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云帆扶正她,温润的微笑“我是听宁香说的,她说把你跟君天送来医院的时候,发现你身上有伤”。
“原来如此!”李秋萍明白的轻点了下头,而后又笑“我说呢,四叔怎么会这么神通广大,人在法国都会知道我受伤的事”。
“这伤是怎么回事,听到在肩膀跟胸前?”邱云帆疑惑的盯着她的身体。
李秋萍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是我自已不小心摔的,好的差不多了”她把手机递上去“你忘了拿手机了!”
“谢谢”邱云帆接过,放进口袋里“到了楼下才发现把手机落下了”。
“难得像你这么细腻的人,也会有粗心的时候呢”李秋萍想来是邱洛天的话,让他觉得难堪了,四叔在邱家也算是逆来顺受了。
邱云帆清雅的淡笑,过来抱了她一下“好好保重你自已,别跟君天硬碰硬,对你没有好处,要懂得保护自已”。
“我懂!”李秋萍感激靠在他的肩头,在她心里,四叔是这14年唯一的家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互相关照的人。
邱云帆放开她“好了,我走了!”他转身向电梯走了二步,又侧过头来“对了,听宁香说这次大亏了安斯耀聪明,想了个办法能跟外界联系,不然你跟君天都危险了”。
“是嘛”李秋萍淡笑“那真该找机会好好谢谢他”。
邱云帆转过头,走进电梯。
李秋萍站在电梯口笑着对他挥手,直到电梯门关上才往回走。
也就在电梯门关上那一刹,邱云帆脸上的笑容变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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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邱洛天对她的态度变的恶劣起来。
“滚回你自已的房间去,想跟邱云帆一国,就别在我的眼前晃悠,二个狗杂种,就凭你们的力量,是颠覆不了邱家的”。
李秋萍一进门,他当头就给了她这么一棍子,有些发懵的同时,心也痛了,她冷冷的发笑“你是该小心点,老爷子对我们这么好,说不定把遗产全部给我们,到时,我让你邱洛天第一个变成穷光蛋,让你尝尝谷底的感觉”。
“凭你跟他,少做白日梦,10秒之内,给我消失”邱洛天阴厉瞪视着她,怒火冲天。
“三秒就够了——”李秋萍头也不回的跑出他的病房,回到自已的房间。
坐在病床上,她急喘着,心如刀割,一切都回到原点了么。
之后的二天,她一直呆在病房,睡醒的时候,床头总会有食物,打开来还是热气腾腾的,可没人知道是谁送,仿佛是从天而降。
偶尔把头靠在墙头的时候,能听到从隔壁房里传来的欢笑声的,冷清的只有她自已。
就因为她开口帮了四叔,所以她又变成他讨厌的人了?
有时她会想,这是他在借题发挥,找个借口来否定她,也好让他自已又能那么明正言顺的跟蒋瑾璃勾搭在一起。
在医院整整住了一个星期,出院那天,李秋萍连日来第一次从邱洛天的病房前经过,里面很热闹,而最醒目最刺眼的莫过于依偎在邱洛天身边的那抹绿色。
邱洛天看到门口的女人,挑了挑眉,揽住蒋瑾璃的肩。
李秋萍的心很冷,冷的已经冰封了,淡漠的勾了勾嘴角,她走的毫不犹豫,而那碎了一地的东西,她也再也不想捡起来。走出住院大楼,门口停着好几辆车,一看就是邱家的。
从她背后,跟她前脚后脚出来的邱洛天,从她身后,仿若她是空气般的经过,拄着华丽的水晶拐杖,与她擦身而过,上了最豪华的那辆车。
蒋瑾璃转头,对李秋萍嫣然一笑,很是得意。
李秋萍暗吸一口气,提步想要到外面去坐计程车,心冰封的那么彻底,麻木的切上一刀,也不会感觉到痛。
停在后面的两辆车子的门开了,同时下来两个男人。
“嫂子——”
“秋萍——”
这两道男声,除了吸引了李秋萍顿步之外,也引的坐在车里的邱洛天侧目,他摇下窗户。
两时走过来的是安斯耀跟邱云帆。
“嫂子,宁香今天有事没来,让我来接你,把行李给我吧”安斯耀浅笑而礼貌的去接过她的包。
邱云帆淡笑“银行那么忙,又要筹备明天的订婚典礼,还是坐我的车吧,我这些日子都在家,反正也没事可做”。
安斯耀的嘴角往上扯了扯“没事啊,这用不了多少时间”。
邱云帆低头笑了笑,大度说道“那好吧”。
邱洛天在车里看着,俊美的脸上寒光猎猎,声音低沉霸道的吼道“李秋萍,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上车!”
徒然的大吼,让每个人都惊颤。
李秋萍抖了一下身体,稳住心神,镇定的转过脸去,眼底没有温度的盈盈一笑“抱谦,你的车太挤,已容不下我了,我还是坐四叔的车”。
说完,不看他作何反应,一把夺过安斯耀手里的包,大步的走到邱云帆的车边,打开车门坐进去。
邱洛天的绿眸中顿时刮起龙卷风,李秋萍,你好大胆子,竟敢忤逆他。
安斯耀瞥了眼邱洛天,又幽幽看了一眼坐的车上李秋萍,粉薄的唇,快速的勾起一起讥讽,又恢复成一贯的沉稳。
邱云帆带着笑意对邱洛天还有安斯耀文雅的欠身,转身上车。
一辆一辆的车子,慢慢的行驶离医院。
李秋萍放松下身体,靠在车窗上,手伸到车窗外,迎着风惬意的半闭上眼睛,脸上有笑,也有忧伤,,,
邱云帆转头看看她,眸中溢满温柔“舒服么?”
“嗯,舒服,四叔,什么时候,我才能够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呢”。
“现在就可以啊,想笑就放声笑,想哭我车上纸巾备的很足,我不会笑话你的”邱云帆不以为然的说,那温柔狭长的凤眼盛满了阳光。
“呵呵,,,,”李秋萍乐呵呵笑了,声音清脆悦耳,她很少这样笑,而原来她笑起来的时侯,竟这般美丽动人。
笑够之后,她又重重的叹息“四叔,这个世界残酷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希望,期待,幸福,样样都是毫不留情的刀子,我常常觉得自已撑到尽头了,再也撑不下了,想要逃,永永远远的逃开”靠着,眼泪就缓缓流下来。
一条纯白色的手帕伸到她面前,手指修长优美。
泪眼朦胧中,李秋萍眼前的手帕扭曲了起来,像极了一朵白玫瑰。
邱云帆将手帕轻轻一抖“手帕是用来擦的,不是看的”。
李秋萍的心狂跳了起来,惊恐的盯着这双手,相似动作,相似的话,她咽了咽口水,将身体往后缩。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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