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流波山上的夜空,闪烁着无数明亮的星星,一闪一闪,照耀世间。
某个隐秘的地方,碧瑶独自一人站在一个小山坡上,怔怔地望着流波山东边的方向。
那里,是正道中人所居之地。
半晌,她突然开口,似是自语:“你来了?”
“是啊,”
一道蓝色的人影从阴影处走来,苦笑着朝碧瑶摊了摊手,“人多眼杂,总是要找个借口,不然苍松那老小子,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那不如,趁着这次流波山之行,将他杀了,免得夜长梦多?”碧瑶转身,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神色:“不然,若是他将玄火鉴之事宣扬出来,你总归是要陷入被动。”
“不用,”叶凡摇摇头,眼神中说不出的自信:“苍松那老家伙,潜伏了那么多年,早就小心谨慎惯了。此事一旦暴露,那么他的计划恐怕也会受到影响。”
顿了顿,叶凡玩味道:“再说,若不借着苍松之手,在青云门掀起动荡,又怎么好趁机牟利?”
碧瑶点点头,没有在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皱眉道:“这些年,鬼王宗的动作,越来越明显了,如今,他们已经从蛮荒神殿之中,将那头‘烛龙’悄悄的弄到了狐岐山,若是这夔牛到手,那么四灵血阵,也就完成了一半。”
“这倒不用担心,”
叶凡摆摆手,“且不说饕餮需要等到兽神出世之后,才能弄到,单是那守卫天帝宝库的黄鸟,也需等待十年后,再说,即使他们将这一切都准备好,那‘伏龙鼎’之上的乾坤锁,也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
“我可不信,还会有第二个张小凡会帮他们弄到星盘。”
“总之,小心一些无大错,”
闻言,碧瑶点点头,沉吟一阵,正要开口:“这些年……”
然而,叶凡已然消失在了这里。
只见苍穹之下,林海茫茫,隔断了视线,仿佛有了千山万水之远。
……
萧逸才的突然出现,在青云门中着实引起了一阵骚动,苍松道人与田不易都是又惊又喜。
从萧逸才的口中,他们也得知了魔教似乎是想寻找在这流波山上出现的奇兽“夔牛”,并意外地知道了此次连魔教四大宗主之一的鬼王,竟也来到了此处。
此刻,萧逸才因为身体有伤,正躺在一张临时搭起的石床之上,背靠石壁,周围只有苍松道人和田不易两人,其他的弟子都被暂时遣开了。
苍松道人缓缓点头,面色凝重,道:“原来那人就是魔教鬼王宗新一代的鬼王,果然道行高深。”
田不易皱眉道:“逸才,你是怎么混入魔教里面去的?”
萧逸才笑了笑:“当日我奉恩师之命,潜入空桑山查探魔教行踪,果然发现有魔教炼血堂一系的余孽在那里活动。
但经我多方暗中观察,这些炼血堂余孽并非大敌,不足为虑,却发现魔教之中,似乎有什么隐秘大举动一般。我为查究竟,便化名小周,也正好他们正在用人之际,看我还算有几分本领,居然也很顺利的就入了魔教。”
苍松道人转头对萧逸才道:“不过话说回来,逸才师侄,你这番举动可实在太过冒险。要知道魔教贼子个个阴险狡诈,万一弄的不好,你受了什么伤害,我可没办法向掌门师兄交代了。”
田不易也点了点头,道:“不错,此次下山之前,掌门师兄对你数月没有消息,心中也颇为担忧,特地私下嘱咐我们要留意你的行踪呢!”
萧逸才脸色一黯,摇头道:“唉!都是我不好,让恩师担心了。”
苍松道人微微一笑,道:“你也不必想得太多,此次你立下大功,待我们将此地魔教余孽清剿干净,回山之后,掌门师兄必定不会怪你,只怕还要重重赏你也说不准呢?”
萧逸才脸上一红,道:“苍松师叔,说笑了。”
田不易淡淡道:“这也不是什么说笑,你这次的确功劳不小。不过逸才,日后你可不要再做这种危险之事了。掌门师兄是极看重你的,日后他老人家羽化登仙之后,这掌门之位,也多半便是传给你,到时你身负重任,可不要再任性妄为了。”
“说道这个,”
萧逸才笑容一敛,旋即又露出了几分好奇之色:“说起来,若非叶师弟及时现身,那鬼王忌惮之下,才会选择离开。真没想到,师弟他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修为,看来,我青云门又出了一位天才人物。”
“是啊,”
田不易也附和道:“确实,叶师侄他的天资非同凡响,更是在七脉会武当日,一举突破到了上清境。”
闻言,萧逸才倒是没什么,只是苍松道人脸色却不由一黑,显是想起了败在叶凡手下的齐昊,皱眉道:“行了,我看萧师侄也累了,早点休息吧!幸好今日你的伤没有伤及经脉根本,不然就麻烦了。”
萧逸才看着苍松道人和田不易都站起身来,也欲起身相送。
田不易按住了他,摇头道:“你身上有伤,好好歇息就是。这些俗礼,我们也不是在青云山中,就能免则免了吧!”
萧逸才不好违逆于他,加上身子的确疲累,便又重新靠上了石壁,道:“多谢二位师叔,那就恕我不送了。”
苍松道人挥了挥手,与田不易向外边走去,眼看就要走到洞口,忽听着萧逸才在背后叫了一声:“田师叔。”
田不易怔了一下,转过身来,道:“怎么?”
“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就忘了。去年到大竹峰拜访师叔你时,苏茹师叔曾提过想要一颗东南沿海特产的‘大贝珍珠’,正好我这次来到东海,就找到了一颗。师叔是否要现在观看?”
田不易沉吟片刻,又看了看萧逸才,笑道:“嗨,你不说,我居然也给忘记了,还好你有心,不然我回大竹峰之后,只怕要被你苏师叔给烦死了。”
说着,他笑着走了回去。苍松道人在原地略微停了停,自然不会去打听这什么珍珠之事,便走了出去。
洞里,便只剩下了田不易与萧逸才二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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