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世勋侧着头,紧锁着眉心看了眼身后的门,这里他真是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阔步离开。
斯蒂芬与林峰点了下头,然后跟着席世勋的脚步离开。
进入电梯轿厢后,席世勋对着斯蒂芬说了句,“阿薰那边一定不要让她知道。明白了吗?”
&白!”斯蒂芬恭敬的回道。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驶离了水天一色,半小时后,停在了席世勋的别墅前。
凌梓薰躺在床上,一直没有入睡,当听到汽车的刹车声后,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利落的走下床,来到了窗边,撩起窗帘向下看去。
席少回来了。凌梓薰披上一件外套,走出了房间。
别墅的楼梯上传来了席世勋的脚步声,虽然他有意压得很轻,可凌梓薰还是可以听得出。
她静静的站在门口,当席世勋一脸疲惫的出现在走廊的转角处时,凌梓薰急忙走过去。
&少。”
“……”席世勋脚步顿住,抬头看向凌梓薰,心里竟有一种想要去抱一下的冲动。
昏暗的灯光下,凌梓薰纤瘦的身体静静的站在那里,澄清的水眸闪动着流光,被凌梓薰注视的感觉,席世勋心里很舒服,就好像他就是她的全世界般。
席世勋继续走过去,来到凌梓薰面前,居高的睥睨着她,“阿薰,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你没有回来,我在等你。”
一句我在等你,承载了多少的感情,这只有凌梓薰自己清楚。
她虽然不想承认,但一个男人这么晚突然出去,做什么可想而知。
凌梓薰本想问,这么晚,你去了哪里?
可她发现,她没这个资格。因为她并不是他真的未婚妻。只是冒充的,一个任务的角色而已。
席世勋的眸光,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温柔,勾起唇角荡开一抹欣然的笑。
&谢你等我。”席世勋一步上前,没有给凌梓薰任何反应的机会,将她紧紧的抱住。
他一直都希望在这个别墅里,能有个人等他,这样才会有家的感觉。而今天,席世勋第一次尝到了被人等的滋味,这种感觉,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有个人等你,是件幸福的事,温馨而美好。
凌梓薰被席世勋的话搞得一时语塞,“这……这没什么的。等你回来,我才能安心的睡。”
感受到席世勋用力的拥抱,凌梓薰微昂着头,下巴抵在席世勋的肩膀上。
捶在身侧的手瑟缩了下,全身的肌肉也因为这个突然的拥抱而僵直,凌梓薰的第六感告诉他,席世勋离开别墅后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了解他,他不会说的。
席三少是一个坚韧,刚毅的男人,睿智如他,机敏如他,果敢如他,是个无所畏惧的男人,多大的风浪都会用肩扛着,又怎么会轻言道出呢。
凌梓薰在此刻能做的,便是给他时间和空间,让他慢慢的舒缓情绪,想出办法解决。
她慢慢的抬起手,回以同样的拥抱,双臂覆在席世勋的脊背上,“席少,很晚了,快去睡吧。”
&席世勋闭上眼,闻着凌梓薰发丝传来的幽香,这种味道让席世勋的心安逸、宁静。
可席世勋还是没有放开凌梓薰,继续抱着人,“阿薰,今晚我不想一个人睡。”
&凌梓薰的身子轻颤了下。
&放心,我只是抱着你,不会做什么的,你不用担心。”席世勋慢慢的放开了凌梓薰,然后牵起了她的手,将人一步步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而凌梓薰并没有拒绝,任由着席世勋拉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凌梓薰感觉今天的席世勋好像很孤单,眼神中的孤寂甚至影响到了凌梓薰,让她想起了自己也是一个没有了家人的孤儿,手指攥了攥,与席世勋十指环扣的交握。
在这一刻,两个孤独的心,被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房门打开,月影倾斜,巨大的落地窗外,树影绰绰,凄冷的风吹着树枝摇曳。
豪华的大床上,席世勋拥着凌梓薰,正如他所说,他没有乱来,仅仅是抱着她。
席世勋的鼻息间满是凌梓薰身上的馨香,他的下巴抵着凌梓薰柔柔的长发摩挲着,臂弯里的女人身体柔软,好似一个乖巧的小兔子。
凌梓薰能感受到席世勋的气息还有些不稳,这种情况只有在他暴怒时才会发生,这说明刚刚出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令他恼火了。
凌梓薰的手攥着拳,抵在了席世勋结实的胸口,头枕在他的隔壁上,脸上会感应到他温热的气息,湿湿痒痒的令她心里慌乱。
不过,令凌梓薰感受更多的,却是依靠和温暖。
她不止一次提醒过自己,不要贪恋这个怀抱,也不要沉沦在这个怀抱中,因为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属于你。
凌梓薰不是个爱做梦的女人,更不是个爱幻想的女人,在她的世界中,你要得到,就必须付出,而有些东西,有些人,是你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也不可能独自占有,而席世勋就是凌梓薰无法独享的男人。
对于婚姻,凌梓薰的态度就是唯一,她不要分享。
可跟在席世勋身边七年间,他的圈子里就是豪门奢靡的风气,哪一个男人身边不是美女如云,哪一个豪门的婚姻后,是忠贞的厮守。她见惯了那些男人左拥右抱,所以知道,以席世勋的身份,他的身边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存在。
而且席世勋派她执行过很多保护任务,那些大亨富豪全部都有着混乱的私生活,凌梓薰又怎么会不知,有一天席世勋也可能会如此。
所以,凌梓薰暗暗发过誓,守住心,不让自己沉沦,她只做他一辈子的守护,一辈子的棋子,报答他的恩情,而不要做他身边的女人之一。
这个之一代表着分享,代表着共享,代表着……她只是他的一个床伴。
凌梓薰觉得自己已经够卑微的,从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她就卑微的如一条摇尾乞怜的流浪狗,她求他,给她生路,他给了,之后的七年,他施舍给她新的生活。
渐渐的,凌梓薰的眼皮越来越沉,沉到如压了千金的重量,慢慢的睡去。
席世勋搂着凌梓薰的头,将她贴近自己的脸颊,“阿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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