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台上,许问,田飞横已各自罢手,四周围观弟子,愣愣的看着两人,没有欢呼,只有震惊。
田飞横自不必说,陈大长老亲传弟子,往日籍籍无名,深藏不露,这次赌斗一鸣惊人,翻手之中,几乎废了年轻一辈弟子中的第二人,沈飞崖,一举逆转,大长老一脉和峰主一脉亲传弟子,一弱一强,千年不变的地位。
实力之强横,锋芒之锐利,除了云飞空出手,在没人敢正面对抗,可以说,沈飞崖惨败的瞬间,就注定陈大长老一脉的势力,在化龙峰将暴涨。
这个观点,直到许问出场,达到顶峰。
许问到化龙峰,才多长时间?大多数弟子仅仅只是听闻,有一个叫许三的炼气士,成为化龙峰主林潭的亲传弟子。
除了羡慕之外,更多的是,感叹自己仙缘浅薄。
就在斗法台四周,就有不少,许问上台前,根本就没见过,或者不认识许问的弟子。
他们面面相觑,听说这许三师兄,刚刚精进到真人三重境界,初来乍到化龙峰,连一个月都没有,过去百年,都在宗门外游历。
他真的知道,那些散修和宗门弟子之间差距吗?
最好的丹药,最高深的法诀,最高品级法器,宗门拥有无穷的资源,根本就不是那些散修,甚至小型宗门的所谓精英弟子,可以想象的。
何况,这里可是紫霄宗十峰之一,化龙峰,封印一条龙脉的顶级洞天福地,可以用无穷的天材地宝,堆出一个修道高手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田飞横,可是陈大长老亲手栽培出来,用来打压峰主一脉势力的的亲传弟子,实力之强,已经不是普通弟子能够想象的了。
当然,这世上存在奇迹,存在逆天,但不是在此时此刻的化龙峰。
这许三师兄跳上斗法台前,无论是云飞空的阻拦,陈大长老和田飞横的不屑,无不证明,许三师兄不是逆天的人物。
他只是地位更高,仙缘更深厚,幸运的成为了化龙峰主的亲传弟子,他没来得及,把这种仙缘变成足够强横的实力。
但是,无论四周围观弟子如何想,这许三师兄都跳上了斗法台,云飞空师兄也阻拦不了。
然后,在所有化龙峰弟子见证了田飞横的一鸣惊人之后,再次见证了许三的一飞冲天。
沈飞崖败了,许三没有败,而且还稳占上风,如果不是峰主林潭出手阻拦,双方胜负尤未可知。
陈大长老的怒火,田飞横师兄的不甘,都不能逆转,沈飞崖师兄惨败之后,化龙峰主一脉,彗星般崛起了一个实力更强的亲传弟子。
许三,不,许三师兄。
无论峰主林潭和陈大长老之间,如何明争暗斗,化龙峰都得到了田飞横,许三,两个能在斗法大会上,大放光彩的弟子。
失去了惨败落幕的沈飞崖,化龙峰得到了更加强横的许三,田飞横,反而实力大涨。
化龙峰三个参加斗法大会的名额已经尘埃落定,斗法台四周,围观的弟子,逐渐散去。
林潭,陈大长老带着各自弟子,返回洞府。
化龙池中,池水波澜不兴,平静如玉。
丝丝缕缕的龙气,才龙脉源头透出,钻入虚浮在池水上的炼气士体内。
这炼气士伤势极重,肉身一片焦黑,不时渗出本命精血,体内灵气几乎枯竭,显然是对手的法力太强,超出了这炼气士肉身的极限,因此,导致肉身几乎崩溃。
如果他只是普通化龙峰弟子,也许他已经身死道消,但是,他是峰主林潭的亲传弟子,前不久,还是所有化龙峰弟子心目中,年轻弟子一辈的第二人。
他自然是沈飞崖,现在正昏迷着,接受化龙峰第一洞天福地,龙脉源头,化龙池的治疗。
林潭,云飞空和许问,已经回到化龙池。
林潭一脸平静,但是双目不时闪动的紫电,和极力压制的杀意,无不证明,这化龙峰之主隐藏的怒火。
云飞空怒道:“老师,都是化龙峰一脉,陈大长老这次太过分了,今日要不是你在一旁,说不定,田飞横已经废了飞崖。”
林潭脸色一缓,摇头道:“斗法台赌斗,本来就是各显其能,拼命搏杀,田飞横胜出,靠的是强横的实力,飞崖是技不如人,何况他只是受了重伤,有这神异无比的化龙池,早晚能恢复如初,。”
云飞空一愣,林潭语气轻描淡写,难道飞崖受伤就这么算了。
许问一拉云飞空,低声道:“老师不是这个意思。”
“你说为师是什么意思,”林潭忽然问道。
许问自信的道:“老师的意思是,陈大长老目无尊长,以下犯上,当众对抗峰主的权威,其罪当诛。”
“什么,”云飞空惊呼道,“许三师弟,你这是要挑动化龙峰一脉,自相残杀。”
许问冷哼一声,“人家都杀到我们头来了,若不立刻镇压下去,任由陈大长老坐大,化龙峰早晚陷于内斗,一蹶不振。”
“老师,”云飞空自知劝不动许问,便看向林潭。
林潭拍了拍云飞空肩头,目光复杂难明,“飞空,为师以前太骄纵你和飞崖了,你这首席弟子,也是有名无实,并没有掌控多少,化龙峰一脉的权利。”
一抖袍袖,林潭断然道:“从现在开始,为师会逐步将化龙峰上,一些事务交给你处理,你不要让为师失望。”
云飞空愣了愣,他只想着,让林潭劝阻许问,可林潭之言,完全超乎他的意料。
许问摇摇头,跟云飞空解释道:“云师兄,你以为陈大长老没有后台支持,就敢跟老师对抗吗?一个陈大长老算什么,杀了就杀了,死了就死了,老师让你接手化龙峰事务,是为了全力对付,陈大长老背后之人。”
云飞空也非蠢人,立刻想到,“难道是宗门中的势力,想打压化龙峰?”
化龙峰斗法台上,赌斗刚刚结束,陈大长老便带着田飞横离开化龙峰,直向紫霄宗山门深处飞去。
他们落到一座宏大的宫殿前,早有人在此等候。
“父亲,”田飞横大叫一声,那等候之人,含笑点头,正是田飞横的生父,在紫霄宗山门刑罚堂中,也是一位大长老级的人物,威名赫赫。
“结果如何,那林潭也什么反应,”田飞横生父,田大长老急问。
陈大长老脸色一变,低声道:“太上长老可在,我有要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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