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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竹管弦之乐暂歇,戚望之抬手把杯中的残酒饮进,之后侧目看了一眼夹了一块椰子盏吃的正欢的娇娘,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低声与高贤吩咐了几句。
高贤得令,不着痕迹的退了下去,出了殿外,与宫人低语了一句,之后才反身回了殿内。
没多时,一个宫人便端了一个菜盘来到娇娘身边,上面放了一小碟子椰子盏,低语道:“贵妃娘娘,皇上见您喜欢用这道糕点,便吩咐给您再上一份。”
高贤既为总管大太监,又是皇上身边的近侍,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自是引人侧目,刚刚他从皇上身边离开的举动自是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在到这个宫人独独为珍贵妃添菜,不用做想也知晓是哪个吩咐的,一时间,各种具有深意的目光纷纷落在了娇娘身边,如那些大臣倒还好,尚且顾及尊卑,自是不敢明目张胆的窥去,有些宗室皇亲确是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如皇上的小叔安亲王和其王妃便明目张胆的打量起了娇娘来。
安亲王和其王妃的座位尚算靠前,倒是能把娇娘瞧了个仔细,如此一看,作为男人的安亲王倒也理解为何皇上独独宠爱这位珍贵妃了,虽说皇上可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可如今皇位上这位,自来都不是个贪恋美色的,在如今这宫里,或说京都,还真就难挑出一位可以和珍贵妃容貌比肩的,也难怪会被皇上爱重。
“再看下去,眼珠子可就要掉下来了,你也不瞅瞅,皇上的眼刀子都飞成什么样了。”安王妃哼笑一声,讥讽的说道。
安亲王收回视线,嘿嘿一笑:“不过是看两眼自己的侄媳妇罢了,皇上还能跟我计较不成,我这多大的年纪了。”
安王妃挑了挑眉头:“侄媳妇?你把坐在皇上身边的皇后娘娘放哪去了。”
安亲王性子属于那种好爽又不拘小节的,肚子里一向又没有那些弯弯道道,在他看来,这皇上的女人,按照辈分来说,哪个都是他的侄媳妇。
“就你们女人想的多。”安亲王嗤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
安王妃白了安亲王一眼,又看了看捧着琉璃杯,正小口小口秀气的喝着里面牛乳的珍贵妃,目光在她的小腹上顿了顿,说道:“魏氏一族算是出头了,这都过了多少年了,终于有个魏氏女让他们抬头挺胸了。”
顺着安王妃的目光看了一眼与旁边宫妃巧笑嫣然的珍贵妃,安亲王赞道:“说起来,魏氏一向出美人,我也见过二代的魏氏女,还真就属这珍贵妃容貌出落的最为娇嫩,跟个花骨朵似的,也难怪皇上喜欢,也是魏国公那老小子把人藏的深,若不然我倒是想把人讨回来给诚儿做个侧室。”
“喝了几杯猫尿,说话越发没有分寸了,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宫妃也是由你说笑的。”安王妃低喝一声,狠狠扭了安亲王胳膊一把,又嗤笑道:“也亏得你大言不惭,也不想想魏国公的为人,这么一位雍容华贵的金牡丹,一当一个世子侧妃名分就能让魏国公许了?”
安亲王嘿嘿一笑,揉了揉被掐疼的手臂内侧,嘟囔道:“我也不过是随意说说,哪个不晓得那老小子最善钻营,不过,这魏氏女倒是生的到真真是好看,给诚儿讨回来一个也不亏。”
安王妃生怕安亲王把这句话当真,忙压低声音道:“你可别胡来,我可不想给府里招回一个搅家精。”
安亲王把口里的酒咽了下去,刚要开口,就听一旁的英亲王笑嘻嘻的道:“皇叔和皇婶还真是恩爱,当真是让小侄羡慕啊!”
“你这混小子,连你婶婶都敢打趣了。”安王妃笑了一声,伸手拍了一下英亲王,又朝着已被皇后召到身前的英王妃努了努嘴,说道:“怎么听说你府里又闹了起来,不是我说你,她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就是偏爱魏氏一些,也不能不顾及她的体面。”
英亲王笑着给安王妃倒了一杯酒,说道:“我府里您还不晓得,这三五天的不闹上一场,我还不习惯了,随她们闹去,左右也闹不出什么大动静来,不过是争风吃醋罢了。”
安王妃瞪了英亲王一眼,笑骂道:“那还不是你给惯的,也亏得你媳妇儿是个心胸宽的,心里不装事,若不然还不得让你给气死,也别怪我唠叨,听婶婶一句劝,那魏氏虽是给你生了长子,可你也不能惯得她气焰这般嚣张,搁在哪个府上,也没有把庶子记在嫡母名下,还养在了自己身边的道理,感情这好事都让她一个人占了不成。”
英亲王陪着笑脸,不住的点着头,显然对这样的说教已经习以为常,不过也不能怪安王妃,毕竟没哪一个身为正室的女人会喜欢那些侧室,尤其是那种分外得宠到压了主母一头的侧室。
娇娘见皇后把英王妃招了过来,而自己的姐姐孤零零的坐在那里,便吩咐身后的金宝去把华娘叫来,这样的场合,能到场的侧室,无外乎是一些亲王、郡王的侧妃,而那些侧室不管在府中如何受宠,在宫内可不敢放肆,故而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跟在自家王妃、郡王妃身边,华娘自然就落了单。
华娘的身份自然是没有资格与娇娘并肩而坐的,就如来时,她坐了一个步辇跟在娇娘的轿辇后那样,娇娘让宫人搬了一个圈椅摆在自己左下的位置,说道:“英王妃被皇后娘娘招去叙话了,你也别着急回去了,先在我这坐着,咱们姐妹也叙叙话。”
华娘轻笑一声,知娇娘的好意,笑吟吟的打趣道:“这都叙了一下午的话了,也亏得贵妃娘娘还有话和臣妾说。”
李昭仪和娇娘并齐坐成一派,中间隔了一个华娘,秀雅的容颜一侧,笑着接口道:“贵妃娘娘和魏侧妃姐妹情深,自是有说不完的话,让嫔妾见了委实是羡慕不已。”
娇娘闻言,明白李昭仪这是想念家里人了,便道:“你若是想家中姐妹了,便和皇后娘娘讨个懿旨来,你如今这么个身份,想见上一回亲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谁又敢拦了不成。”
李昭仪被娇娘的话说的有些心动,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苦笑道:“还是不见的好,不见也就不念了。”
娇娘明白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也没有在劝,只说道:“这话到是,不过赏些东西下去倒也是好的,让府里知晓你在宫里过得不错。”
李昭仪点了点头,笑道:“瞧嫔妾,竟扰了您和魏侧妃叙话了,真真是多喝了几杯,这话也比平时多了。”
娇娘不以为意的勾了勾红唇,笑道:“这什么扰的,不过是闲着说说话罢了,赶明你有时间,把大皇子抱过来坐坐,若不然,本宫这整日的在昭阳宫里闲着也怪无趣的。”
李昭仪掩着嘴角笑了起来,挪揄道:“嫔妾可不敢去打扰娘娘休息,让皇上知晓了,治嫔妾一个罪还是轻的呢!”
“你倒是打趣起本宫来了。”娇娘脸上带着笑意,隔空点了一下李昭仪,嗔笑道。
皇后见娇娘与李昭仪在下面相谈甚欢,便碰了碰戚望之的手,指着娇娘含笑道:“皇上瞧瞧,也不知道这三人在聊些什么,瞧把珍贵妃乐的。”
戚望之顺势看去,薄唇勾了勾,又看了一眼天色,说道:“这时辰倒是不早了。”
话音刚落,皇后便接口道:“可不是,臣妾刚也想说来着,珍贵妃怀了身子,到不好呆到太晚,不如让她先回去歇着,皇上觉得可好?”在今儿这日子,皇后自然是不能让皇上陪着珍贵妃离去,窥了一眼戚望之的面色,才继续道:“不如就让李昭仪和珍贵妃结伴回去吧!正好也能陪着珍贵妃解解闷。”
看着前面依旧谈笑风生的众人,戚望之刚要点头,却鬼使神差的又看了娇娘一眼,偏偏这一眼,对上娇娘浅笑盈盈的眸子,刚到嘴边的话不由咽了回去,沉吟了片刻,却是起身道:“朕先送她回去,这里就交给你了。”
“皇上。”皇后惊讶的看着戚望之,动了动嘴角,勉强压在自己的心里窜出的火气,压低声音道:“那您一会还回来吗?”
戚望之轻“嗯”一声,便对着娇娘招了招手,待她不明所以的起身来到身前后,便握紧了她的手,温声道:“时辰不早了,朕先送你回宫歇着。”说着,便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携娇娘离开了大殿,上了停在外面那架明黄云绫罗帷幔的轿辇。
虽经皇后解说,知皇上不过是暂时离开,只是见皇上在今儿这样的日子,还不忘珍贵妃,众人一时心里倒是浮想联翩,在一瞧皇后娘娘明显淡下来的脸色,和殿内冷下的气氛,不由生出意兴阑珊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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