮地央求。
“那可是违规的做法!”应清沅紧张道。
“爹。我给你们说郑芊菁就是那狗肉,恐怕你们不相信!她会些奇怪的法术,能捉人的灵魂。如果昨晚上苟如云出了事的话,郑芊菁的灵魂应该已经进了苟如云的身体。这颗珠子对任何人都没有用,但将来回到苟如云手上,她随时会用别人的生辰捉人家的灵魂。夏天时成国府莫名奇妙死了七个人,有几个都是成国府极好的亲戚,那都是狗肉干的!所以那颗珠子一定不能交出去!”荣儿着急地道。
应在则大惊失色,“成国府在初夏时的确死了七个人,仟作的检验结果说七人身体本身健康,死前都抱着头,死得甚为痛苦,但大脑里又没异常,和红珠死得一样的情境。听你这么说,都是被人夺魂死的?”
“此事就这么说出去,没有人相信,若不是我曾梦见过狗肉在梦里追夺人魂,前阵我暗地里叫阳陌里去调查过,我也不会相信。所以二哥得用点心,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黑珠给拿出来,以免它再害人。”荣儿真担心这时那黑珠已经被张大人先发现,推着二哥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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