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露一手的结果是,千歌做得很成功,闻渊喝得很幸福,厨娘偷师很给力——三赢的局面。
温馨时刻时常上演,“夺位计划”仍在进行。拥歌党与拥惠党的矛盾日益加大,这回这边举报那边怎么怎么啦,下回那边举报这边干嘛干嘛啦,各有胜败,朝廷内外的战火越烧越旺。
有时千歌冷眼旁观两阵营脸红脖子粗的文艺版吵架,不禁心中哀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战火不仅在朝堂上烧得火热,甚至蔓延到朝堂之外。千惠家龙凤胎的满月酒办的红红火火,千歌心痒的跟什么似的,偏偏自己还要摆出一副跟那俩小货以及小货的爹娘正在狠命厮杀、恨不得将她们都送去哪个犄角旮旯就找不回来的状态。所以她恰巧“感染风寒”,满月酒的前后几日都躺在自家床上“虚弱”地调养,而熟识医理的怡王妃自然也不好独自前去贺喜,只留在府内废寝忘食地在跟前为其治疗。是以当天千歌只是遣了青峰和清儿一同前去太女府,为两个奶娃娃送去贺礼。
管家念的老脸红透,略显苍老的语音微微颤抖:“怡亲王贺礼,十全大补丸两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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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的臣子们大多偷偷地笑了,而千惠的脸更是一阵红一阵黑。
无他,只因十全大补丸是壮/阳补阴的好东西,太女殿下正值盛年,将近十月未碰自家夫郎,又没真正纳过妾,岂不是憋得厉害?眼看着奶娃娃也满月了。太女妃身子也一定调养好了。这十全大补丸啊,正好给两人增加兴致。以防太女妃无法应付太女殿下的无度索取。
一些食髓知味的朝臣笑眯眯地在心底赞同,不时偷瞄几近尴尬的千惠。暗叹怡王爷行为莽撞却实在不失贴心呀!
千惠对着宣读的管家努力正色地平静点头,偏偏青峰在人前故意了一般请求她务必亲自收下。千惠一张俊脸直接涨成猪肝色,就连当初洞房都未这般窘迫过,却见青峰不似玩笑与恶作剧,便叹息着收下了。
“二皇妹……着实乱来!”
此时,正窝在床上“养病”、止不住咧嘴的某人忽然打了个喷嚏,接着若无其事继续咧嘴。
闻渊心底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不由问道:“其实你是有意为之的吧?”唔,给别人以两人不和睦的错觉而已。对吧?
“是啊!”千歌毫不犹豫地点头,“偶尔整一下皇姐,实在是大快人心!”也不枉她累死累活把自己往泥堆里推了。
闻渊:“……”
他着实汗颜,原来是他高估了她为国为民的高尚节操?
千惠忙了一天,东方澈更是如此。两人终于送走所有宾客、清点完堆积如山的贺礼,将孩子交给奶爹,洗漱之后疲惫地躺在床上后,千惠陡然想起自己放在卧房的“十全大补丸”。唔,今天澈儿太累了。还是明天吧……不过好奇心的驱使下,她依旧兴致勃勃地起身将锦盒拿了出来。
打开锦盒,两个精致的纹以翠竹的瓷白瓶子映入眼帘,千惠不由心虚地朝床上看了一眼。只见东方澈不知何时已然入睡,被子却未盖紧。她笑叹一声,轻手轻脚地走至床边。为东方澈盖好锦被,含笑凝视便看见其眼睑下方的淡青色。心中疼惜,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又偷偷摸摸地回到矮榻处继续研究所谓的“十全大补丸”。…
然而,一拿起瓶子往外倒的时候才发现瓷瓶轻的令人发指,千惠黑着脸倒出一张以细绳系好的卷纸,又黑着脸倒着另一个瓶子。
两章卷纸平铺展开拼到一处,上面的内容倒是靠谱得多:“皇姐莫怪,妹妹同你开个玩笑罢了!真正的贺礼在锦盒夹层中。”
千惠哭笑不得,枉她还对那什么丸期待了一天,结果竟是忽悠自己的?待找到锦盒的夹层,便见两枚羊脂白的薄玉静静地躺在里面,精光内蕴,一枚纹以蛟龙,一枚纹以美凤,小巧精致,栩栩如生。
和田美玉世上少有,莫说自己,就连母皇手里也没有多少。而自己眼前这两枚玉佩,不仅以上好的和田白玉雕琢,更难得的是玉佩偏薄,尤其适合给稚子把玩。而老太医常说好玉养人,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神补。好玉不仅好在质地,更好在“神补”。
二妹的礼,实在是有心了。
千惠又看了足足两三回,才心满意足地睡下,唇角还映着笑。
当然,这些和谐的部分都不会出现在众人的眼睛里。千惠的满月酒一过,朝廷唾沫横飞的日常必备好歹消停了两三日。不过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那些靠嘴皮子吃饭的不能灭亡,于是滔滔不绝的言谈如暴风骤雨狂扫而来,不过这些并不影响大趋势的变化。
拥歌党的人数在扩充,不仅因为千歌在朝堂愈发活跃,更因为她送进后/宫的璃贵人正受君宠,皇上也不知是不是枕头风被吹多了,频频将自己手里的权力放到千歌手里,累积起来还是相当不少的一部分,是以千歌的权力又大了不少。
于是有人暗讽了,有人明投了,也有人动心了,更有人防备了。对此千歌表示她十分压力山大,跪求母皇同志表再让自己当朝廷中的活靶子。
虽然御史言官不停上奏“偏宠是祸,当雨露均施,持内部和睦”,但是美人的力量是无穷的,皇帝的心意是坚决的,于是不少官员私下里来了一句:“璃贵人之祸,与灵贵妃当年神似啊!”
得,一个是自己送进去的男人,一个是自己死去的生父,眼看大金国的毒瘤是自己才对。
不过好在皇上虽然偏宠璃贵人,但并未无故升其位份加其封号,也没有因这事荒废前朝政务,所以御史们也只是起初上奏几把,后来重心转移,对偏宠神马的不再多提。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千凤四十寿辰即将来临,千歌抓耳挠腮左思右想就是不知道该送什么,奇珍异宝?算了吧,自己府里的多数都是母皇赏赐的。金银珠宝?也算了吧,自己木有钱……
最后的最后,她决定抄袭,哦不,是借鉴宰相刘罗锅刘墉的点子,叫人买了半袋子生姜,躲在药房里搭建“一桶姜山”。
闻渊作为千凤的女婿,也是个没钱没宝的穷人,于是他花了一月之久,时而自行走访、时而借医馆之地,在一张大红丝绸布上集齐了京城城内近八成除官员外的普通居民或长或短的祝福语,不少人家还是先学的字,写得不大上台面但寓意美好。每句祝福语下面还标注了居民住处,以证明祝福来源的可靠性——千歌的建议。
于是当天早朝时,千歌以红布遮住自己的贺礼,笑眯眯地看着其他官员一一呈上的或金银或珠宝或奇珍或异宝,摸了摸红布,暗叹刘宰相创意的新颖性和价格的合理性,完全不为自己的抄袭感到羞愧,随着困意来袭,默默低下头闭上眼酝酿睡眠。…
千惠是倒数第二送贺礼的。一个长方体的精致红底金凤纹锦盒呈上去,千凤也微有好奇,亲自打开锦盒,看了里面的物件后,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漾出笑意。
千惠见状温和一笑,解释道:“这是益州城今年新收成的麦穗。”
益州城!
去年感染瘟疫的大城!
千凤大悦,难得在朝堂中笑出声,朗声道:“麦穗颗颗饱满,想来益州城百姓已然恢复生机,极好!极好!”
千惠含笑回答:“去年益州城因地动瘟疫死了不少良民,母皇体恤,免了全城半年的赋税。儿臣特意派人去益州城查看过,如今那里人数虽不如以往,然黄发垂髫,怡然自乐。今年的收成数量比往年少了些,株株麦穗长势都很不错。儿臣挑不出最好的,也找不着最不好的,为此差点挑花了眼,干脆随性取了一株赠与母皇。”
“惠儿有心了,”千凤含笑点头,说道,“如今连益州城的庄稼长势都能大好,天下各处莫不如此?现今天下太平,国库充盈,理当以民养农,以农养民,使百姓有朝一日都能过上富足的美满日子。”
众官员纷纷跪下,齐声道:“吾皇英明。”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千凤对这样的赞喝很是满意,眸光一扫,就见自家二女儿早已经将贺礼放在地上,跟着众人磕头,又跟着众人一道站起,接着……耷拉着脑袋闭上双眼,大有对周公依依不舍非要再叙旧情之势。
兴许是自己寿辰,又加惠儿贺礼贴心,千凤难得起了坏心思,忽而提高分贝问道:“歌儿送的又是什么呢?”
可怜的千歌,被这惊天一吼生生吓醒,迷糊地揉眼睛的动作让许多官员侧过头去。
简直不忍直视。
“啊,这么快就轮到儿臣了?”
千惠憋着笑,千凤直接大笑起来:“你个调皮鬼!拖到最后呈礼不说,还生生打起瞌睡来!你母皇我当真这般让你没兴致么?”
千歌歪了歪脑袋:“不是呀,儿臣为了母皇的贺礼昨晚熬了许久呢!”
唔,其实早早就爬上床了,只是她缠着刺猬“熬”了许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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