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立刻被勾起兴趣,眯起双眼:“什么意思?”
有什么是眼前这人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的么?!
东方旭松了口气,低下头,眼神闪烁。
“下官也只知十之一二,这事……还是由真正知道前因后果的人来解释吧。下官听闻当时那人想向王爷禀明之时,王爷突然不想听了。恰逢她因查此事被帝后的人盯上,她便趁人未察觉时跑去其他宫殿,好为王爷免去一劫。”
“是么?”千歌头疼地揉了揉脑袋,没什么印象。
直到千明再次来访,千歌看清对方身后跟着的那个人时,她才恍然大悟。
橘秋!
不过她还没做出反应,橘秋就“噗通”一跪,在地上使劲儿磕头,好似这小块土地跟自己过不去了一般。
&%万%书%吧% .nSB.Mnbsp;“老奴叩见王爷!奴婢未经许可私自逃出皇女所,还请王爷恕罪!”
橘秋一直不停磕头,千歌连头也不抬,仿佛听不见屋内响亮的“咚咚”声,只是低头品茗。千明在一边似心疼似嫉妒,好像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毫不怜惜地把玩着,却也不敢言语,只是不住地在千歌和橘秋之间来回打转。
屋内一时间只听得橘秋磕头的声音,而她继续大力磕头,只是速度显然比最初慢了许多。千歌喝了足足一盏茶,才缓缓放下茶盏,轻声道:“起来吧。”
“老奴不敢!”
橘秋确实不敢站起来,不过也没继续磕头,抬头的时候晃晃悠悠。终于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依旧恭恭敬敬地继续低着头。
千歌猜测橘秋磕头磕累了。也磕疼了,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先说一遍吧。”
橘秋脑袋磕晕乎了,说话也不太利索,脑子也有些糊涂:“不知,不知王爷想问的是哪一桩?”
千歌瞥了她一眼:“先将你的事情说清楚。”
“是。”
橘秋也没犹豫,流畅地将事情说完,千歌忽略她所有的心理变化,将她的出逃过程细细听进去。
事情要从橘秋那天向自己禀报说起。那次自己没将她的话听下去就让她以后守口如瓶,她心里有秘密,又在无意中得知帝后的人在打听她的消息。就利用多年来自己在宫里累积的人脉组织了一场了无声息的出逃计划。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宫门守备森严,她没法逃出宫,无意间发现千明那里,就干脆偷渡过去。
千歌听得认认真真,橘秋偷偷抬头瞥到时心里底气变足,也越来越有激情,说的唾沫横飞,如泣如诉。
“老奴本意是不想留在王爷身边。惹王爷厌烦,更怕会给王爷惹下麻烦才出此下策。不想这么久以后王爷竟想知道这秘密了,老奴就是死也得向王爷禀明了才好啊!”
这一番表忠心的话听在千歌眼里连放屁也不如,但她还是点点头。眼中似有动容:“橘秋姑姑言重了,本王自幼就有姑姑在身边侍候着,自在妥帖。不像本王现在这般,手底下那些个人的规矩还敌不过姑姑一半。说来本王暗地里寻姑姑许久了。却总是找不到姑姑,前些日子还跟王妃提起你的好呢。”
橘秋只有干笑。还好她低着头也没人发现:“王爷过誉了。”
千歌又转向千明,疑惑问道:“皇妹,你是怎么发现橘秋在你那里的?”
“皇姐,我那里你又不是没去过,能藏什么人呢?”千明苦笑起来。…
千歌瞬间严肃起来,沉声道:“皇妹,不是本王说你,橘秋原是本王的人,为人谨慎做事妥帖,是个有能力之人不假,可她与你来说却几乎是陌生人。你院子里平白无故多出个生人来,你怎么也不防着点?若是一不小心收了个大麻烦可如何是好!”
橘秋一颤,心里猜测千歌这么说的含义。
千明笑了笑,说道:“橘秋来的第一天就被臣妹逮个正着,臣妹自然问她来历。她也老实,原原本本说了个清楚,一说完臣妹就想将她捉去你那,偏偏她说是为了皇姐的安危才逃走的。臣妹见她一片忠心的份儿上也不忍心了,就让她在臣妹院子做事。正如皇姐所言,她谨慎妥帖,来到臣妹这里也勤快安分,也不多打听,并无异心,时间久了臣妹也就继续用着了。”
“皇妹的心肠还真是如菩萨般柔软呢!”千歌笑眯了眼,“皇妹也别怪本王,实在是橘秋离得奇怪,出现得更奇怪,让本王不得不防啊。”
橘秋再次磕头,继续努力表决心承认错误。
“好了,这事暂且不说,本王接下来要问你的事,你可得摸着良心,一字一句斟酌好了说!若有半句虚言,你也不必留着了。”
橘秋全身一颤:“是。”
接着,橘秋慢慢将陈年旧事倒了出来。
“王爷的生父当年宠冠后宫,皇贵妃入宫不久就生下了王爷,地位也由最初的贵人一路提到仅此当今帝后之后的位置——皇贵妃!只是在王爷五岁之时,太女殿下不知怎的突发高热,久烧不退,连闻院长也没有办法!”
“听说后来帝后不知从哪知道的法子,告知皇上,只要在普通退烧汤药中加上半碗至阳身躯男子的心头精血就能将太女殿下治愈,并先斩后奏地杀了皇贵妃取血入药,才将太女殿下救了回来!皇上发现皇贵妃冰冷的身躯后震怒,与帝后整整冷战了一年,见其真将太女救下,又在自己吩咐之前便把王爷留在景仁宫养在膝下时才渐渐好些,不过至今与帝后不甚亲近。”
千歌忍了忍心中涌起的痛意,问道:“你又是如何查得此事的?”
橘秋老脸一红,讷讷道:“有不少……是老奴从帝后贴身宫侍夏荷口中得知的。”
“夏荷?”千歌眼睛一眯,“他是帝后身边的人,竟敢将此事告知与你,莫不是有诈吧?”
“估计不假,”橘秋继续红着脸,如蚊子一样低声嗡嗡:“老奴与夏荷是……”
千歌又反应一阵才缓过神来,尴尬地清咳两声。
“除了他说的,还有什么证据么?”
橘秋又回过精神,一一细数自己寻找到的蛛丝马迹。
千歌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扬声道:“看来姑姑为这事花了不少心思啊。”
“当初王爷遣老奴查明,老奴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行了,你先退下吧。”
千歌一挥手,橘秋乖乖出去。回头去看千明,见她皱着眉,被什么事情困扰了一样。
“怎么了?”
千明连忙摇头,勉强一笑:“没什么。”两人说了些无关话题后,她才似不经意地问道:“橘秋就留在皇姐这里吧。”
啧啧,那酸酸的语气,那心疼的表情!
千歌将千明舍不得的样子看在眼里,心里不知有多高兴,面上自然还摆出喜不自胜的表情来:“真的么?那可太谢谢皇妹了!”然后才发现千明不太高兴的模样一般,惊讶道:“皇妹,怎么了?”转念一想,又道:“皇妹是不是不高兴?”…
“臣妹当然不会……”
“别再装了,你高不高兴我还看不出来?”千歌叹了口气,“橘秋姑姑素来是个贴心的,想必皇妹也多少舍不得吧?既如此,那她便跟着你服侍吧。”
千明惊喜不已:“真的?多谢皇姐!”
“跟我还客气什么!”
千明不用忍痛割爱,自己也不用费心思收了下人还要防着,千歌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双赢局面!
自己只不过不想继续在这“夺位”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她们就努力为自己寻找应该掠夺的理由。自己说母皇对自己宠爱有加,她们却变相告诉自己那是母皇愧疚的弥补;自己说父后对自己有养育之恩,她们就让自己明白他是在认仇作父。
对此,千歌只想问一句:你们到底累不累!
不过……既然知道自己父妃是被“谋杀”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有所行动?
千歌玩味地笑了笑,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哎呀,看来不把人送进去是不行了哟!
结果不知道应该说是天公作美呢还是老天在折腾她,千凤最近竟然身子不大好!然后千歌就光明正大地将自己最后挑好的人送进去,美其名曰“冲喜”。千凤很给面子,二话不说,当晚就让对方侍寝,隔天便给了个封号,具体等级千歌也不甚明白,于是乐颠颠地进御书房向千凤求教。
“母皇啊,贵人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封号啊?”
千凤笑看自家古灵精怪的女儿,转而问道:“怎么想到给母皇送人进来了?”
千歌忙一脸正经地说道:“母皇每五年才大选一次,一次大选却只选中不多于三人进宫,实在是有些亏呀!所以女儿亲自给您挑了一个,您看怎么样?”
“调皮!”千凤敲了把千歌的额头,“说实话!”
千歌揉了揉被敲疼的地方,乖乖地“哦”了一声,筛选性地讲了一部分。
“你是说,他是青楼男子?”
千歌点点头,见千凤似乎很惊讶,试探性地问了问她对那男子的满意程度,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贼笑着道:“既然觉得他不错,母皇能不能多宠宠他?”
“为何?”
“您喜欢他,儿臣面子上也过得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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