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刘大去县城开赌场 刘氏女赌场会敌人
词曰:
北风鼓起冷万户,更有日寇如虎,烧杀抢掠血满路。
四亿同胞,断肠百结,**中忍受。
谁愿做亡国奴?抗战已到了时候。问日寇头颅能有几?
看我中华,谁敢欺负,杀声响处处。
第二天,刘大带着礼品来到了卞国忠的家,卞国忠走出门来与刘大相见。刘大道:“卞翻译官。”
卞国忠道:“是刘副区队长,请——。”
刘大道:“请——”
二人走进院子,最后进了待客厅。二人进了客厅,卞国忠热情地:“刘副区队长,我正要求你。”
刘大:“求我?”
卞国忠:“坐下喝杯茶,今天我二人要痛痛快快地喝他几杯。”
二人宾落座,卞国忠为刘大沏了一杯茶,刘大接过茶杯一边喝着水,一边道:“卞翻译官,你那表妹乃我主人,今我叛她而去,我的心里是隐隐作痛,此人比你比我都好。”
卞国忠哈哈笑道:“她好在何处?”
刘大道:“她骂你是中国人娘,日本人爹还骂你是黑狗白耳朵。”
卞国忠道:“这又怎么讲?”
刘大道:“是杂种。”
卞国忠哈哈又是一阵大笑道:“杂种哪点不好,有钱花,有福享,还是当个杂种的好。”
刘大也哈哈笑道:“共产党八路军专杀你和我这些杂种,树中国之威严。”
卞国忠摇摇头道:“能树得起来了吗。”
刘大道:“共产党死了那么多的人,一个信念不变,就是要赶走日本人,消灭狗汉奸。”
卞国忠道:“刘大哥,我卞国忠佩服大哥。”
刘大道:“你佩服我个什么?我是一条丧家的犬。”
卞国忠道:“你敢直言不讳,我也看出这么一个道理,我当了汉奸,我有时也骂自己,为什么投胎时不来日本找娘找爹,偏偏要钻进中国女人的肚子里。”
刘大道:“说起中国人并不坏,有几千年的文明历史,就是落后贫穷,比不上日本人。”
卞国忠道:“就是因为这些我才投靠日本人,不过不太想喊他们是爸爸,因为我的亲爸爸是个无能的中国人。”
刘大含蓄地说:“卞国忠,卞国忠,顾名思义。”
卞国忠道:“三日前一个中学生就骂我是变国的种,我听了很想发火。转念又一想,我是日本人的翻译官,又娶了日本的女人,不是正在变种吗,我不但不恼反作起喜来。”
刘大苦笑道:“卞弟,你能喜得起来吗?”
卞国忠道:”刘兄,你我一见如故。”
刘大道:“这叫做臭味相投。”
卞国忠道:“一见如故也罢,臭味相投也罢,我和你当了汉奸,就好象是披上了贼皮,穿得容易,脱得难,自然穿上了我也不准备去脱,上天我为常自洁做了一件事,不是说我有回心转意。”
刘大问:“是什么?”
卞国忠笑了笑道:“是看在一个女人的面子上,因为我爱过她。”
刘大道:“也算是报答吧。”
卞国忠道:“说正题吧,我想请你进县城和我做大事。”
刘大道:“卞老弟我刘大走南闯北二十多年,其恨不得明主今日投靠日本人,并不是一条光明大路,你读过圣贤书,也读过中国的历史,中国从来就没有亡过国。”
卞国忠道:“元灭宋,清灭明,大汉人不是两次丢过江山吗?”
刘大道:“大元和大清虽说不是汉人做江山,他们也还是大中华民族中的一员呐,日本人要灭中国是办不到,皮不存毛焉能附,我和你当汉奸最后还是要死在自己的民族人的手下。”
卞国忠明知故问道:“为什么?中国人要杀我们?”
刘大道:“因为我们叛祖叛国,自己家的狗疯了,主人会把已经疯了咬过主人的狗杀死的。”
卞国忠道:“是啊,你刘兄当汉奸不是一个心甘情愿。”
刘大道:“当就当了,后悔也是没有用的,卞老弟你传话于我来县城有何使用?”
正是:
是人都能知荣知耻,是牲口才不知耻辱颜厚。
卞国忠道:“赌博。”
刘道大:“赌博,我在赌博场上混了二十多年,你大翻译官是个读书人。”
卞国忠:“我想在县城开办一个赌场,我想请你坐堂,这是一个生财有道的交易,你干吗?”
刘大道:“我……”
卞国忠道:“日本皇军一个维持总队,我已向山本野朗荐举你为副司令。”
刘大问:“是的,没有枪是开办不了赌场的,什么时候干,又怎么干?”
卞国忠道:“三天后开业,我已租了县城最大的一家酒楼,成为我的赌局。”
刘大问:“和什么人去赌?”
卞国忠道:“和有钱的人去赌。”
卞国忠道:“共产党是不赌的,如果他们进了场,只有拿钱来,一视同仁。”
刘大道:“好个一视同仁。”
卞国忠道:“日本人来赌,那个山野朗也颇爱赌博。”刘大道:“也敢赢他的钱。”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翻译官,门外有人来访。”
卞国忠问:“是什么人?”
那人道:“一个男的两个女的。”
卞国忠陷进冥想中去,忧心忡忡地:“又是他们来了。”
正是;
野兽侵华民断肠,汉奸为虎又作伥,
何时驱走日本人?才叫中国有太阳。
话说卞国忠正于刘大兴高采烈在交谈着,突然佣人来报:“门外有人来访。”
卞国忠问:“来者是何人?”
佣人道:“一男两女,我没问他们的姓名。”
卞国忠道:“来访人什么样的打扮,是种地的还是当兵的,或者是商人。”
佣人:“那三人说今日不来登门拜访,主要是传句话。”
卞国忠问:“传句什么话?”
佣人:“一个女人说,刘大背叛了她,请翻译官最好不要招待他。”
刘大跳起来道:“是你表妹崔金花,卞老弟,我前脚刚到,她便找上门来。”
卞国忠道:“我也不瞒刘老兄,崔金花数日前来过我家。”
刘大沮丧地说:“我明白了。”
卞国忠问:“你明白个什么?”
刘大道:“左右逢缘,相互利用。”
卞国忠冷笑道:“是啊,时局如浮云卷舒,谁也认不准明天,后天又是谁的天下,所以我要和你联手在县城开一个大赌场,挣了钱,哪里不能生活,也只有穷光蛋才会久困青龙镇。”
刘大面红耳赤,谓然叹气道:“蒋介石不是爹,日本人也不是爹,只有钱才是爹。”
卞国忠道:“刘老兄跟我干,必有好处。”
刘大肋肩谄笑道:“我刘大算是找对了人,跟你干,义无反顾。”
卞国忠道:“走吧,看看那店面,如何收拾,由你作主。”
刘大道:“不,我听你的。”
卞国忠慷慨地说:“好弟兄帐要清,我们就来个四六分成。”
刘大道:“我四,你六,那本钱?”
卞国忠道:“我乃一本万利,本钱由我出。”
刘大表示道:“好,我刘大为你牵马坠凳,愿肝脑涂地,为你效劳。”
二人说罢便走出客厅。
正是:
能和狼为奸的是狈,能和贼同伍的是寇。
古老的县城在日本的占领下更显得破旧和萧条,不时地有日本人的摩托如入无人之境高速地飞驰着,还有三三俩俩的伪军扛着枪在走街串巷,老百姓行走在大街上显得是非常恐怖,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无人敢逗留,街两旁的商店市景显得更为冷落,卞国忠和刘大却神气活现地闪过那日本人的车队,昂着头挺着胸地向前走着。
刘大道:“卞老弟,看日本人多神气,在中国的土地人胜过他的本土。”
卞国忠他翘起大拇指道:“在中国人面前他算这个。”
刘大道:“他们算老大,我看你算老二。”
卞国忠道:“刘兄可算得上老三了。”
刘大摇摇头道:“这么比不太合适。”
卞国忠道:“怎么不合适。”
刘大道:“老大是老子,老二是儿子,我老三就是孙子,那共产党八路军算老几。”
卞国忠低声道:“日本人整天呆在县城里不敢出窝,他们怕共产党八路军就向老鼠怕猫,他们给共产党做儿子、做孙子也许还不要呢?”
刘大道:“你和这帮伪军怕不怕共产党八路军?”
卞国忠道:“怕,就象老母鸡见到了黄鼠狼。”
刘大道:“卞老弟,我问你如果中国的大地到处都是共产党,都是八路。日本人……”
卞国忠道:“日本人已是日薄西山,早就滚回他的岛国去了,日本是最凶恶最惨暴的民族,也是一个最欺软怕硬的民族。”
刘大问:“你还去不去当翻译官,这些伪军又去做什么?”
卞国忠一声长叹道:“是啊,我和你还不是生不逢时哇就赶上了中国人倒楣的时候。”
刘大道:“我刘大生的窝囊哇,今天就跟着你再赌一把,穷注一掷,也许能赢几个小钱混碗饭吃,也许输干了老本。”
卞国忠:“输干了老本?”
刘大拍了拍白己的肚子道:“一百多斤,都在这里了。”
卞国忠笑道:“老兄是个直肠子。”
刘大道:“直肠子,我就是一条直肠子的驴。”
他们说着走着,来到了一个酒楼前,卞国忠道:“到了。”
刘大向这个酒楼看了看点了点:“好地方,好地方。”
卞国忠道:“进去吧。二人便向酒楼走去。
正是:
卖国求荣,汉奸走狗,为虎作伥,作威作福,
以冷眼视之,如蝇竞血,如蚁聚羶,无一丝人气。
青龙镇维持会馆里, 何雄仁怀着侘傺失落的心情,半闭着一只眼,半躺半卧在椅子上,这时一名维护会伪兵手里拿着一张请柬进了屋:“报告区队长。”
何雄仁不悦地:“报告什么?”
伪兵道:“卞国忠从县城里送来一张请柬。”
何雄仁诧异地:“请我?”
伪军:“是,请你。”
何雄仁伸手接过请柬看了看:“他卞国忠也瞄上了赌局,是块金子,哼,刘大,刘大你就是一个赌场上的当保镖的命,狗走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
何雄仁拿着这张请柬惝怳地思索了良久,他自言自语道:“我何雄仁遑遑终日,却是尽帮别人的忙,卞国忠要我为他邀请赌客,好吧,我把一条狼送到你的羊圈里。”
于是何雄仁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崔金花正和三个孩子在逗乐着:“大宝,你长大做什么?”
大宝道:“当大侠,手里拿着斩铁如泥,断石如灰的宝剑。”
崔金花问:“去干什么?”
大宝道:“杀狗杀狼,杀狐狸。”
三宝道:“我知道,狗是汉奸,狼是小鬼子,狐狸是什么?”
大宝道:“狐狸就是赌博鬼,你到赌博场里一看就知道了,那些赌鬼睁着眼在耍点子,一个比一个狡猾,一个比一个毒辣。”
崔金花笑道:“小东西,你的宝剑下要死的人有何雄仁,县城里的鬼子,可赌鬼,你娘和我都爱赌博,你的剑下就不留情?”
二宝:“哥,求求你,你剑下留下伯娘和娘吧,我给你下跪了。”
崔金花伸手搂过二宝,亲了亲哈哈笑道:“还是我的二宝乖,心里有伯娘还有你娘。”
这时常自清走了进了。三宝低声地说:“爹过去也赌过博。”
大宝道:“改了就是好人,良民大大的好。”
大宝扮起鬼子来,崔金花和孩子们笑的更响更脆。常自清道:“瞧你们乐的,有人请俺两口子。”
崔金花问:“谁要请俺两口子。”
常自清道:“这个人有些名头。”
崔金花问:“别在卖关子了,到底是谁?”
常自清道:“大姨哥,卞国忠。”
崔金花道:“他,不年不节的请我们做什么?”
常自清道:“刘大也投靠了他,他们在县城开了一个大赌场。”
崔金花道:“又是赌场,我不去。”
正在这时,佣人王婶引着刘氏女走进屋来,她随身带来一名随行,刘氏女笑容满面地:“哥,嫂——”
大宝二宝迎上前来抱住刘氏女:“娘,娘,我想您啦——”
崔金花拉过一把椅子,亲切地:“妹妹快坐下,来的正好,有事和你商量。”
刘氏女坐下道:“嫂嫂什么事?”
崔金花道:“大表哥,也就是乡下人喊的大姨哥,卞国忠和刘大在县城里开一个大赌场,来请我和你哥哥去捧场子。”
崔金花问:“信是谁捎来的?”
常自清道:“是何雄仁传的话。”
刘氏女想了想,果断地说:“去,我也去。”
常自清急忙拦住道:“你不能去哇,听说县城里到处都贴着你和二锁还有陈正国的悬赏令。”
刘氏女笑道:“鬼子和汉奸能有几只狗眼?老百姓没有人会向他们通风报信的,再说,我们去卞国忠的赌场,鬼子若是抓住了我,他卞国忠就是身有百口,口有百舌也向鬼子说不清楚。”
崔金花道:“俺再咬住他,私通共产党私通八路军。”
刘氏女道:“他没有我个胆子与我们为敌,刘大是个贼性,才刚刚入了他的套子,也不至于与我玩命,”
她向随行道:“你速回山向组织汇报,支持我成功。”
随行人道:“是。”随行立即匆匆而去。
常自清道:“你们去我不放心,我于你们一道去。”
刘氏女胸有成竹地说:“何雄仁不是个好东西,他向你传信,乃移祸之计,我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我先去稳住他。”
常自清问:“如何去稳住他。”
刘氏女道:“你速去维持会馆,要向他说……”
维持区队会馆里,常自清正于何雄仁说着话。常自清道:“何区队长,这次县城之行,虽然说山水不甚遥远,依我之见还是免了吧。”
何雄仁道:“常镇长,从青龙镇到县城几十里大路,山也不高水也不险,在下不是不知,眼下正是战乱时季,中途有座青龙山,山中有八路。”
常自清道:“何区队长,如今的时局令人说不透,人与人更是居心叵测。”
何雄仁疑惑地:“岂难说卞翻译官和山上的八路军还有些暗中往来。”
常自清道:“这年头,你何区队长做事也不是还想着后路吗,三国演义上有这么一段的故事,身在曹营心在汉。”
何雄仁道:“如此说来卞国忠也是一位高明的赌手,他们赌的都猾,都奸,都有鬼三刀的本事,好,谢谢常镇长,此行我不去了。”
常自清笑了笑道:“知时务者为俊杰,好,告辞了。”
常自清立起身来,扬长而去,何雄仁还在疑神疑鬼地想着:“常自清,常自清你也关心起我来了。”
何雄仁彷徨在房中,口中还在咕噜着:“这小子在试试爷我的胆量,我何雄仁,何雄仁,自知羽毛短,不可冲天飞,还是小心为妙。”
何雄仁又回到椅子旁坐了下来,慢慢地闭上他的那只独眼,安逸地睡了。
正是:
毒蛇佯死,一为守猎,二为避祸;
恶人闭目,再谋划害人的伎俩。
卞国忠的赌局,许多赌徒在鞭炮声中走到赌场,大门前有一对哨兵,抱着抢在警戒着,常自清头带青色毡帽,身穿青绸长袍,晃手摇肩走在前头,崔金花插金带银,打扮的更媚丽,妖艳随后而来,身后有一“男子”三十左右岁,也是一身阔少爷的打扮走在崔金花的身后,他们来哨兵面前亮出证件,大踏步地走进赌场。赌厅内,许多赌客拥集于大厅中,大厅内设十数张赌桌,纸牌骰子麻将应有尽有,刘大跟随在卞国忠的身前身后接待有名的赌徒。
“四爷,请。”
“牌中王,请。”
“宝眼,二爷请”
卞国忠挺腹凸肚和赌客们寒喧着:“欢迎众等光临,捧场——。”
当常自清崔金花走进赌厅,刘大若有所惊,有心回避。刘大你站住,我还差缺你一百块大洋的薪水呢”崔金花叫住了刘大。
刘大无可奈何地:“大奶奶,大奶奶。”
崔金花道:“去那边无人的地方说几句话吧。”
刘大道:“大奶奶我无心叛你,只是……”
崔金花道:“这里的人眼多,不是说话的地方。”
刘大心中不安地说:“那边无人…….”
他们便向大厅的一端走去,来到少人的一端,崔金花将装着一百块大洋的小布袋扔给了刘大,刘大由于惊慌钱袋掉落在地上,刘大弯腰捡起道:“谢谢大奶奶,谢谢大奶奶。”
崔金花道:“刘大你是个人才,我很器重你,你二奶奶也很高看你。”
刘大苦涩地:“二奶奶。”
刘氏女便是女扮男装的人,她也拢向近前道:“刘副区队长。别的话都不用说了,大奶奶和我一向都很器重你,也怪我对你帮助不够,误入歧途。”
刘大惊道:“你,刘氏女,好大的胆子?”
刘氏女笑了笑说:“我们共产党人敢下虎穴龙潭,无不视死如归,不是你们这些当汉奸的,个个胆小如鼠。是的,你们的背后有无数的枪口在瞄准着,确实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刘大,刘大你太可惜了,误入歧途。”
刘大:“我误入岐途?”
刘氏女道:“是啊,一身的武艺,一身的胆量,(她压低了嗓门)你若是投了共产党八路军,必有出息,今天我就不说了。”
刘大道:“共产党太穷,八路军太土,我不愿投他。”
刘氏女道:“投日本人当汉奸,可惜了自己的娘。”
刘大问:“我娘又怎么可惜了。”
刘氏女道:“儿子奔生娘奔死,做女人的,哪个生孩子不是爹一声娘一声的呼喊着,她生了儿子只说有所回报,而你刘大,你娘死不瞑目哇。”
刘大吼道:“我娘又是如何死不瞑目?”
刘氏女道:“凡是生汉奸的女人能不惭愧吗?她生得是狗而不是人。”
刘大面红耳赤地:“你。”
刘氏女厉声道:“我八路军无数便衣已进了赌场,刘大,你敢无理我便要你死无完尸。”
刘大道:“这是县城。”
刘氏女道:“县城也是中国的地方,刘大,刘大,你的枪套子里可是个空的,你的枪已在武工队的手里,你记住我的一句话。”
刘大:“什么话?”
刘氏女道:“日本人不是你的爹,你的爹妈是中国人,如果你坏我的事,刘大,刘大,共产党八路军不会饶恕你的,中国人都不会饶恕你的。”
刘大胆怯地:“二奶奶,您需要我做什么,我刘大一定言听计从。”
刘氏女道:“你不得与中国人为敌,我今天要杀几个日本人。”
刘大胆战心惊地:“是,是。”
正是:
再恶的鬼也怕神,再大的兔子也怕人。
穷凶极恶的鬼敢和神斗,兔子急了也敢咬人。
青龙镇维持区队会馆内。何雄仁在会馆里独自坐躺了一阵子,他左思右想着。 刘大是个直肠驴,他投靠了卞国忠,答应为我再整一支枪来,如果我不去见他,一旦上司知道我丢了枪,麻烦的事就多着了,共产党八路军,日本人和我们当汉奸的都是他娘的苘杆打狼两头怕,我不信,我何雄仁一伸头就碰上了共产党。何雄仁想到这里,一声高呼:“来人。”
有两名伪军跑进屋来,答道:“有,区队长有何吩咐。”
何雄仁:“收拾一下,我今天夜里去趟县城,轻装前进,不得声张。”两名伪军:“是。”
再说县城卞国忠将刘大叫到赌厅的一间偏房里,二人议事。卞国忠道:“刘老兄,今天我的赌局开了业,有各路赌友莅临而至,日本皇军的一位大佐名叫山本野朗也是一个赌手。”
刘大惊讶地:“日本人也会赌博?”
卞国忠道:“他尤其会赌中国博,要来参赌。”
刘大道:“谁敢和他赌。”
卞国忠道:“是啊,没人敢和他赌,他定会见怪,也只好我和你陪他赌几把。”
刘大道:“就是打麻将也是四家。”
卞国忠道:“好了,好了,青龙镇的何雄仁,我已向他下了请柬。”
刘大摇摇头道:“他不会来的,可有一人能陪你和山本野朗一起赌。”
卞国忠问:“谁?”
刘大道:“你的表妹,崔金花。”
卞国忠道:“刘兄竟说妄话,崔金花在青龙镇,那是远水不解近渴哇。”
刘大:“她来了。”
卞国忠又惊又喜道:“她怎么知道我今天赌局开业。”
刘大道:“是何雄仁转告的。”
卞国忠道:“她是一个有多边关系的危险人物,从她的身上可以嗅到八路军共产党的气味来。”
刘大道:“共产党八路军有气味。”
卞国忠道:“老百姓爱他们,他们爱百姓,可我们怕他们,又特别恨他们。”
刘大道:“不管怎么说,你的表妹崔金花她还是我的主人。”
正是:
燕雀哪知鸿鹄志,虎狼岂被犬羊欺。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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