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一行人在两日后出发回淮城,江鹤庭和江曦月照旧留在京城。
徐挽宁去送机,陆呦呦趴在江老肩头,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她长得愈发像江若岚,惹得老爷子舍不得小姑娘,眼睛微红。
送走江家人,三天后,孙思佳的父母就到了京城。
他们对陆鸣挺满意的。
商议结婚,过程十分顺利。
陆砚北特意给陆鸣批了假,休假期间,工资照发,让他好好陪陪未来的岳父岳母,带他们到京城各处游玩。
各项费用开支,他全包。
孙思佳父母到了京城,徐挽宁自然也出去见了他们。
在江城时,她每次到孙思佳家里,她的父母总是给自己准备一桌可口的饭菜。
她声名狼藉时,他们没戴有色眼镜看自己;
当自己日子好过了,他们也不曾来巴结讨好。
其实徐挽宁结婚时,曾邀请过他们。
他们只说工作忙,让孙思佳捎上了红包和祝福。
徐挽宁和陆砚北带着两个孩子去见孙家父母,他们居然还给两个孩子准备了礼物,倒弄得她挺不好意思。
大抵是陆砚北气场太盛,和他接触,夫妻俩显得很紧张。
以至于之后,都是徐挽宁带着孩子去见他们。
那天,也是如此。
徐挽宁正陪着孙家父母吃晚饭时,接到了陆砚北的电话,“喂,二哥?”
“晚上我有个应酬,没办法去接你们。”
“没关系,有陆鸣在,让他送我们回去。”
“有事随时联系我。”
“你少喝点酒。”
“我今晚开车,不喝酒。”
自从给陆鸣放假开始,某人带薪休假,自然高兴,只是没有他这个贴身特助,陆砚北近来工作难免有些不顺。
以往,他一个眼神,陆鸣就能心领神会。
其他的秘书和助理,用起来不如陆鸣顺手。
也比不上他贴心。
如今应酬,他连司机都没带,与几个客户吃完饭,已接近晚上十点,独自驾车回家。
陆家老宅位于郊区,这个时间点,道路上鲜少有车辆,两侧树木枯黄,寒风一吹,卷起地上的枯叶与沙尘,纷纷扬扬。
陆砚北正听着广播,车前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朝他车子跑过来。
他呼吸一沉。
眉头紧皱,踩下刹车。
急促的刹车声在空寂的郊区,显得格外刺耳。
“嘭——”一声闷响。
陆砚北及时踩下了刹车,还是撞到了!
他手指蓦地,攥紧方向盘,急忙熄火,打开车门查看。
撞到一个女人!
似乎是昏迷了。
陆砚北将人扶起,看清她的脸时,怔忪两秒。
这是张与徐挽宁相似的脸。
这好像是之前酒店里见过的那个女人。
因为她的这张脸,像徐挽宁,却又不是那么像。
只能说神似。
女人衣着单薄,身上还有几处擦伤,这种情况下,他在报警后,只能先将她送往附近的医院。
前段时间的婚礼十分盛大,现在还是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值班的医生护士都认识陆砚北,看他抱着一个女人匆忙进入急诊室。
大家都没见过徐挽宁本人,只觉得他怀里的女人长得像。
不自觉多看了几眼。
陆砚北联系律师,很快,负责处理交通事故的交警也联系到了他,当他听说女人苏醒时,进入病房,即便她和徐挽宁有着相似的脸。
可不是就不是!
陆砚北本就不是个多情温柔的人,没那么多感情用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他脸上没什么情绪,正准备说话,就听她说:“你、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她的声音有些奇怪,有点嘶哑。
陆砚北皱眉。
一侧的医生护士也面面相觑。
有个医生解释,可能是被车撞,受惊过度,还没反应过来。
“小姐,您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一个护士询问。
她嗫嚅着干涩的嘴角,眼中有着无助与惊恐,试探着问,“这里是医院吗?”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
“丁梓萱。”
“您家人的联系方式记得吗?”因为帮她救治期间,医护人员发现她身上没有手机,也没任何能证明身份的证件。
“不记得了。”她摇着头。
“您被车撞了,这也不记得?”
她继续摇头,目光飘飘忽忽地落在陆砚北身上,“是您救了我吗?”
陆砚北直言:“不是。”
“那是?”
“你撞了我的车。”
“”
病房内气氛陡然压抑。
只有车撞人,哪儿有人撞车的。
名叫丁梓萱的女人只是垂头笑了笑,她的眉眼与徐挽宁更像,不能说一模一样,只是神似,只有这些已经足够引起陆砚北的关注。
顶着一张像极了自己妻子的脸,
半夜撞车,
失忆,
这一切会是巧合?
“这位先生”丁梓萱试探着开口,“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可能吧。”
陆砚北指的,自然是之前酒店自己认错人。
“难怪我觉得您长得面熟。”她笑了笑。
很快,负责处理事故的交警就到了,病床上的女人一问三不知,除了姓名,家庭住址,身份证号全都不记得。
因为陆砚北曾说见过她,交警多问了一句:“您在哪里见过她?”
“接近一个月前,我在一家酒店吃饭,有过一面之缘。”
“一、一个月”
床上的女人听到这话,满脸诧异,“我们难道不是小时候见过?”
小时候?
陆砚北紧盯着床上的女人!
手指握紧,又忽然放松。
脸上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
医生正在给她做检查,关于如何造成的失忆,推断可能是车祸发生时,撞击到了头部,具体情况还得拍个片子,更进一步检查。
此时已接近12点,徐挽宁打电话来问过一次。
陆砚北没有在医院多耽搁,准备离开。
“先、先生?”丁梓萱却忽然叫住了他。
陆砚北转头看她。
“我我怎么联系你?”
她说完这句话,又急忙解释了一句,“毕竟,车祸是您”
因为她没有手机,陆砚北拿着纸,给她留了一串号码。
很快,病房里就只剩她一个人。
名叫丁梓萱的女人,捏着手机号码,原本天真无辜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阴鸷,攥紧写着号码的纸,就好像
想牢牢抓住陆砚北这个人!一笔阁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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