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一度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幻听了。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就当是为了他?
大哥,我跟你很熟吗?我俩什么关系啊?
“你说什么?”不确信,她得再听听。
秦羽衫又重复了一遍:“就当是为了我。”他眼睛无比深情的望着阮玉。
在他心里,已经把阮玉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了。
日后他们成婚,他爷爷就是阮玉的爷爷。
如果阮玉今天杀了爷爷,她会后悔的!
“玉儿,你如果真的很想要这只仙兽,给你又何妨?”秦羽衫见阮玉不动,还以为是自己说动了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你有病吧!”阮玉着实被他给恶心到了,反应过来后一掌将人打飞了数十丈远。
这一掌,虽没有使用灵力,但堪比地基境五阶的肉身,也足以让秦羽衫躺床上一段时间了。
秦羽衫撞倒好几棵树才停,接连吐了几大口血。
秦老祖目眦欲裂:“……!”
可又无可奈何,他的经脉都被彼岸粉碎了,半点灵力都使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这仙兽本就是我先拿到的,自然是我的。什么叫给我?”阮玉看着秦羽衫冷笑着摇头:“还有,你能给我什么?”
秦老祖或许有些手段和底蕴,但是秦羽衫没有。
他入学前就是地基境了,到现在三年的时间,只突破了一小阶。
如此平庸的天赋,即便是契约了仙兽,也承受不住仙兽带来的巨大的反噬之力。
秦羽衫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他伸手隔空想要抓住阮玉,“我,我……”
他喜欢她啊!
他可以把全部都给她!为什么,她却如此对他?
若是叫阮玉听到秦羽衫的心声,怕是会一边远离一边大骂晦气。
“仙兽就在我手里,还有人想抢吗?”阮玉周身的气势大开。
涅盘境一阶的威压,顿时笼罩在整个凶兽林的上空!
所有人脸色难看,尤其是那几个涅盘境的强者。
他们眼中有错愕,也有心虚。
错愕的是,阮玉消失了两年后,竟然成长到了这种地步!一开始,他们都没有认出来她,直到看到那只召唤兽……
心虚的是,他们之前还不自量力地想抢她的仙兽。
她连秦老祖都杀了,杀他们这些人,自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短短数秒,众人的心都想到一块去了。
他们齐刷刷摇头。
“走吧。”仙兽已经得到手,这凶兽林也没什么好待的了。阮玉抬脚离开,招呼严牧等人。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蓉儿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与……喜欢!
不行了不行了,阮玉好美好飒!她疯狂心动啊怎么办!
一路上,蓉儿的眼睛里除了阮玉,再也容不下其它人。因看的太过专注,不小心被树枝绊倒,即便是这样,依旧没办法使她的目光离开阮玉的身上。
走出凶兽林,阮玉顿住脚步,朝蓉儿伸出手。
“什么?”蓉儿沉醉在阮玉的盛世美颜中无法自拔,见阮玉直直的盯着自己,她难为情的扭了扭身子:“干嘛这样盯着人家啦~”
阮玉:“……?”
“说好的五万紫灵晶。”
“哦哦。”蓉儿想起来了,忙从锦囊里拿出一张紫灵晶卡:“这里面有十万紫灵晶,都给你。”
“多谢。”阮玉微微挑眉,将卡递给严牧。
她不想占蓉儿便宜,“这是驻颜丹,对涅盘境以下修为的人都有效。”
于是很大气的给了蓉儿一瓶,足足十颗。
“好的!”蓉儿如获至宝般捧在怀里。
哪怕阮玉给她一瓶毒药,她都能欣喜的接过。
“严牧叔叔,我得走了。”
严牧不舍的问:“这么快就要走吗?”
“佣兵团里的兄弟们都想你了。”严虎道。
蓉儿凑上来:“走?你要去哪?”
阮玉看她一眼,视线重新回到严牧等人的身上:“说不清楚,暂时不会回来了。”
她的境界足以飞升上界大陆了。
在她突破至涅盘境的那一瞬,一股奇特的吸力,在吸引着她。
要不是严牧有麻烦,她估计已经去临光了吧?
“暂时不会回来,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吗?你放心,我有钱,我可以付……”蓉儿话没说完,阮玉一溜烟的就没影了。
她活了这么久,精的跟猴一样。怎么会看不出蓉儿看她的眼神里,隐藏着情愫?
若对方是个男人也就罢了,可……
阮玉刚走,四海宗宗主就赶到了:“蓉儿!”他看到安然无恙的女儿,松了口气的同时,声音里充满了训斥。
“你简直胡闹!一个人就敢闯凶兽林,你是活腻了吗!”他的身边还跟着苏琦。
“爹,我不是一个人进去的,我雇了佣兵的,呐,狂沙佣兵团,这么多人还有契约兽替我保驾护航,我想出事都难。”蓉儿不惧四海宗宗主的威严,笑着上去搂住他的胳膊,“哎呀爹,你就别生气了,生气伤身体。”
“才这么几个佣兵,哪里能保护得了你?你……”
“爹,是阮玉亲自保护我的,不过她现在已经走了。”
“啥?”四海宗宗主耳朵都竖起来了:“那个天才召唤师?阮玉?!那可以,那可以。”
严牧,严虎等人:“……”谢谢,有被冒犯到。
……
相府。
阮元烛无一日不活在后悔当中,他真是恨极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若是在阮玉回府那日,他待她如亲生,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日这样的局面?如今,阮玉的名声越来越大,成为了整个天元大陆最想拉拢的绝世天才。
他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阮陈氏也是个没脑子的,若是不戳破真相,阮玉就什么也不知道,还是他的女儿。他即便对她不好,可到底也是他的父亲,不至于闹的无法挽回。
“啪!”阮元烛气死了,大半夜的爬起来给了旁边女人一巴掌。
阮陈氏睡梦中惊醒:“啊!”
她捂着眼睛,泪眼朦胧:“老爷,你做噩梦了吗?”
说话时,因为疼痛,眼睛控制不住的流泪。
阮元烛更烦躁了:“哭哭哭,就知道哭!”
阮陈氏哭的更凶了:“月儿失踪了这么久,我怎么能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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